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子玉兄认得这何公子,今日他出言辱我,兄当知小弟我从不惹事但也绝不能被人欺负,此事他必须要给出交代,哼哼,已经快十息了。”肖毅见王君的神情就知他绝不会相助何公子,当下便是言道。
“那是自然,你我兄弟怎能被人欺辱?方正你给我说说此事为何?否则方直兄那里你也不好交代。”听见肖毅说起从不惹事王君肖令赵定都是面部微微抽动,即使当年在洛阳肖大公子也是个惹事精。不过他既然如此说肯定是占了理,就算不占理王君也不会让别人在自己面前欺负兄弟。这转过来再问何刚与问肖毅的口气便是截然不同了。
“这……”听见王君出言何刚心中就是一个咯噔,此人可是与自己兄长关系极好,若是有事何苗都不会帮着自己,此时他也不需去问肖毅的来历了,王君就是他得罪不起的,但这经过却是无法开口,怎么说都是他错在先,不讲理虽然是纨绔的本事,但这本事也是要有实力作为后盾的。
“王公子,小人是往府上送丫鬟的……”那何刚一时不知如何开口,但那带着女童的中年男子见到王君却是立刻走到了近前,将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告知了王君,原来那可爱女童就是他要送去中郎府的。
“嗯?方正我问你此人之言可真?”王君闻言一张脸立刻拉了下来,不说有肖毅这层关系,何刚出手打得是往他家送丫鬟的人他岂能放过?
“这,这……”何刚一听更是心慌,难道自己出门之前没看黄历,先是碰上了一个比他还嚣张的纨绔,之后又来了一个自己惹不起的,一时间想要服软却又怕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什么这啊那的,十息早就过了。”肖毅出言之时便踏步上前,这一回那些何刚的随从已然再无嚣张之态,眼前的形势太明显了。
“恒之恒之,再如何也要看着方直的脸面。”王君见状一把拉住肖毅,稍加解释便回头对何刚冷冷言道:“方正,今日之事可是错在你身,这位乃是肖元肖公之子肖毅,便是方直也以兄待之,你之言辞太也过分,需得给恒之赔礼才是。”
闻听肖毅之名何刚也是心中一震,且不说肖元乃是当今名士,就算罢官朝中多有位高权重之辈与之交好,自己的叔父亦是其一,他骂赵定无妨,可此人是肖毅的外甥就不同了,到了骠骑将军面前也是他理屈,再说堂兄和王氏兄弟平日一处亦对此人多有言及,加上手下打得还是王家的人。今日这口气怕是不咽也得咽下去,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吗。
念及此处何刚顾不得面上火辣辣作痛便走上前来给肖毅和赵定躬身行了一礼,当然还不忘了王君,口中则是言道:“今日不知肖兄在此,刚言语有失,抱歉之至,还望肖兄不要见怪。”此时态度很是诚恳言语亦是有礼却看的观者都是好笑,如此前倨后恭何苦来由?难怪那华服少年始终沉稳有致言语凛然,却原来是肖公的公子。
见何刚如此王君看着肖毅微微点了点头,那意思就是兄弟你差不多也得了,没看这都烫伤了。肖毅则是看了看赵定,见外甥一副听凭自己做主的表情这才言道:“既然如此看在方直面上此事就此作罢,不过方正行事还需谨慎,我等皆为明理之人动口不动手,否则汝可是要吃苦头了。”
何刚见肖毅说得义正言辞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就你这还叫动口不动手?那本公子这一头羊汤是谁淋的?还有比你不讲理的嘛?不过此时身在屋檐下又岂能容他置辩,只有颔首言道:“肖兄教训的是。”
“罢了,方正有事尽管便去,我等也不需在此处堵着,恒之,你我同车而往,待得见过父亲晚上叫上方直伯安他们,我等找一所在好好叙叙当年之情。”此时还是王君一言而定,说完何刚灰溜溜的登车而去,王君则拉着肖毅上了自己的车架,当然肖公子还没忘了那个仗义出手的卖艺人,令肖令前去问他姓名再给些银两,他们可以让何刚低头此人绝不在其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