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过了三日,一切搞定后,安灼带着自家户口本和阮漓又去了乡里公安局办身份证处,这次安灼把证明给工作人员,然后又塞了几百块钱,工作人员这次才放软表情。
安灼把自家户口本递给工作人员笑着说,“我哥他家也没人了,就把户口安在我家,您看成不?”
“看你这次态度不错,办事也利索,我就麻烦点吧。”工作人员接过户口本,霹雳呱啦的把信息输入电脑里去,输好后,他把户口本还给安灼,对安灼说,“带你哥去拍张照片,二十块钱,先交了。”
安灼又利索的把钱给工作人员。拍了照,入了案,身份证这件事算是搞定了。安灼问工作人员,“那什么时候能取身份证?”
“两个月。”
安灼算了一下,离过年还有两个月不到的日子,要是要等两个月的话,得等到过年后,他又笑着问,“那你们这儿过年后什么时候上班?”
“初六。”工作人员不耐烦的回答。
安灼知道打扰人家了,赶紧道了谢,拽着阮漓离开。出了门,阮漓拉住安灼,他对自己的无力感到无奈,“辛苦你了。”
“客气啥。”安灼笑笑,“现在终于把什么都忙完了,也终于定下心了。”
要不是场地不对,阮漓真想抱住安灼。这么多天下来,尤其经过元旦那一夜,他终于弄懂自己对安灼的感情是什么。可也是因为这样,让他畏首畏尾起来,他不敢确定安灼对他的感情到底是什么。
是依赖?是友情?是兄弟情?还是喜欢?
他们之间掺杂的东西太多了,连他自己都理了好多天才终于理清,他很想知道安灼对他的态度,可是又不想逼迫,只能先这么放着,等到安灼想通。
抬起手揉了揉安灼的头发,阮漓宠溺的笑着说,“走吧,回家去。”
安灼愤愤的拍掉阮漓的手,怒喝道,“不许再揉我的头发,都乱了。”
“可是我喜欢揉。”阮漓使劲的又揉了揉,然后滑下手握住安灼的手一个使劲,转眸笑着说,“走吧走吧,公安局门口有什么好呆的。”
安灼一个踉跄,身子斜倾,向阮漓身上倒去。阮漓笑着接住,星眸熠熠生辉,幽深的像谷深井。两人之间的互动像是打闹的一对兄弟,无人会想到别处。再说,又有谁能想到别处?这世上,除了身在漩涡的人,哪有那么多人对同性之间的感情那么敏感?
安灼红着脸从阮漓怀里挣扎出来,踢了阮漓一脚,柳眉倒竖,“走就走,动什么手!”
说着,人冲到阮漓前面去,不理身后的阮漓。阮漓含着笑,加快步伐赶上去。你拉我扯间,公交车来了,两人这才停止打闹,爬上公交车。
时间如流水还是如流沙的比喻多了去,意思只有一个,就是时间不经过,在你来不及回味的刹那就已经流逝,再也追不回。有的人对着流逝的时间怅然若失,有的人对着流逝的时间郁郁寡欢,而有的人,则不会缅怀过去,对流逝的时间不会在意,因为,那流走的时间里他过的很充实。
接近年关,在前段流走的岁月里,阮漓和安灼都过的充实。这段时间,他们一起忙着过年的事情,忙着年后即将去b市的事情,总之,很多事情可以忙。
稍纵即逝的时间,把年关带近,不日,就是新年,这是阮漓来到现代后,第一次新年,也是这些年,安灼不再是一个人过新年,阮漓期待着……安灼期待着……
第二十一章
阳历一月二十五,也就是农历三十,除夕夜,俗称三十晚,是一年的最后一天。这一天,人们都高兴的忙着,贴对联,做年夜饭。
吃过午饭,安灼和阮漓打算贴对联,今年有阮漓在,安灼没有买现成的对联,而是买了一大堆的红纸回来让阮漓写。毕竟大的一门对联好几块钱,整个院落贴下来得十几二十块。
收拾好堂屋的桌子,安灼把红纸裁成一条一条的,阮漓则把笔墨准备好。
“写什么对联比较好?”阮漓提着笔不知道该写什么对联好,他脑子里对联多了去了。
安灼跪坐在板凳上,手抵着桌子撑着头,等着阮漓写对联,他也没什么主意,毕竟对联是传统,兴在古代,他一现代人除了上学的时候背过一些什么风声雨声读书声的,其余跟过年相关的对联还真没背过,“你看着办吧,这些你比我懂。”
“那……”阮漓把脑子里的对联逐个想了个遍,然后笑着说,“那我就写这副对联。”
说着,提起狼豪动作利索的落于红纸上面,一气呵成,安灼看着上联写好,立刻把换了张红纸,阮漓也不歇气,又利落的把下联写好。其实,阮漓对对联的了解也是到现代才了解的,对联起源于楹联,是楹联的衍生体,至明清兴盛,清朝为最,直至流传至今,每到新年必不可少。
“新年天意同人意,喜事今春同旧春。”安灼读出对联,他啧啧赞叹道,“写的真好。”
“要写几幅对联?”阮漓笑笑,又摊开裁好的红纸,接着写。
“把纸都写了吧,多余的给隔壁送去,二婶在平日对我挺照顾的。还有熟食店,上次你受伤多亏三叔呢。”一个村子里的人,往前推几代都是沾亲带故的,所以都按辈分叫。
“嗯,行。那我都写了,反正不费什么劲儿。”不多时,阮漓就把对联都写出来了。安灼挑出几份好的留家里贴,其余的分两份,一份给隔壁一份送给熟食店。
“先把对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