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笑了起来,魏少鲲也给她气笑了,歪着头说道:“你还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的,大丈夫行于世间自然是光明磊落,无愧于心的。我如何肯做了那负心之人?”
海飞花依旧连连摇着头,说道:“不行,不行!你这小子太坏了,顶多算是个卑鄙小人了,这一次去北方保不准当中要出什么幺蛾子。你若是为着自己的荣华富贵变了心,可不是坏了我玉儿妹妹的终身大事?你……你哪里也不许去,就在孤山老老实实的待着呢,等着玉儿来找你!”
魏少鲲说道:“海飞花你还讲不讲道理了?我如今是王爷帐下牙门,此间军务王爷多倚重于我。此番北伐如何能少得了我?我要是抗命不去,王爷怪罪下来,你……你吃罪的起么?”
海飞花把眼睛一斜,看着他说道:“你怎么知道那赵钦就这么抬举你?我偏不让他抬举你呢!”说着气呼呼的出去了。
魏少鲲说道:“我倒要看一看你这么一个小蹄子还能反上天去不成?”转过头来接着数落那李大虾道:“我怎么有你这么一个当徒弟的?自家媳妇都浪成了这么个样儿,你……你也不管一管!还没有过门就如此伤风败俗的,要是以后娶进家里来,你得戴多大的绿帽子,看不把你脑壳子压烂了!”
李大虾抓着脑门儿,笑道:“终是我这老实人,两头为难啊!师父莫要生气,花妹就是这个性子呢。师父要是执意要走,待她出完了这口子气儿,我再去劝她……”
“唉!你倒是两头里讨好……”魏少鲲转着眼珠子说道,“徒弟啊,为师这也是为你好。你阅历太浅,不知道这养兵如养狗,你得时不时拉出去遛一遛。养女人呢,就如同养猪,你要把她圈起来才行。要是把猪都养成了狗,这个天下还得了么?她们妇道人家还不都要一齐造咱们的反?”说着指定了陆长歌说道,“这个事情陆书生是最有感悟的,那楚云就是给他遛坏了的……”他这般说着,心里又不由得想起了以前那楚云说自己坏话的事情,当下也就咬牙切齿起来:“要是搁在我这里,老大耳掴子早就打得小娘们找不到北了!还能有今天的这些事情?”
陆长歌听他说着楚云的坏话,却也不置可否,只说道:“我前日听王爷与孙将军计议北伐之事,本来是要你做先锋大将的……可是海飞花这么一闹估计……估计就要‘乱红飞过秋千去,一拍两散鸡蛋黄’了……”
“赶紧打住了!”魏少鲲立刻上前呵斥他道,“量她一个黄毛丫头能说出什么大道理来?不过就是一些儿女情长,家长里短罢了。说出口来还不够人家老王爷笑话她的!”他口中虽然说得如此满不在乎,心中也不由得发起虚来,只把脑瓜子往外面瞧去:“这小丫头片子哪里去了,不会真就去告老王爷那里我的御状去了?”
那赵钦与孙全才接到了朝廷的北伐诏书,正在中军帐内商议对策,忽然帐外嘈杂起来,就听得海飞花在外面气急败坏的叫道:“赵钦!赵钦!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我……我要见你呢!”
孙全听得小丫头尖细的嗓音,脑门儿顿时大了一圈,忙伸手扶住了额头,看着赵钦只是苦笑个不停,说道:“哎呦,碰上了这么一个活宝可真是难缠的紧了……这几日狗儿猫儿的打架都成了大事了。”
赵钦呵呵的笑道:“我看这丫头敢作敢当,敢爱敢恨,倒也是一个性情中人,可惜生成了一个女儿身,若是托生一个男胎的话,他日为龙为蛇不可测也。”
孙全笑道:“亏得她是个女孩儿,要他日真个儿为龙为蛇的称王称霸起来,可又要王爷一番呕心沥血了。”
这两个人相视着哈哈大笑,猛听得帐外“砰咚”一声闷响,两个守卫的军士皮球一般滚进帐子里面来。海飞花气鼓鼓的从后面追了进来,只把不高的个头骄傲的挺起来,说道:“真是岂有此理了,干什么不让人家进来,还要说人家是吃屎的小屁孩儿?”
赵钦笑吟吟的挥着手儿,叫那两个军汉下去了,问她道:“海丫头,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海飞花也不拘束,上前来坐在了赵钦的对面,堂而皇之的把孙全茶碗夺在手中,吃了一口,说道:“听陆大哥说,朝廷有旨意要北伐中原呢。”
赵钦点着头,说道:“正是,你……该不会是来从军报国的吧?我宋国可从无女子当兵的规矩……你这几日整天缠着魏少鲲,逼着他不务正业,天天在脂粉堆儿里面,这是做什么呢?”
海飞花把小嘴噘了半晌,忽然笑了起来,说道:“老王爷,我这么做可都是为你好呢!你说一说可该怎么报答我呢?”
“哈!”赵钦把脑瓜子仰在椅子上,问她道:“这倒是有趣了,我与孙将军商量着要魏少鲲做北伐先锋,独当一面,正欲他勤修军机,苦练弓马。你却在这里面横生枝节,叫他整日里长衫纸扇,玉带香囊的,做这一些纨袴膏粱之态,如何说是为了我好?”
海飞花翘起脚尖来,翘起葱指点着赵钦的鼻尖,说道:“你这无学之辈,去了中原也要被秦人所败,还是趁早打消了北伐的念头吧!”
赵钦摸着自己的鼻尖,笑道:“你倒是说一说,我如何是无学之辈啊?”
海飞花说道:“老王爷死期将至,竟然还不自知。说你是无学之辈,说错了么?”
“不许胡说!”孙全从一旁呵斥她道,“老王爷乃是我大宋王朝的柱国干城,岂是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