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的表情一向冷硬,像如此焦急倒是头一次。
我微微挑眉,眨眼间他已近在眼前,“王爷,火凤凰跑了。”他看着司徒擎急切道,手背竟有青筋爆起。
从火凤凰被带走到如今不过一盏茶功夫,被风言这几个高手看着还能轻易逃脱,还真是小看了她。
司徒擎微眯起眼眸,沉声问道:“那来救她的是何人?”
我看了看他,听见风言说道:“是阎罗谷的余风然,虽蒙着面属下却是认得的。”风言说到余风然时竟有些微的停顿,想是与那阎罗谷主身边的近卫交过几次手了。
自从上一任阎罗谷主萧瑟之死于非命后,整个阎罗谷便由萧绝继承,萧绝为人低调甚少于江湖露面,至今依然有很多人连这萧绝的长相年龄都不知,只知他是萧瑟之唯一的儿子,而余风然便是萧绝身边的近卫,就如同风言和风语之于司徒擎那般,是不可或缺的人物。
“既然是被余风然救走的,那这些刺客是否与萧绝有关呢?”他修长的手指抚着下巴,转过头来看着我。
我看了看风言,又看了看他,果断的摇头道:“萧绝虽为阎罗谷主,为人却十分低调,这人的武艺已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若他想杀你怕是会选择更加隐密且细腻的做法,何须让这些人来车轮战?”
闻言,司徒擎和风言均点点头。
☆、小侍卫
房门外的天空如墨汁般倾泄下来,黑得连月光都无法穿透,我从凳子上起身,经过郭南那一番医治,mí_yào的药效似乎已经过去了,腿脚已恢复如常。
走到窗边,将紧闭的窗户推开,立刻有晚香捕面而来,“王爷,我们遇见的这几批刺客可能不是凰汐和萧绝中的任何一人指派来的,而是另有其人,且那人似乎并不是真的想要王爷的命,这行径倒是有些想要同王爷玩玩的意思。”
虽不明白司徒擎是如何带着昏迷的我和众人走出那迷阵般的无忧林,可是,那渗着炙毒的暗器却的确是阎罗谷萧瑟之与萧绝的绝技,萧瑟之已死,而萧绝若真与此事无关,那么,还有谁懂得下炙毒?
这世上除了萧瑟之和萧绝之外,我想不出第三个人。
司徒擎微微应了一声,对风言道:“那火凤凰即使回去了也活不久,风语的飞刀里渗有寒毒,所以不用觉得太可惜。”
我微微愣了一下,窗外的花园里正有一簇簇美丽的小花争相开放,晚香便是由它们身上散发而出。
寒毒。
故名思义,它是与炙毒相对立的剧烈毒药,炙毒发作时全身会如上万只蝼蚁钻孔般让中毒者欲自我了断,而寒毒则是会让中毒者如同坠入冰窟,至死方休,这世间,只有这两种毒是最难解的。
炙毒是萧瑟之倾血所创,而寒毒的发明者却至今不详,而司徒擎竟然有寒毒,这让我很是惊讶。
司徒擎之所以能如此自信的说出这番话是有理由的。
炙毒虽为世间最厉害的毒药之一,但它是可以解的,而寒毒,却一直没有找到其解药。
所以,火凤凰必死无疑。
风言答应着离去,司徒擎也随即起身,快要踏出房门时他突然转过头来看向我,说道:“你离府的事,本王准了。”说完便大步的走了出去。
我那声多谢在喉间徘徊,无法连串成句。
火凤凰受伤一事,似是让对方收敛了不少,之后的一段时间里都未曾出现过之前的刺客。
郭南的医术与他的年龄没有任何关系,在他高超的技艺下我的手很快便可以活动自如。
早上睁开眼时,房门正响得欢。
我披了件外袍走过去开门,飞廉正立于门外。
我微微一愣,这几天都未出过这屋子,倒是忘了还有这样一号人物。
“有事找我?”我看着他,轻声问道。
他的目光有些闪烁,随即像是下定了某个决心般咬牙说道:“谢谢你。”
我微愣神,随即问道:“何事谢我?”
“王爷中毒的时候,是你第一个发现并替他解毒的人,我们都替王爷谢谢你。”
我笑笑,原来是为这事。
“我是擎王府的侍卫,保护王爷本是我份内之事,无须言谢。”我淡笑着回答道,飞廉却没有如想象中的转身离去,而是看着我,问道:“你知道那是炙毒?”
我点点头算是回答。
怪不得从醒来到现在几天过去了,依然没有人提起关于司徒擎中的何种毒,原来是早已研究过了,只是我不知罢了。
他仿佛未料到我会如此干脆,怔忡了一下,“那炙毒是阎罗谷主才有的东西,为何你要说这刺客与阎罗谷无关?还有,为什么你会有解药?那寒露是这世上难求的珍物,一共不过十颗而已,为何你身上竟然有五颗?”
我倚在门边,笑着看他,淡淡的问道:“兰公子,我只是王爷的随从,虽位不及你,却也容不得你如此声色厉茬的来质问我,我倒想问问,你是以何种身份站在我面前问出这些话的?”
他抿着唇目光如炬的看着我,似在想如何为自己辩解。
良久,他的声音传来:“王爷的安危关系着整个王朝的安定,无论王爷如今身在何处,我们都得以他的安全为第一要任。”
双手轻环于胸前,我好整以暇的看着他,说道:“兰正龙可从未说过要效忠朝廷之类的话,身为他的继承人之一的你如今这一番表率难道不怕被你爹逐出家门?”
兰正龙与朝廷从无交涉,从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