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军与归途之上伏击汉军运粮队,却再也想不到会碰到定边军,一番交手之下渠帅张御看见肖毅出马便立刻引军而退,恒之冲杀一阵也不追击过甚,黄巾军在此出现已然证明了他的猜测,时间地点如此巧合多半就是出于董卓的安排,真若如此这董仲颍便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
击退伏兵肖毅也不耽搁,定边军全速行进,路上高顺问起那黄巾似乎并不知晓乃是定边军押运粮草,肖毅笑道若是董卓所为此事他就是怕黄巾不敢来。不过敌军的这次伏击组织的并不严密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松散,也没有达到他心中所想,而严格训练侦查士卒之事是要立刻行之了。
第三日早间定边军赶回颍川大营,却见副将李平等人正在门口整顿人马一副要出击的架势,而且大寨之中也是空空荡荡,肖毅当即心中一动,当即纵马来到营门之前,李平等将见他来也是稍露喜色迎了上来。
“恒之到了,那我便安心了,烦请恒之率领定边军和守寨士卒坐镇,我领兵去接应董帅。”到了近前李平是言简意赅,定边军亦是粉风尘仆仆。
“正方兄稍待,董帅今日领军与额贼交战?还请详细道来。”肖毅闻言立刻问道,方才众将面上的焦急之情他是尽数看在眼中的,李平要率军前去接应解释多半只有一个,前方战事进行的并不顺利。
“前番我军连战连捷,广阳我军也是大占优势,黄巾波才前往助阵,此地换成了张晃,乃是个志大才疏之辈,董帅便命大军出击意欲一举破敌,今日早间即出战可直到现在也没消息传回,某这才集合人马要去助一臂之力。”李平原是朱儁的副将,为人颇为沉稳,对肖毅也是极为欣赏,见他问起面上是一副凝重之色当即就是心中一沉,他亦有不好的预感。
“鏖战两个时辰还无回报,一是我军大获全胜正在乘胜追击,二便是中敌埋伏被断了退路故归来不得,若是前者正方兄往援无碍,可若是后者便危险了,以毅观之此地波才定不会轻离,那什么连番获胜亦有可能是骄敌之计,那换帅则是惑敌!”肖毅闻言连连摇头正色言道。
李平闻言浑身一震,他并不是没有想到这一点,甚至还提醒过董卓,可后者却是一意孤行,倘若真如肖毅所言,那可是汉军数万将士的性命危矣,当下急道:“不管是一是二,这救兵如救火总是错不了的。”
“正方兄稍安勿躁,越是危局你我越要稳重。虽然与之为敌,可肖某从不敢小视波才,此人深通韬略,善晓兵机,倘若真是骄敌之计引我军决战,他定会计出连环,正方兄试想之,你这大军出寨一旦敌军趁虚而入前来袭取我军营寨,到时不但救不得董帅连颍川大寨都要不保!而倘若此地一失,黄巾大军便可趁势长驱直入。”肖毅一摆手便是侃侃言道。
这一番分析抽丝剥茧有理有据听得众将是连连点头,李平想到肖毅所言的那种结果是不寒而栗,又是有些惭愧,自己也算是沙场宿将了,可面临危局还没有肖毅这番沉稳,难怪朱中郎背地里说过:“此子历三年战阵,必成一代名将!”当下也是极为诚恳的问道:“恒之意欲如何。”
“正方兄,各位,援军是一定要有的,但颍川大寨绝不能有丝毫意外,这守寨之事毅不如各位多矣,因此还是毅军前去增援,各位合力稳守大营。”到了这个时候肖毅也顾不得在谦虚了,立刻言道。
“肖将军一片公心吾等佩服,只是定边军战力虽强却是远来劳苦,再去增援的话岂不……”闻听肖毅此言李平还未说话,一旁的游击将军方海已经出言,都知道董卓与肖毅不和,他对肖毅的种种不公大家也看在眼中,而此时肖恒之却是一片公心甘冒奇险,这一份担当岂能不令人佩服?
“方将军无需忧虑,定边军来之能战,战则必胜,正方兄,你再给我三千骑兵,文远公义分别领之,定边骑军亦分出一千,毅只带一千骑军与敬方的陷阵营前往,文远公义随我出击之后便就地隐藏,一旦见敌军前来袭寨便杀他个回马枪,与各位将军合力用掎角之势守稳大营,此亦为将计就计之策。”肖毅说话之时已然将一切想的通透,此时安排也是井井有条。
“恒之此计不差,只是你如此前往兵力太过单薄了。”众人闻言都是眼中一亮,大寨重兵守卫,骑军在外游击的确是最为稳妥之法,肖毅出击亦是在用惑敌之计,但敌军若是围困董卓率领的汉军主力兵力一定雄厚之极,即使肖毅再勇定边军再强这一千多人也单薄了,李平立刻言道。
“无妨,救兵在速不在多,有千余精兵足矣,当日肖某麾下不过数百之众亦不惧乌桓数万骑军,如今岂能怕那黄巾,断然不能坐视数万同袍陷于敌围。公义你也不用说了,骑军须有强将为先,颍川大寨我军根本所在,你和文远肩头之任比肖某还重。”肖毅一摆手言道,见典韦目视自己亦立刻知道他的心思,这领军冲阵绝不是单靠勇武的,自己去最为合适。
“好了,各位兄弟,今日救援友军尔等便要有与肖某前往赴死之志,尔等可有此胆气。”肖毅不等典韦再言已然大声对身前士卒喊道,方才说话之间兵马的调动就没有停下,定边军的速度则更快。
“我等愿随校尉赴死。”所有的定边军士卒此时都是异口同声,虽然肖毅现在已经是讨逆将军,但定边军士卒已经喊习惯了。
“好!现在家中独子和孩子不过三岁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