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记得有个特别喜欢她的小姑娘，被她洗脑当手下一年多，直到家里实在是借不到钱了。

肖燕还清楚地记得自己是怎么逼她去借钱的，强迫着她一天多不能睡觉，不断地让她去打遍各种电话甚至去诈骗，可是依旧拿不到她要求的数额。

可是肖燕她是多么善良的人啊，她怀恋那小姑娘的顺从和崇拜，最终在对方痛苦的哭泣下心生仁慈之心。

“我让你休息，”她笑着对那小姑娘说，“我看你也很可怜，你先睡一会儿吧，醒了再继续借，怎么样？”

在那女孩无比惊恐的目光里，她吩咐了手下，让这小姑娘睡半个小时，再起来借一个小时的钱，再让她睡半个小时，再喊起来继续借钱……

想到了最后，肖燕呼吸一紧，那女孩跳楼死后，尸体的模样她原来还记得清清楚楚。

“你们……到底想知道什么！”终于受不了，肖燕忽然一改平日端庄模样，粗鲁地骂到。

可是没有一个人回。

周围依旧是静悄悄的，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肖燕的错觉。

但是她空荡荡的脖颈却提醒她，玉佛消失了，刚刚的一切也是真的。

有恶鬼找上她了。

——

刚刚发生的一切，俞三鹤都看得清清楚楚。

在系统的加持下，他可以很清晰地看清那女人的面部表情，从惊吓到狠毒，再变得犹豫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最后畏畏缩缩，爆发出来。

时机要到了。

或许肖燕觉得自己在黑暗里已经等了太久太久，但现实里也只是半个小时而已，只可惜她沉浸在恐惧与黑暗之中，心里想的越多，反而越觉得时间漫长。

最终，肖燕受不了大哭出来后，俞三鹤看着心里痛快至极，但也清楚，最佳的时机到了。

他拍拍手，围绕着肖燕的那一圈剑三小烟花忽然亮了起来，几秒后就燃烧完毕，但也确实将肖燕狠狠地吓到了。

“你不该下手陷害大善之人，”俞三鹤好不要脸地开始吹起徐子瑶，“连那个人都不敢亲自动手，所以才利用你来折磨她。”

“谁？”肖燕先是愣了下，问道。

俞三鹤沉默不语。

肖燕茫然地回想着，如今她思绪混乱，一时半会很难清醒，但很快地，她就想起了谁，脸上渐渐浮现出恐惧：“是她……最近只有她特殊……是徐子瑶对不对？！”

俞三鹤依旧一句话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