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更我在写,可能会到零点之后。)
陈登与韩馥一行赶到西城,登上城楼冀州军士卒正在打扫战场,青石地面之上有着斑斑血迹尚未干涸,一个个伤员以及阵亡士卒的尸体也在被运到城下。再看城下幽州军的旗帜武器丢了一地,士卒们也在忙着救助伤员收拾尸体,一般在这个时候守军都不会对收尸的敌军加以打击,哪怕他们在射程之内,这在汉末已经是不成文的惯例,汜水虎牢以如是。
再往远方看去却见幽州军的白马义从分做两队正在追逐更远处的骑军,隔得太远已经很难看轻他们的服饰,但大家都是心知肚明此必是并州军派来的援军,且看双方的距离白马义从也很难赶得上对方。
“刺史,陈先生,方才敌军攻势最盛之时就是这一队骑军突然杀出冲散幽州军攻城队形,与敌极大杀伤,敌军攻势由此戛然而止!敌军白马义从赶到战场之时他们已经开始撤退了……”见韩馥与陈登前来韩方自然的担当起了战局解说者的角色,且从他的语气之中就能明显听出之前所感受到的震撼,从骑军来袭到席卷如风再到飞退而去,时机把握精准无比。
“元龙,这是恒之麾下哪一营士卒?又是哪位将军。”韩馥听得连连颔首随即出言问道,这一刻他的心情还是比较轻松的,上次诸侯讨董他亦亲眼见过肖毅麾下白虎骑的厉害,因此也并不会似韩方那般震惊。
陈登闻言没有立刻回答,眼光看向了身边的申军,此时骑军已然去的极远,无法在其移动之中看出是哪一路骑军,但他知道申军一定清楚,并州军的老兵们对同袍的作战方式极为熟悉,有时候根本不用双眼去看,单听脚步或是马蹄就知道是哪一路友军到了,准确率更是极高。
“先生,应该是君侯新建的飞云骑。”刚才说话之时申军一直在仔细观察,听得陈登发问便立刻言道,他能看出用的还是排除法,张辽将军的玄武骑偏于重骑冲阵倘若是他们前来城下敌军还会更惨!而若是张合将军的白虎骑那么哪怕面对两队白马义从他也会立求歼敌,而远处的骑军灵动轻盈来去如风,但其阵型比之白虎玄武还要稍逊一筹,只能是飞云。
“飞云骑?却不知是……呵呵,馥只是关切并无他意。”冠军侯麾下定边骑后来分为白虎玄武二骑皆是名扬天下,这飞云骑韩馥还是第一次听说,当下脱口问道,但随即反应过来颇为不妥,因此又是一笑道。
“冀州言重了,君侯当日便对登有言,冀州之事无不可对刺史言,那飞云骑乃是君侯一年前新设,其统领乃是珠夫人内弟漠云,亦是少年英杰。”陈登见状洒然一笑道,只要不是太过具体的军情,倒不必隐瞒。
“说的是,吾几曾忘却当年恒之还纳了乌桓单于蹋顿之女,面对公孙伯圭的白马义从还能来去自如,这少年英杰四字当之无愧。”韩馥欣然道,陷阵军虎卫乃并州军两大王牌,再加这支飞云骑,肖毅的诚意尽显。
“漠云统领的确不俗。”陈登应了一句眼光还在随着远处的骑军移动,打造这一支以乌桓匈奴流民为主的骑军,除了肖毅换一个人还真干不来,“神威天将军”的名号就足以震慑那些桀骜不驯之辈,且对漠云他也花了十分多的心血,让他进入南山武院学习,飞云骑的中层军官亦很是得力。
“申兄,今日还要多谢先生卫队出手,定边军无敌之称当真无愧。”这便韩方则是对申军由衷言道,一开始他还并未看上的这个小小的军司马,可五天守城下来印象却是越来越深,没有想到定边军一个司马都有着很深的军事造诣。今日更是如此,就在敌军攻势最为狂猛之时正是陈登的卫队五十人挺身而出将幽州军最精锐的一部士卒压了下去。
韩方话一出口身边一众副将也是连连点头,有些随同韩馥参加讨董的军校见识过定边军的战力还好,但其余人今夜却是打开眼界,他们的协作配合作战达到了炉火纯青的程度,倘若不是亲眼所见都不能相信还有这般的战术配合,之前申军所说的那些战术动作没有半句虚言。
“韩将军客气,我们随先生而来自当与各位勠力同心。”申军友善的一笑道,此五十人的卫队原本乃是高顺身边的亲卫,为了陈登的安全才随同而来,其战力岂能不强,而在几乎所有的冀州军都在忙着打扫战场之时他们却还在仔细观察着城下敌军的动作,那一份警惕从未放下。
申军当然不会看错,今日前来的就是漠云的飞云骑,他在邺城周边已经潜伏了将近半月,但从未放弃过对战场的细致观察,今日幽州军的攻城战进入第五日,并且有人前来援助韩馥,他们对敌军突袭的警惕亦是有所降低。而看到战机的出现,漠云哪里还会放过,当真号令属下出击,飞云骑人人憋着一口气要拿出过硬的战功献给冠军侯,此番当真奔袭如虎。
冲散幽州军的阵型之后漠云率军就是左冲右突,不但击杀敌军他们还没忘了破坏对方的功成器械,且在激战之中他是随时注意着敌军白马义从的动向的,姐夫和戏郭二位军师的教诲他可不会忘记,应该说是不敢忘,越是自家小舅子肖毅教导起来就颇为简单粗暴,不听话或者记不住也没少动过拳脚,而漠云同学自幼就懂得一个道理,打不过便要听话。
倘若说起对白马义从的了解,飞云骑绝不在任何一支同袍之下,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要忘了飞云军中有着不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