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冯素贞的性子自然不会只说这一句,状元郎接下来痛心疾首地演讲了洋洋洒洒引经据典的长篇大论,主要关于饮酒伤身、醉酒失仪的种种后果。
天香耷着头闷声不吭,直到冯素贞说累了才壮着胆子承诺道:“好好好,我不喝了,不喝了。”
冯素贞心气儿平了些:“嗯,也不是不让你喝,适量就是了,”她喝了口茶润了润喉,忽的想到了什么,“对了,公主什么时候学会的暹罗番话?虽然我听不懂,但说得还挺流利的。”
上辈子的事儿哪儿解释得清,天香咳了两声岔开话题道:“咳,你昨天去教训那李大傻子了?”
冯素贞“嗯”了一声:“李兄今日有没有上门来接嫂夫人?”
天香没有答话,扭头朝杏儿看去。
杏儿理直气壮:“来是来了,李夫人不想见他,他死杵在门口,我就把他骂走了。”
冯素贞哑了半晌,认命道:“也罢,刚好这几日我不在,让李夫人在此多住几日陪公主聊聊天也好。”
“什么?”天香惊讶,“你不在?那你在哪儿?”
冯素贞道:“天香,我要去怀来一趟。”
冯素贞收到了单世武的信函:徽商带着颇为壮观的粮队进了怀来城。
曹天瑞如约带了大批的粮草到了怀来,还征用了徽州府的驻军护送,眼下正是冯素贞要兑现承诺去结账的重要关头。
虽然冯素贞之前已经把和恒泰昇借银的种种事宜和单世武讲过,但她既然没能归隐,而是仍然在这摊浑水之中,自是不好置身度外。
冯素贞对天香解释道:“这是千金买马骨的第一批粮,若是这批处置不好,余粮不会到位,我必须要去把这事处置下。快马过去,最快三日内就能回还,耽误不了接仙台的事。”现在距离冬至不过只有短短十余天的工夫,接仙台已经快竣工了。
天香知道冯素贞看重此事,也就没加劝阻:“你多带几个府兵一道吧,我身边留一个单世文就够了——对了,有件事——”她迟疑了片刻,屏退了下人,将房门关上。
此时已黄昏,屋内尚未掌灯,冯素贞见天香如此郑重,却又看不清天香的神色,不禁对那人将要说的话紧张起来。她正襟危坐,又觉得这样太过严肃,便十分别扭地调整着,尽量显现出极为放松的姿态。
于是,接下来,天香神神秘秘地将白日进宫见了菊妃的事情和她说了。
包括小皇子的身世。
天香百思不得其解:“我不知道,她怎么这么轻轻松松地就直接告诉我了……我想了一下午了,我想不通啊!”她倒是不觉得这事告诉冯素贞有什么不对。
冯素贞身子僵了僵,脸色却是白了白,她松了口气却又忍不住默想:自己已经知道了皇家这么多秘辛,待日后身份泄了,怕是砍十回脑袋都不够。
罢了,死活这一遭,反正就这一条命。
冯素贞心底一叹,抛开这念头,问道:“她可还说了别的?”
“没有,后来宫人拿了点心过来,随便聊了聊就散了。”
冯素贞凝思了片刻道:“公主擅长以己度人,只是,别人若是有心设计于你,你有些想不通也是正常的。若我猜得不错:在兵法里,这叫做增兵减灶。菊妃娘娘此举,是想授人以柄示敌以弱,而使公主轻敌啊。”
天香一愣,自己被菊妃算计了?
“她虽然告诉了你这事。然而,此事难以查验,当时只有你二人。你纵然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更何况这是皇家的笑柄,你也不会轻易说出去,”冯素贞继续道,“但是,你会因此而信了她的诚心,进而对她心生怜悯。因为,公主你是个心底坦荡的性情中人。”
天香咬了咬唇,冯素贞这番话,说得不无道理。
她想到前世菊妃的结局,一时心下有些恻然。
冯素贞的声音再度响起:“我觉得,菊妃会亲自出马来麻痹你,这事定不简单。既有减灶,定然也有增兵,这几日欲仙怕是会有些动作。公主你留在京中,千万要当心。”
天香醒过神来连连点头:“你一个人在外头,也要当心。”
冯素贞不动声色地把天香从眉梢看到唇角,久久,方才又吐出一句话来:“我不在,你要好生照顾自己。”
冯素贞走后不久,门房有人来报:“公主,一位徽州来的自称是程青玉的来访。”
“哦?”天香有些惊诧,“我们驸马刚去了怀来,她怎么就来了京城?”想想可能是专程来探望自己的,便叫单世文去迎一迎,好将人请进来。
单世文这一去,足足去了一盏茶的时间,终于有人急匆匆地跑到天香面前:“公主,公主,单侍卫和人打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部分就是原创内容了,没什么好吐槽的。
基本上我写文离不开两样东西,一个诗,一个酒,这个和我个人爱好有关,我家桂花儿爱喝酒是随我,嗯,我的锅。
有一年我生日,喝多了酒和同桌的基友说了一晚上英语,当时所有人都震精了。那年我六级还没过。
那大概是我一生中英语口语的巅峰水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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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从小的愿望是希望成为推理家,而不是写感情的,导致我初中就开始研究法医学知识,还买了相关教材,可把我家长吓坏了。
基本上十几岁的年纪都是泡在推理里面的,阿加莎克里斯蒂,日本的推理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