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御宸坐在沙发上面仰头看着盛若初,五年不见,他的小姑娘已经长大了。
她变得理智冷静,也学会了小小的心机。
曾经他最爱的是她的纯真,现在才发现,原来她变成这样会为了保护自己而和他耍心机的样子,同样是这么的美!
他以为五年的时间他是在错过和失去,如今才知道,原来失去某些东西的时候,也会收获更多。以前的她,美得很单一,现在他能在她身上看到一个更完美更惊人的盛若初。
听说她改了名字叫盛槿。
娇艳的木槿花,红的热烈白的清纯,就像如今双面的她,融合了小姑娘的清澈干净和小女人的成熟妩媚,沉淀着岁月打磨之后的淡雅气质。
箫御宸一口喝掉了杯中的温水,突然伸手拉了盛槿一把。
她本来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正在想着怎么让他快点走,没成想他突然发力,盛槿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他拉着坐在了他大腿上。
箫御宸将她整个人都圈在怀里,然后一个转身,轻易将她压在了沙发上。
晕头转向的盛槿回过神来,睁开眼就看到近在咫尺的一张脸,他深邃的眼眸像是带着魔法一样,盛槿不由自主地就被他吸引,那双黑沉的眸子里,黑暗尽头,藏着一个她……
箫御宸慢慢地靠近她,直到鼻尖都快要碰到她的鼻尖时,他才停止了动作。
这个角度,他能够更清楚的看清她,连她卷翘的睫毛下一直逃避着他的那双眼睛,此刻也已经无所遁形了。
他看到她眼底的犹豫彷徨和防备坚持,箫御宸的心止不住地缩了一缩。lt;gt;
事到如今,她对他已经全然没有了曾经的痴恋爱慕,她的心被她藏在迷雾丛丛的伪装之后,他再也不能轻易就一眼看透她了。
“你不用说那些话来刺激我。”他和她四目相对,谁都不再有逃避的空间,箫御宸凝眸低语,“不管你现在是谁,你的心,永远都会是我箫御宸的!”
盛槿听出他话中的势在必得,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想要得到的东西就不会再放手。
可是如今的她,已经不是那个任他予取予求的盛若初了。
“曾经我把一颗心毫不保留地掏出来,双手捧着它送到你面前,可是你却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任由它从火热到冷却,再到冰天雪地里滚一遭,现在它已经冷透了死绝了,我都不知道它被丢弃在了哪里,你却还要来问它的归属,还有什么意思呢?”盛槿冷静地眼神不再有曾经的灼热,死水无波得如同平静的湖面,她低声,却坚决而绝望,“御宸,现在我是盛槿,而我们之间,已经再也回不去了,你别再固执了!”
前尘往事她可以不再去责怪和追究,但是同时一笔勾销的,还有她对箫御宸的爱。
“若初,我没有你那么狠心,也做不到云淡风轻的放手!”箫御宸的眼底闪过痛意,整个人都陷入了悲伤的回忆之中,他伸手抚摸她明丽的眉眼,低声说道,“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五年前轻易放开了你的手。这五年来,我每一天都都在思念和悔恨中度过,没有一刻停止过寻找,我走遍了世界各国,我不知道你在哪里,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去寻访,找到你已经成为了我活下去唯一的信念。如今你终于回来了,却让我不要再固执,我怎么可能做得到?”
盛槿故意让自己不去听他的话,不去看他的表情,她闭上眼,冷冷地说道:“你不过是不甘心先提分手的那个人是我罢了,你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打击,也受不了一个对你掏心掏肺的人突然变得能够离开你。lt;gt;这是病,想通了就治好了。”
“如果爱你是一种病,那我已经病入膏肓了,只有你才能救我。”
两人几乎贴到一起去了,鼻息相闻眉眼相对,四周都充盈着悲伤地氛围,谁都没有动。
沉默了好久,就在箫御宸准备再靠近一点一亲芳泽到时候,盛槿的睫毛微动,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箫御宸屏息凝神看着她,停下了动作。
“你到底想怎么样?”盛槿眨了眨眼,彻底放弃了去说服他。
“如果你的心冷了,我来把它焐热,如果你找不到了,我把我的心给你,如果你心里已经没有我了,那我们重新认识。如果你还对过去的事情怪我,那我用下半辈子给你赎罪。如果你不再是盛若初了,那我就重新认识现在的盛槿。我只求你,回到我身边,或者给我一个机会,我来重新追求你!”
他把最低微的自己摊开在她面前,再也没有了曾经的骄傲和高冷。
曾经他站在原地,等着她自己走过来,或者被别人推过来;现如今,他愿意独自历经千山万水,走到她身边去,只需要她给他一个机会。
可是盛槿心里已经有了比爱情和婚姻更重要的东西,她不会再轻易就被任何人的深情打动,更何况箫御宸在她心里,是有着负信用值的重点防备对象。
她在心底竖起了厚厚的城墙,面对任何的糖衣炮弹都紧闭心门死守城内,当一个人的心真的死了冷了硬了,冷漠绝情地话就能脱口而出了:“除非你能够让时光倒流,让所有不开心的事情都还没有发生,让我爸爸起死回生,如果那时候我还在爱着你,那我就答应你的要求。”
“如果你做不到这些,就请你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生活里。lt;gt;”
箫御宸被她几句话说得失去了力气,他松开手,盛槿立刻就推开他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