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悲催的要做预言家日报持续报道的丽塔斯基特,或者说是绝对不相信韦斯莱所说的那些胡言乱语,决心要揭穿或者找到更劲爆的新闻,来到霍格沃兹的阿尼玛格斯记者仓皇拍着翅膀逃跑,忽然觉得眼前一黑,全身一僵,然后就直直往下掉,往下掉,也不知道掉了多久,从惊慌到疑惑,到恐惧,到饥饿,最后终于在快睡着的时候,她感觉到了亮光,金色的,很漂亮,她掉到了一个软乎的东西上面。
“梅林,这是什么?”
猛地一只手把她拍飞了。
恩,原来是那金色的是头发,她刚才掉到了某个人的头上?不过那金发可真是柔软,也很漂亮,八卦之心大起的某甲虫呈抛物线轨迹落到了一堆草里,很幸运她的眼睛还是冲着那边的,正好可以看到那个金发男子的动作。
“好像是一只甲虫……”抓抓头发,那个金发男子继续——
脱衣服。
噢!丽塔斯基特觉得今天实在是幸运极了,虽然收集新闻资料的时候她经常窥伺很多人的隐私,并且也曾经爆料过某个魔法部官员与酒吧女郎的不轨浪漫,但是能看见这样俊朗帅气的巫师脱衣服,这种福利还是很少有的。
没错,就是巫师,别跟她争辩,她都看见魔杖了!
等等,那是什么,好像是一把剑……恩哼,好像还是有点眼熟的剑。
你说一个巫师,他拿着把剑做什么?
甩衣服的动作都那么潇洒——哦,灌木、树枝……该死的!最关键的她看不见了!
某甲虫拼命想扭动身躯,想悄悄摸过去,但是却发现一点不能动弹,僵硬得就好像在做一个噩梦但是醒不过来那种。
打住,这怎么可能是噩梦?谁噩梦里会有这么出色的男巫?
璀璨的金色长发,赤裸的上半身与隐约的侧面俊美好像是从古老的油画里走出来的那样,比最明丽华贵的宝石还耀眼夺目,手里倒提着一把大十字柄上镶嵌纯粹红宝石的长剑趟进夜幕下的溪流里,篝火与星光在他的身上倒映出令人屏息的魅力。
猛然扎进水里,然后浮上来,晶莹水珠从发梢脸颊争先恐后的落下来,忽然回头,轻松愉快的笑容几乎使所有会呼吸的人都停顿一秒。
“这水真凉快,别矜持了,萨拉查,你快下来试试!”
“如果你的脑子没有被蒲绒绒完全、占领,就该记得罗伊娜跟赫尔加只是出去找食物,很快就会回来。”
恩,还有人?丽塔斯基特从呆滞里回过神来,但是她的视线角度有限,实在没办法看见另一个声音的主人,不过按照这优雅冰冷的腔调,很容易就能判断是个纯血贵族之类的。
“哎呀,反正衣服放在那边,她们一看不就知道?”那个金发巫师拍着水面,飞溅出来的水花模糊了某甲虫的视线,于是只能郁闷的听着那个愉快的笑声,“自从出了德利帕尔峡谷,我都没洗过澡,总是用清洁咒,你不觉得不舒服吗,萨拉查?”
“连你的存在我都忍受下来了,你说呢?”
“……我想回家找梅尔维尔了!”
“恭喜你终于想通了这一点。最好立刻、马上、下一秒就上路!”
“噢,这没什么,萨拉查,你要跟我一起回家吗?”
“……”
“哈哈,萨拉查,你这样瞪着我,我会以为旁边有马形水怪的!”
金发巫师哼着歌,这调子好像很怪异,好像是苏格兰的小调,不对,又或者是那些古典民乐爱好者喜欢的那些,不过的确很好听,很是悠闲的在洗澡,不过谁能解释下洗澡的时候为什么始终抓着一把剑不放?经常泡在水里剑会钝锈的吧?
不过,萨拉查?这个名字好熟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这到底是哪里?
某甲虫郁闷的不能动弹,然后一只脚轻轻的从她躺着的草堆上踩过去。
恩?!
甲虫的近距离视野范围太有限了,只能看见一条貌似家养小精灵的矮短丑陋的腿,这到底是什么啊梅林。
“戈德里克,我们回来了,真好运,看我找到了苹果还有一些菌类——哦,戈德里克,你在捉鱼吗?”
那边又来了两个女巫,其中一个非常高,另外一个年轻的大约二十岁的巫师非常漂亮。
奇怪了,这样外貌出色的巫师,无论是男巫还是女巫,不可能丽塔斯基特都没见过啊。
“不,罗伊娜,我在洗澡,麻烦你扭过头去。”
“见鬼,赫尔加,我们去上游打水!戈德里克,我希望你洗澡前想一想这里是附近唯一的水源!!”
“瞧你说的,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我只能在这里洗澡啊。”
“我诅咒格莱埃那条蠢龙忽然变聪明,从德利帕尔峡谷洞穴里冲出来找你算账!”
“噢——亲爱的罗伊娜,它的宝藏你也有分,你不能这样……”
“嗷嗷!”
谁能给某甲虫解释下,这些从她身边窜过去的一条条丑陋的短腿到底是什么生物,它们貌似是要袭击那三个巫师——错了,四个,一个裹着华丽的墨绿色斗篷的巫师出现在丽塔的视线里。
“寒冰冻结,四分五裂!”
对着魔咒释放方向的某甲虫觉得眼前一边绚丽的咒语光芒。
“该死的妖精!四分五裂!”两个女巫也立刻扔出了魔咒。
那个立刻就从水里跳起来的巫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