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耙子眼睛突然睁大,抬抬手,嘴里发出一串串嗯嗯之声,挣扎几下终于安静下来了。
“你,你假传圣旨?”杨林的刀架在了陆飞的脖子上。
李顺和赵班头也慌了起来,矫诏可是灭族的大罪,一时都替老爷暗捏一把汗。
可陆飞却镇定自若,转过身,侧眼看了看肩膀上的绣春刀,微微一笑,抖着手里那残破不堪空无一字的圣旨道,“假传圣旨?杨兄,我传旨了吗?,传旨那是周公公和杨兄你们的差事吧,哪里能轮到我这小知县,何况如果我今天在这传了旨,杨兄你可是眼睁睁地看着,并没有阻拦呀,要说假传圣旨,你们两位上差可是居功至伟呀”
杨树气得直发抖,“好你个陆飞,你早就挖好坑等着我们跳吧”
陆飞却还是笑了笑,“杨树兄弟这话严重了,张将军是死于暴病,和你我无关,更与圣旨无关,真正的圣旨还在周公公的手里呢”
杨林还算冷静,压了压兄弟的手,“别别,都是为皇上效力,陆知县此举上合天意,下顺民心,此事不可再提,张将军确实是死于暴病,只是陆大人,你先前不是说要想查宁王,张将军是突破口,现在他死了,你就没想过?”
杨树将刀收回,怒气未消地转过一旁,李顺见状忙过去好言相慰,一阵嘀咕。
陆飞对杨林道,“我不怀疑你们要查宁王的决心,我只担心一旦宁王知道你们在查他,你们是否还能活着回京城,告诉你们吧,之所以有三十多名官员联名弹劾张参将,这其实都是宁王的手笔,没有他的授意,张将军也不会这么快死,一个拥军地方的将领在宁王面前都不算什么,你们想过后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