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他又是天黑透以后才回了小楼。
韩战几乎是等在角门外把他迎了进来,张远山还以为他刚好回来:“你也忙到现在才回?”
“哪里,我是专门在外面等你的。”韩战瞅着他眉开眼笑。
“你今天打了大胜仗?”他的笑容太灿烂,张远山未免有些好奇。
“差不多吧,反正今天很开心就是了。对了,今天你男人高兴,我下厨给你露两手!让你尝尝我的独门手艺——沙朗牛排。”韩战继续瞅着他笑。
“你不是只会做烤鱼吗?什么时候学会做牛排了?”
“别小看你男人,我会的东西多着呢,别忘了,我也曾留洋四年!”
韩战笑着夸张的瞪大了眼。张远山觉得他今天的表情真的很丰富,丰富到有点夸张。韩战往日都是低低的浅笑,不易察觉的那种。象今天这样喜形于色的情况一向都很少有,看来他的心情真的不是一般的好。
问他什么事这么高兴,他又闭口不言。张远山以为是军事上的事,也没就再多问。
韩战还真的没夸张,他是真的会煎牛排。
张远山在厨房里看着他熟练的在铁板上,翻煎着抹了盐和黑胡椒的牛后腰脊肉。煎好后盛碟,再把鹅肝酱加入已经浓缩好的酱汁里,淋在煎炸好的牛排上。
大功告成!
韩战洗完手,拉过张远山在他唇边轻啄了一下,得意的挑眉笑:“怎么样,你男人的技艺可还娴熟?”
张远山眉眼带笑的回吻了他!
沙朗牛排上桌,韩战开了瓶红酒,举起高脚杯和张远山深情对视:chee!
韩战偶尔玩一次小浪漫,让张远山心醉不已。
这时候,他心中的那份委屈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人无完人,金无足赤,原谅他这一次。一直放不下过去,对他人对自己都是一种惩罚。
两人吃完东西已经很晚了,张远山也不想麻烦佣人,就自己收拾了杯盘碗碟下去。从厨房出来时碰到一身中式睡衣的易副官。
他皮笑肉不笑的望着张远山:“少帅亲手煎的牛排,味道好吗?”
“……当然不错,下次我叫他多煎两块,也让易副官尝尝。”张远山心情大好之下,自动忽略了他话语中的阴阳怪气,跟他说了句客套话。
“这倒不用。我这个人很有自知之明,不会奢求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不然,得到后又失去,那种痛是会刻骨铭心永生难忘的。”易副官好象把张远山的客套话当成了真。
“易副官说话永远都这么有哲理。”
张远山决定还是不理这个暗恋成狂的副官,边说边往楼上去了。
那天晚上,张韩二人又是肆意纵|欲。
沙发上,床上,浴室里,韩战把张远山插射三次。
在暖烘烘的被窝里,韩战拥着面色潮红的张远山温情脉脉对视,两人耳鬓厮磨如胶似漆。重重帷帘中有浓浓的爱意在缓缓流转。
……
第二天,被折腾狠了的张远山又没能按时起床。
等他从床上爬起来时,韩战早已不见了踪影。洗漱换衣完毕下楼吃了早餐。今天是星期日,身体又不适,他突然就不想去诊所了,决定放自己休息一天。出了小楼又好象无处可去,他就想去碰碰运气,看韩斟有没有在家。自从韩家的大家主回来后,他就很少见到斟两兄妹了。
到了地方,佣人告诉张远山,少爷和小姐一起出府了。
张远山顿觉百无聊赖,带着跟他一样无聊的仔仔去了后院溜达。
冬日里韩府的后花院也同样是萧条冷寂的。
花草凋零,只一些红梅在枝头迎风怒放,给这颓败的园子里增添了一些生气。太阳软绵无力的照射在大地上,映着枝头房顶一直未能化尽的雪,有些刺眼。天冷,园子里根本没人,全窝在房里烤火呢!
迎着刮脸的寒风,张远山拢拢身上的大衣,问已经穿上小棉褂的拉布拉多:
“仔仔,你冷不冷?”
仔仔回头瞅了他一眼没鸟他,径直撒开四只爪子往前跑了,张远山见状忙加快脚步追了上去。拉布拉多长大了,张远山紧追慢赶的也没能追上它。东转三下,西转两下,穿过一小片树林,地势豁然开朗,张远山来到一个他从未到过的地界。
这是韩府的禁区——三少的静养之地。
他也在这韩府住了好几个月了,也只是闻其名而已。
他好奇心大涨,很想看看这韩府的禁地到底是个什么样!心动不如行动,这围墙还拦不住他这个攀岩爱好者!没几下,他就已经翻上围墙轻手轻脚的跳了进去。
随后看到的一切,使他深深的明白了一个道理:好奇心真的会害死猫。
这儿的树木盆栽比别处珍贵,这儿的假山水池比别处嶙峋,这儿的建筑比别处优雅……当然,这儿的主人也比别人出尘,也比别人来得——呃~出格!!
是的,出格。
他躲在一块观赏石后面,两只手死死抓住面前造型怪异的石头,狠咬牙关,才控制住自己没发出惊天动地、惨绝人寰的尖叫。
他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这一刻,他宁愿自己是个瞎子!真的,他宁愿自己是个瞎子!要不是自戳双眼太痛,他真的打算这么干。
他看到了,看到了,看到了……
他看到花园那头的山水池边,韩唯忠正抱着他极清俊的三儿子在亲吻!那个病怏怏的美男子面向着自己,脸色苍白得象冬日的雪。
不,是一边缠绵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