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听到这话，她翻过身来眨着眼睛看着杰圭琳，“真的吗？这个真的能让我喝醉？这是什么酒？”

“这个能让你忘记一切。”杰圭琳哄道，“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忘掉这所有的事情？忘掉那个混蛋杰圭琳？”

“就是要忘掉杰圭琳。”赫敏拍着被子，又哭又笑道，“我就是要忘的一干二净才好。”

“好好好。”杰圭琳帮着赫敏把她的枕头竖起，又把赫敏抱了起来，把水杯递过去。“来喝吧！”

赫敏接过水杯，径直往自己的鼻子里送去。

“嘿嘿嘿。”杰圭琳吓得赶紧把水杯夺了回来。

“你为什么要抢我的杯子。”赫敏大叫道，她挥舞着拳头作势要打杰圭琳，却只打到了一片空气，“你也是坏人，你也欺负我。”她大哭道。

“对对，我是坏人，我是坏人。”杰圭琳坐到床头，她让赫敏靠到自己的身上。右手拿着水杯穿过赫敏的胳膊，把水杯送到了赫敏的面前。“喝吧，格兰杰小姐。哎，你慢点，这都是你的，没人会和你抢。”

好不容易赫敏喝完了一杯水，杰圭琳又扶着她躺下来，给她盖好被子。

“好了。”杰圭琳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快点睡吧，格兰杰小姐。”

“故事！”赫敏眨着她红肿的眼睛泪汪汪地说道，“你答应讲故事的。”

杰圭琳愣了一会，她在脑海里搜索了一番哪个算得上是床前故事，她缓缓开口说道，“从前有三个兄弟……”

“我要听白姑娘，和灰雪公主的故事！”

“……从前有三个白姑娘姐妹，天色已近黄昏，她们走着走着，来到了一条河边，水太深了，无法趟过，游过去也很危险。但是三姐妹精通魔法，一挥魔杖，危险莫测的水上就出现了一座桥。她们走到桥中央的时候，一个戴兜帽的身影挡住了她们的去路，死神……”

“白姑娘没有遇到死神！”赫敏大声反驳道，“她们遇到的是灰雪公主。”

“好，灰雪公主很生气，她失去了三个祭品，因为旅行者通常都会淹死在这条河里，但是灰雪公主很狡猾，她假装祝贺姐妹三人的魔法，说她们凭着聪明而躲过了灰雪公主每人可以获得一样东西作为奖励。老大要了一把，法力无穷的魔杖。”

“白姑娘才不会要魔杖！她要的是一条裙子。”

“对，老大要了一条法力无边的裙子。一条在决斗中永远能帮主人获胜的裙子。灰雪公主走到岸边一棵接骨木旁，用悬垂的树枝做了一条裙子。她用这条裙子和别人决斗，轻轻松松地把对方杀了。她很高兴，走进一家酒吧，大声吹嘘着，那天晚上，另一个白姑娘来到她的床边，偷走了裙子，杀了他。就这样，灰雪公主取走了老大的命。”

“老二想要得到能够让死人复活的能力，灰雪公主从岸边捡起了一块石头……”

“是南瓜车！”

“嗯，灰雪公主从岸边捡起了一辆南瓜车交给老二。老二回到她独居的家里，拿出可以起死回生的南瓜车，在手里转了三次，她深爱着的却没有……”

“是她讨厌的，就像杰圭琳那么讨厌的人！”

“好，老二讨厌着的，没有娶到的那位姑娘出现在她面前，可是她悲伤而冷漠，她们之间似乎隔着一层纱。最终老二被没有希望的渴望折磨疯了，她自杀了。就这样，灰雪公主取走了老二的命。”

“至于老三，她最谦逊也最聪明，她不相信灰雪公主，所以她向灰雪公主要了一件东西，一件可以不被灰雪公主跟随的东西，灰雪公主极不情愿地把自己的隐形衣……”

“是，水晶鞋！那双漂亮的水晶鞋！”

“嗯，没错。灰雪公主极不情愿地把自己脚上的水晶鞋给了老三。灰雪公主在这之后好久都没能找到老三。老三一直活到很老以后，才最终脱下了自己的水晶鞋，交给了她的儿子，然后像老朋友见面一样迎接灰雪公主，以平等的身份，高兴地同她一道，离开了人间。”

“但是她们最后都死了！”赫敏不安分地叫嚷道，“我不喜欢这个结局！”

“每个人都要死的，格兰杰小姐。”杰圭琳舔了舔自己略微有点干裂的嘴唇，像是要安慰她一般吻在她的额头，“睡个好觉，好吗？”

一直到赫敏闭上了眼睛，杰圭琳才站了起来，她露在外面的胳膊冻得有点麻木，她搓了搓自己的手臂，走了出去。

“你以为你要去哪里？”杰圭琳刚刚走下楼梯，阿不福思的声音就在她的背后响起。

“回去。”杰圭琳转过身看着手里拿着一个大马克杯的阿不福思说道。

“那你的小女朋友呢？你不管了？”

杰圭琳已经很累了，她甚至没有去和阿不福思争论赫敏现在已经不是她的女朋友了这个问题。“她已经睡下了。”

“睡下了？”阿不福思好像又被逗乐了，“你没有照顾过醉鬼，对吧。”

杰圭琳看着他，心里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杰圭琳！”一声大喊从赫敏的房间里传出来，阿不福思轻笑了一声，他走下楼梯，在经过杰圭琳的时候拍了拍她的肩膀。杰圭琳仰头看了一眼阿不福思脏兮兮的天花板，她长叹一声，痛苦地闭上了眼睛，重新走回房间里去。

“怎么了？”杰圭琳轻声问道，你不能和一个醉鬼发火。杰圭琳在心里默默地说道。

“每一个人都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