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书白说：“小怡未成年。”

“那就写他哥的名字。”

顾书白笑，迟惟跟着笑，腻腻歪歪，谁也不嫌烦。

很快就到小怡手术的日子，顾书怡在进手术室前一个劲儿地安慰不说话的顾书白：“哥，你看我穿手术服是不是还挺好看的呀？”

“哥，你把小熊拿走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才不用它陪我呢。”

“哥，刚才那个护士姐姐偷偷看了你好几回，国外的小姐姐都喜欢你呀。”

顾书白安静地听她讲话，快进手术室的时候，顾书怡忽然一把拉住顾书白的手，嘴巴一瘪，没忍住哭了出来：“哥，我害怕……我好害怕……”

顾书白在顾书怡额头上一吻：“哥陪着你，不怕。”

他一直看着顾书怡被推进手术室，那扇隔绝了两个世界的大门关上，怔忡地发了会儿呆，才拿出从刚才开始就不断震动的手机。

屏幕上全是沙策发来的消息：

“清川，你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