阮漓正担心郁池,也没在意,他朝那人笑笑,回道,“抱歉,因为有急事,所以撞到你朋友。”
“你不用在意,他就是这臭脾气。”年轻人轻松的压住正在他手下炸毛的天清。阮漓看着这怪异的组合,也疑惑了下,但到底担心郁池过多,遂对年轻人点头示意后拉着安灼赶紧跟在段筠莲后面。
然而就算走的再急,他也听到身后那个叫天清的人在吼。“席夜阑,你t是老子的犬子差不多!席夜阑,你个王八蛋给老子松手!松手!”
很有活力的吼声在阮漓他们离开美术馆后就听不到了。他们出来后段筠莲早就走了,他们就拦了一辆出租车跟在段筠莲身后,紧接着,就是郁清的车。
这一次,郁池受的刺激很不小,到医院时已经陷入昏迷,医生手忙脚乱了好些会儿才把郁池的病情稳定下来,而这里面还多亏郁清的出手。也就在此时,郁清才知道他的弟弟竟然有心脏病,他想起多年前的事,自责不已,趴在郁池病床前泣不成声。
段筠莲原本不愿让郁清接触郁池的,但郁池的医术在全市乃至全国都有名气,为了郁池的身体,段筠莲不得不妥协。就连医院得知郁清打算出手,院长都亲自下来作陪打下手。
郁家的人,世代中医,医术高超,是任何人都比不了的。
过了不知多久,郁池醒了,他看郁清在他床边也没说什么,只是撑起身子,淡淡的说,“烟。”
郁清握住郁池的手,满眼的担忧,“你身体不好,别抽烟了。”
郁池看都不看他,从他裤子口袋里掏出烟点上,倚在床前,一口一口的吸着烟,“你想再刺激我一下就把烟夺了吧。”
郁清的手停在半空中,最后缓缓的落下。郁池吸着烟,看不到其他人,这才淡淡的问,“安灼和阮漓呢?”
“在外面。”
“叫他们进来。”
阮漓和安灼进来后,郁池把阮漓招呼过来。他揭开被子,把手搭在阮漓肩上,勾着唇说,“医院这破地方,少住为妙,回家。”
安灼听郁池这么说,也过来扶郁池,郁池眼眸软了下,揉了揉安灼的头顶,“你身子要紧,就别扶我了,我没多大事,阮漓一人就够了。”
郁清看着安灼的脸愣了好久,直到郁池走到门口,他才反应过来,但他没有理由阻止,就算阻止,以郁池的脾气也不会听,他捏了捏拳头,沙哑着声音问,“你的心脏为什么会坏到那种地步?”
“啊……”郁池淡淡道,“这个啊……就这么一点一点坏掉了。也没多大事,十年前死不了,现在也死不了。”
段筠莲什么都没问什么也没说送他们回去,到家后,段筠莲要求留下来照顾郁池,郁池也懒的计较什么,就随便他了。结果,段筠莲一直在他们家照顾郁池照顾了三天,连公司都不去了。
在这三天里,郁池倒也习惯有人照顾他了,不过,依旧对段筠莲一个态度,爱理则理,不爱理就不理。这三天里,段筠莲也知道了一个惊天秘密,就是安灼竟然怀了孕。不过他虽然诧异很久,但也没失态,倒也不动声色的接受了。只不过,安灼这几天有点避着他,大概是不好意思。
又过了几天,郁池的身体这才恢复到正常状态,似乎郁清的出现没对他有多大影响,他依旧带着安灼出去写生,而这期间,他已经把段筠莲赶走了。
这一场风波就这么过去了,郁清没再找郁池。而经过上次画展,阮漓在书画圈内也有点小名气,经常会接到那些书画家们的邀请,可以说,经过上次画展,阮漓已经融入到书画圈内。
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段筠莲是个精明的商人,他果断的利用这个机会找阮漓谈了谈阮漓以后的发展。
还是老地方,段筠莲也不拐弯抹角,“你已经小有名气,经过上次的画展我想你也对画展有所了解,我打算为你办场画展,你认为怎么样?”
“画展?”阮漓皱了皱眉,他还没想过这些,再说,他的字画并不多,不足以办个展,“你也知道,我的画并不多,办展的画,似乎有点问题。”
“这个问题我帮你想过了。”段筠莲敲了敲桌子的边沿,说,“如果两人办展的话,完全没问题了。”
“你心里打算的另一人是谁?”阮漓也笑着反问,他知道,段筠莲肯定有人选了。
“郁池。”
听到段筠莲的答案,阮漓诧异不已,“我以为你不想让他多出来活动的。”
“不,我以前就提过让他把他的画放在我店里卖,可惜他没同意。”段筠莲苦笑一下,说道,“其实,郁池的为人你也知道,他想做的事没人阻止得了,他不想做的事,也没人勉强得了,不过,我想,你可以劝劝他。我看得出,他很在乎你们。”
“虽说如此,可国画和油画一起展,是不是不大合适?”
“这点完全没有问题。”段筠莲接着说道,“郁池名气不小,刚好可以带带你,毕竟,你虽然已经融入书画圈,但现在知道你的人还不是很多,这也是我帮你办展的原因,把你推出去。”
“那我回去和郁池商量商量。”
“也好。你们商量一下,定个时间,最好在这两个月内。我这边安排人开始着手准备一些杂事。”
事情谈完后,阮漓和段筠莲告辞各自离开。
回到家后,安灼和郁池也回了家。吃完饭后,阮漓和郁池说了这件事,郁池想了想,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