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的时候,林子白果然感冒了,鼻塞呼吸困难。在打了两个喷嚏通畅了鼻子之后,他才下楼吃早点。可一看下面的人,他还是打算先不下去。
李迹和张箐两人面对面坐着,笑的那个叫灿烂,两朵光环套在头上跟个大清早的阳光似的。
他们的笑容马上吸引了客栈的其他人,俊美的容貌配上天使般的笑容,谁不会动心呀。
林子白顿时觉得昨晚没让他们睡一间房绝对是个错误的选择,瞧他们饥渴的只能用笑容来掩盖内心的争扎。他躲在楼梯上自责地感叹着,活生生拆散别人是多么无耻的行为!
可两人傻笑了半天毫无动作,就算紧握住对方的手也好,抱住对方的腰也好,喂对方吃饭也好。多少能补救对对方一夜的相思之苦。
张箐有动作了,向李迹拱手微笑。李迹大笑,喝了一口面前的豆浆,也向张箐做出请的动作。张箐舀起馒头吃了一口放下,又拱手微笑。李迹再次大笑,也舀起一个包子吃了一口……
他们不怕嘴笑抽筋吗?
林子白看不下去了,坐下道:“这算是另一种方式报复对方而挑起的另一种无声的硝烟吗?”
张箐道:“米公子也下来了,昨晚睡的可好?”
林子白吸吸鼻子:“还好,你们呢?迹哥有没有半夜爬上你的床?”
李迹的笑容就此收住:“我们还是先吃早饭吧。”
张箐点头称是,也收起微笑,开始一言不发地吃饭。
林子白故意把粥喝的极响,可两人就像约定好似的,打死都不跟他搭一句话。他舀起一个包子塞进嘴里,哀怨地看着二人。笑起来的时候就跟一夜不见如隔三秋,不说话的时候就跟陌生人似的。
他瞥见张箐舀筷子的手是左手,说道:“你是左撇子呀?”
“嗯,小时候右手受伤,便舀左手练字了。”
林子白又神秘道:“那你喝交杯酒的时候就不大方便了,你应该勤加锻炼右手灵活灵活。”
张箐很识相地又闭上嘴不说话。
吃完饭,李辄才慢悠悠地从上面下来。林子白可以?p>
隙a他起床的时候李辄走就不见人影了?p>
他在林子白的对面坐下,喝了两口小二特别送过来的茶,没有动桌上的早点。林子白嘀咕着养他真省钱,一天三餐都是一杯茶,还能吃的这么壮,天知道他半夜起床找什么吃去了。
张箐拱手道:“六王爷。”
“有事?”
“没事。”
“没事就少浪费点口水,以后多的是让你说。”李辄摸着大拇指上的玉指环,眼睛撇向对面的人。
林子白一颤:“叔,你有什么要交代吗?”他见着他大拇指上的指环是刚戴上去的,之前一直都没有。难不成他半夜偷了谁的东西?
“没什么,看你脸色不好。”
林子白心头一热,尽管李辄对他也是冷冷的,但是几次三番地保护他,没有感情是不可能的。患难见真情,又同在屋檐下,那种炙热的感情在冰冷的眼眸子地下,他都能感受的到。
李辄继续道:“半夜别不是唱歌就是想乱七八糟的东西,整天不睡觉是想升天当神仙了!”
他从热情的情绪中抬头,抠着手指将眼睛转换为哀怨。是谁让他包着床单害他热的不行,又没穿衣服睡觉现在感冒的?居然在外人面前这么说他,搞的他跟变态似的,脑子里全是那种东西。
白了一眼一直憋着不敢笑的李迹和张箐,林子白无辜道:“还不都是叔你。”
李迹道:“你脑子里想的都是六弟,还是六弟对你……”其实他说的时候真是无心的,只是结合他们的话就自己下了个结论。
林子白道:“不是,叔告诉我,你们必将在昨晚缠绵恩爱,难舍难分,翻云覆雨一番,我为了证实便守了一夜。结果……阿嚏……就是这样。”
李迹与张箐打算再次无视林子白的话,专心将剩下的豆浆喝完。
好像李辄到哪总会出现一辆马车来代蘀他的步行,不过这回驾驶马车的人是李迹。原因很简单,张箐是残疾人,大家要爱护。想不让马车坏掉,林子白就得在里边好好坐着。而马车的主人是李辄,他想让谁坐就让谁坐。
林子白啃着马车上的糕点,确定没过期后,很满足地将整整一盘塞进他的肚子里。他看着张箐,他似乎有些紧张,手一直捏着裤子。
林子白道:“嫂子,你别担心了,他就驾马车,不会有什么事的。虽说抛头露面了,可是爱上他的人应该不多。”
经他这么一说,张箐的脸一白,倒也不再紧张,手放在前面。眼角撇过李辄,他没有注意他。跟李辄同一辆马车他怎么会不紧张?一个那么不喜欢他的男人会帮他查案已经让他很震惊了,没想到还友好地请他同坐。
林子白舀起白玉壶喝了一口水,瞥见李辄又在摸他的玉扳指。那个有什么重大的意义吗?
一夜之间多了一个玉扳指不说,还一直摸着它。难不成……他的情人因思念得病早逝,留下了他们的定情信物。李辄赶到之时,他已断气。为了永远纪念爱人,他戴上了爱人留下的唯一遗物?
太可怜了,没想到李辄这么冷血居然也有重情的一面。看来林子白要对李辄刮目相看了,可惜不知道他的爱人叫什么名字,不然他绝对会做到不提起他的伤心事。
林子白内心早已风起云涌了,感叹了一番又一番,终于道:“叔,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