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头颅低下,想了一会,慢吞吞说了一句话:至少主公永远不会问我这个问题。
丁原面色发青,他算是明白了,不知那莽汉吕布使了什么手段。竟然仿若洗脑般让手下对他忠心耿耿,可恶,甚是可恶!
“高将军,这真是你的最终想法?而不是因为受外界压力所迫?”丁原面容黑沉如浓墨,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句。
“丁刺史,顺平日里很喜欢看益州那边传过来的变脸谱戏。”高顺没头没脑的说完这样一句话,就告退而去。
丁原一愣神,望着高顺挺拔而去的背影,疑惑这高顺把他这爱看戏的习惯说出来干啥呢,莫非在暗示些什么?
他苦思半晌,变脸,戏?会变脸,善演戏?
“高顺,竖子安敢讽我?砰!”刺史府客厅中传来丁原暴跳如雷的嘶吼声。
随后丁原情绪激动之下腿重重撞在木桌之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而后声音戛然而止!
……
李胥扬,吕家堡堡民,吕布的好兄弟,为人憨厚,思想简单,没见过世面!
腿部被白纱布包裹成粽子的丁原看着手下人传过来的密报,嘴角勾勒起一丝残忍快意的笑容。
若是吕布被最好的兄弟背叛,那他会是怎样的感觉?想想都令本刺史期待万分啊!
没见过世面好,本官就用钱砸,不信用钱砸不死他!
一个装满了金银财宝的小箱被丁原连夜秘密命人送到了李胥扬落脚之地。
一百两马蹄金,五十两麟趾金,三千两银,珍珠玉镯,宝玉首饰若干。
不出丁原的意料,没怎么见过世面的李胥扬连虚情假意的推辞都没做,就眼冒狼光的收下了这一箱珠宝。
于是从那天起,丁原就好整以暇的等着李胥扬上门投诚而来。
三天…七天…半月。
丁原有一种等到花儿都榭了的烦躁感,于是命人前去查探询问。
结果令他直欲吐血的是,李胥扬拒不承认收受过财宝,还厉声质问密探:像丁刺史如此清廉为民的好官,怎么可能用一箱金银财宝去贿赂我这个小人物呢!
俗话说的好:拿人钱财,替人办事。
李胥扬才不管这一套官场上约定俗成的规矩,他只是想着,好哥们吕布正为军费赏赐发愁呢。
于是:那一箱金银财宝辗转反侧着来到了吕布手中。
吕布看着桌上的一箱金银财宝,慨然一人长叹道:好基友,一辈子!没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