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看常哲走近,很是紧张地往后一退,常哲闻到他身上好大的一阵药油味,眉头一簇抓上向南:“你受伤了吗?”
“我……还好。”
其实不好。
向南的腰很痛。
从他醒来的无感到现在,有越来越厉害的趋势。
但是现在向南顾不上这个。
向南怕,怕常哲推开他身后的这扇门撞进去的话,那高皓的秘密就……
“大叔,你在心虚什么?”
“啊?”向南一愣。
表现得有这么明显吗?
向南扯扯嘴角:“怎么可能心虚……我……我是腰痛。”
明明就是心虚啊。
常哲很是疑惑地看着他。
末了,他扶上向南:“腰痛就回房躺着啊。”
“不要。”常哲说着就想推门,向南一惊,马上就挪了个位置挡住他。
向南攀上他的手臂:“我这都睡僵了,越睡越痛,你扶我到沙发上坐坐吧……”
向南看常哲狐疑地瞥向房门,一把拉紧他:“好吗?”
常哲没说话,他依着向南的意愿把向南扶到满是抱枕里头的棉花碎屑的沙发上,向南坐下之后把常哲也拉过来,挨着他坐下,常哲看向南难得这样,凑近向南,问:“大叔,你今天怎么了?”
向南摇头,心里祈望高皓待会醒了一定要坐着轮椅出来,说:“让你陪我就这么坐会,你不愿意吗?”
“愿意啊。”
向南这么乖往他怀里填,那是常小狼巴不得的事。
但是向南突然这样,常小狼嗅到了不寻常的意味。
“大叔。”他的爪子巴到了向南的身上:“昨天发生什么事了?”
“被人打了。”向南的声音很低,低到仿佛是说给自己听的。
常哲听着,除了惊诧还有更多的是气愤。
“谁?”
向南不说话。
向南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向南不指望别人帮他报仇,他不敢高抬自己,不敢说自己值得别人为他去算帐,去报仇,去抬他的身价。
向南感觉常哲巴在他腰上的手正在收紧,抬眼看向常小狼,末了,他突然想到了什么,问他:“你怎么进来的?”
对了。
向南记得常哲出门的时候钥匙已经上缴了的。
“配的啊。我之前怕向南没收我的钥匙,所以我拿到之后马上就让人给我配了百八十串。”
百八十串?!
难怪临走钥匙掏得这么干脆、直接、主动。
向南:汗~
“大叔,你的腰是不是很疼?”
向南点头。
“大叔,我带你去看医生好不好?”
向南摇头。
“那我帮你搽药油吧。”
常哲说着就放开向南站起身,向南心一下提了起来,抓住他的手:“你要去哪?”
“回房拿药油啊。”
常哲记得以前在柜子抽屉里看见过的。
“不用了。”向南抓紧他,拒绝:“我昨晚已经搽过了。”
“昨晚搽过跟今天有什么关系?”
常哲的话让向南一滞,末了,向南道:“那个……因为没有用,所以我不想搽了啊?”
“大叔你在瞒着我什么?”
“呃?!”
常哲的话让向南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