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盈“啊”地叫了声:“五哥,就是出去玩玩而已,我又不是小孩子!再说我被他欺负,你不心疼吗?你可最疼我了!”
赵顺道:“我疼你你还跑出去瞎玩,遇到危险怎么办,也没个人在你身边。真是越说越不想帮你了。”
“别嘛别嘛!五哥,盈儿会保护好自己的。”赵盈晃着赵顺的胳膊,撒娇道。
“行了行了,等会儿就要走了,五哥最后再问一句,还回来吗?”
“我离开原本只是去看母亲的,至于回不回来?”赵盈神秘地笑道:“就看缘分吧!”
皇家猎场有专人看管,只认皇室成员,其余一概不认。
赵顺命人打开大门,飞驰而入,将赵盈安排在帐子里,才出来对众人道:“九弟骑马久了,有些乏,在帐子里睡了,大家该玩玩,今日本王高兴,大家不必拘礼。”
纨绔子弟哄然散开,拿剑上马,人人都道:“今日可有口福了,听说猎场里的大厨手艺比天香楼的师傅还要好,烤肉那是一绝!”
几个有眼力见小心思的跟在赵顺旁边,打定主意要套套近乎。和王可是当今圣上最为信任的王爷,入了王爷的眼,不就等于入了皇上的眼么。
赵盈的贴身小太监想要进帐照顾王爷,被赵顺拦着:“九弟睡了,他睡觉轻,你们就不要进去打扰了。”
小太监们哪敢反抗,委屈地等在帐外。
等发现小王爷不见了,一切已经晚了。
赵宣从勤政殿出来已经快到午时,也不知最近怎的如此多事,所有事都堆叠在一起,忙的他连轴转。据密报说临王有不臣之心,在江陵也不安分。
临王是太子党,太子逼宫时他远在江陵,自然搜不到证据,赵宣便任他在江陵自生自灭。此人心术不正,愚蠢自大,早晚把自己整死。
赵宣冷哧一声,步入承明殿换上骑服。赵盈早早去了猎场,皇帝大半天没见他了,甚是思念。恨不能立刻飞到人身边去。
看天色,似是有雨,乌云聚集在天边,凉风习习。
赵宣赶到猎场,乌压压一片人跪下行礼,众人刚起,赵盈的随侍全部哭着跪行到皇帝马下,个个忧惧,惶惶不安。
赵宣没看见赵盈,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人人噤声,不敢道出真相,不敢做出头鸟。
赵福急的问:“快说王爷去哪了?”
伺候赵盈的小太监快哭出来了:“皇上,王爷他不见了!我们到猎场时,王爷在帐中睡下,和王爷拦着我们不让进去伺候,方才奴婢看天色暗沉,便进帐子唤醒王爷回宫,谁成想帐子里早就没了王爷的踪影。”
赵宣脑子一转便知是谁在搞鬼,怒道:“赵顺呢?把他叫过来!”
还没等人去找,马蹄声渐近,赵顺悠然跳下马,喊道:“来了来了!臣弟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宣道:“怀荣呢?”
赵顺起身:“回禀皇上,舒王已去,天地广阔再难寻觅。”
“舒王不是傻了么?难道自己一个人跑丢了?”纨绔子弟中有人发出疑惑。
赵宣正在气头上,怒道:“拖下去!”
“皇上息怒!”乌压压又是跪了一群。
“皇兄息怒,想必舒王若在,不会乐意看到如斯情景。”赵顺道。
赵宣道:“他既然要走,就该想到后果。他不是要自由么?好,朕就给他一个时辰的自由!”
赵宣说罢便命人搭好棚子,坐到首位阴沉望着战战兢兢的众人。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直到和王道了句:“大家都别站着了,坐吧。”众人才纷纷找位置入座。
阴风阵阵,风雨将近。
隔了数天,雨水再次降落到大周朝的土地上。
皇家猎场的后山中,十名黑衣卫站在赵盈和盛延午周围,每人脸上都戴着黑色布巾。领头人站出来,抱拳道:“王爷,皇上下令,您必须跟属下回去。”
赵盈扬起眉毛:“若我不回去呢?”
黑衣卫道:“那便绑回去。”
赵盈往后退了一步:“你们敢绑本王吗?若本王少了一根毫毛,你们想必也不能全身而退。如此,也值得冒险?”
黑衣卫拱手道:“还请王爷不要为难。”
赵盈嬉笑:“本王一直有个疑问,你们十人可是皇兄派来监视本王的暗卫?”
“的确是皇上命我们保护王爷。”
“名为保护,实为监视吧!皇家训练出来的精兵用来监视一个傻子王爷,当真可笑。不甘吗?愤怒吗?那就放下刀剑,立地成佛!”
赵盈气势十足,眼睛瞪着十位暗卫,一一扫过,凌厉起来的眉眼竟与先帝有些相像,只是多了几分柔和。
暗卫的头领恍然道:“王爷,请跟属下回去。”
没用?
赵盈暗暗痛斥话本,明明这时候主人公说几句煽动人心的话,便可使反派人物心甘情愿放下手中刀剑,从此一心向善。
怎可如此欺人?
赵盈正苦恼间,眼角余光瞥见旁边好整以暇的盛延午,哭丧着脸道:“雨这么大,你先回去吧。”
盛延午道:“王爷不走吗?”
“本王走得了吗?哪里也去不得,反正他们不敢打我。”赵盈恨恨盯着暗卫的头领,咬牙切齿,“你快走,别扰乱本王的思路!”
这里的每一个人,盛延午哪个都得罪不起,只好试探着缓缓离开。暗卫们果然没有拦他,在他们眼里,他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