闸锁叮了咣铛的搅动,落云城那两扇钢铸的大门闪开,就像是卧在高岭平原大地上面的这头雄狮清晨刚刚苏醒,萌生睡眼,然后张开血盆大口,啸对天地,大吞大吐一般。
两扇钢铸的城门之间。
忽然,一面白色的光影闪过,从青钢之间纵马跃了出去,是岳天豪,昨天刚刚战死沙场的细柳营老将军岳青峰的独子,少年将军,白衣白家,胯下白毛青眼马,浑身雪白,没有一丝的杂毛,是雪域的杂种马,堪称良品,马快如风,一瞬之间便单骑冲了出来,岳天豪握钢枪,钢枪泛动点点寒芒,直挺楚天将领燃则,燃则横刀在马上,见到居然有一个小将军冲了出来,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连斩将以后,细柳营还有将领有胆量出城一战,定睛一看,还是个年纪轻轻的娃娃将军,不禁狂笑起来。
“我料细柳营兵多将广,看起来也兵不过十万之众,将不过八骑之才,如今我军兵临城下,你们却无将可用,反派一个娃娃将军出来和我厮杀,看我现在便砍了他,可别说我心狠辣!”这炎孔雀燃则话语猖狂,也确实没有把单骑冲出来的少年将军岳天豪放在眼里。
岳天豪胯下白马飞快如风,一跃便冲到了燃则的马前。
挺起长枪便狠狠刺下去。
岳天豪虽然少年,但是气势汹汹,从城门之冲出来不过一瞬,好似白驹过隙一般,也就是燃则话语刚刚落下,岳天豪这一枪便刺了下去。
燃则并非久经沙场的武将,他曾经是江湖人,迫不得已加入了楚天,相当于被逼上梁山,所以和生于军旅,张于军旅,虽然没有上过战场,但是也耳濡目染军鼓之声的岳天豪比起来,反倒是燃则更缺少战场对敌的经验,谁是娃娃将军还真是说不好,相比王汉平派遣岳天豪出战迎敌。一是想看看岳天豪功底如何,二就是想赌一赌二人的战场经验,燃则虽然武义高强,可是战场非江湖,对打起来,并不见得谁高谁低。
当然,就连王汉平自己也不得不承认,此刻落云城之确实是无人可用了,如果还有自己麾下的八虎骑在,说实话,也轮不到岳天豪如此年轻的娃娃将军出战迎敌,免得教敌人笑话,紧急时刻,一切决策都是下下策了。
落云城下
秋风很凉。
岳天豪的枪更加的悲凉。
“大胆狂徒!一只杂了毛的火鸡,也敢到落云城下叽喳舞弄,摆弄风骚,小爷我现在便教你有来无回,顺便给我爹爹报仇雪恨!”岳天豪目射寒光,现在一切楚天之人都是他的杀父仇人,他这一枪便不留情面狠狠的刺了下去。城上王汉平看着暗自啧啧称叹,如此英雄少年,胆气非凡,初次单挑,便绝不软,真不愧是将门之后,战场对敌单挑之时,武艺如何暂且放置一旁不说,单说勇气胆量必须要有,否则定是人家刀下之鬼。
“流炎斩!”
燃则挥动流金火云刀,猛地挥起,猛地落下,与岳天豪马前面前划出来一道火光四射的弧线,岳天豪在上挺枪刺下来,燃则这一刀正巧撞在岳天豪刺下来的枪尖上面。“砰”地一声,不像是金属和金属的碰撞声,倒像是打造兵器的时候,那一瓢冷水对上灼热的兵器,是烈焰和枪尖的碰撞,只那么一瞬,爆裂一声,散射出来几十道火花,纷纷坠地,火光之,岳天豪狠狠拉紧缰绳,然后从燃则的头顶纵马一跃而过。
燃则拨转马头。
他眉头都快拧成一团,快拧成了一个疙瘩,那的流金火云刀火焰熊熊燃烧,火光更加明亮。烧的通红之际,刀身渐渐发亮,温度灼人,王汉平和于超从城上向下看去的时候,那燃则不愧是号称炎孔雀的魔兽,仿佛攥着一个熊熊燃烧的大火球一样似的,于超对王汉平说道,他知道江湖之有一个小股势力,唤作炎刀门,门弟子都会使用一种在刀上涂抹燃料的刀法,唤作炎刀术,如果没有错的话,这个炎孔雀燃则应该就是炎刀门的人。炎刀孔雀,流云火刀,的确威力非凡。
燃则此刻愤怒异常。
里面握着刀指着岳天豪说道“小兔崽子,你刚才说什么,说谁是杂了毛的火鸡呢,你才算个什么东西,可知道我燃则里面的流云火焰刀的威力?”
岳天豪的话倒也没有错,这个燃则喜好穿着一身红袍,红袍上面还多有一些杂毛金线,的确很漂亮,但是和战场之上这些将军的盔甲披风比起来,确实花哨了许多,岳天豪这么一说燃则身上穿的大红袍,确实是有激怒他的意思,燃则为人和他的火云刀一样,喜怒无常,爱好发怒,发火的时候便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这也都是在所难免的。
岳天豪立在马上,握着长枪看着燃则
知道他已经成功的被自己激怒。
“嘿,说你是杂了毛的火鸡都算是便宜你了,穿的如此花哨,拿了一把烧火棍子,以为是什么高,看起来不过就像是个街头耍火把的杂耍艺人,我岳天豪出身将门之后,和你交厮杀实在是脏了我自己的门楣,二十招之内定把枪挑于马下!!看枪吧!!杂了毛的火鸡!、!”燃则吼道,然后挺枪纵马率先向燃则冲了过去。
和落云城对峙的老狼王一直在观察着战况,他立在马上,看着两人的决斗,燃则虽然勇猛,已经连斩了落云城员将领,也不见倦怠之意,但是这个突然单骑冲出来的少年将军岳天豪却让老狼王很是惊奇,因为老狼王向来征战喜欢知己知彼,他知道细柳营之每一个将领的身世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