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思将要拱手与掌柜告别。
掌柜笑嘻嘻的从柜台下面拿出一个药瓶:“两位大人,真的不试试我们家壮阳药,男女皆可,断袖龙阳无欺。”
两人皆是愣住,这掌柜是不是头到尾误会了什么……?
这时,梁思倒是秒懂了掌柜的眼神,不小心呛到,立刻咳了起来。
郭盛则一副寡淡模样望了梁思一眼,就出了药铺。
梁思咳嗽声收起,道:“按几位掌柜所说,乌香早已磨成细粉,被肠道吸收,不可能有坚硬的外壳停留在腹中。那么,刘奕腹中的乌香壳来自哪里?他的饮食中另有其他食物还有乌香。”
郭盛沉声:“这事还得去刘府再问!”
梁思点头表示同意。
刘府
大白灯笼高高挂着,比昨天更有戚哀之色,灵堂前跪倒了至少三十多个女人,女子的声音直传到门外的梁思和郭盛耳中。
梁思见此情形,在腹中想好了安慰话语,那群女人转过了身,梁思的话刚要出口,猛见眼前犹如一阵白浪拍过来,他尚未看清发生何事。已被众梨花带雨的女子围个水泄不通,他脸上先多了几道抓痕。
“还我的丈夫!”
“还我的丈夫!”
……
七嘴八舌的声音如潮浪一下子涌入,梁思先懵了一下,难道内行厂的人又将杀人凶手怀疑到他身上,这个想法一闪而过,下一刻,他想起来了,自己解剖了刘奕的尸体。
梁思顾不得郭盛了,一只只爪子伸到他面前时,好看的指尖涂着丹蔻艳丽非常,划到脸上恐怕也会他脸非常艳丽。
梁思赶忙一个攀岩,拉着墙外的树枝,双脚蹬在墙上,飞檐走壁,跳上了一个树上。
树上,梁思望着刘奕的妻妾们,她们也望着梁思,梁思生生打了一个寒颤。
再望下面,也不知郭盛是生的皮相好,还是怎的,那些女人分毫不伤郭盛,甚至梁思瞧见几个女子趁机在郭盛身上揩油,这些女子真会找下家……
梁思无处落脚,一直吊在树上也不是什么法子,递了好几个眼神给郭盛,就差眼皮抽筋了。
郭盛向众女子拱了拱手:“各位夫人,这里风大,你们悲伤过度,以防再得了伤寒。”
那些女子点头如蒜,一个个感激涕零,纷纷随着郭盛涌入了刘府。
梁思不敢靠近刘府,约莫一盏茶功夫,郭盛走了出来,梁思老远看见他,挑眉撺掇道:“怎么不多留了一时半刻?各个都貌美如花的。”
郭盛望了他一眼,一派的清正冷淡:“壮阳药是从余元药铺买来的。”
余元药铺内生意红火,来来往往的客人,络绎不绝,一个伙计望见两位官爷身上的官服,立刻热情的赶过来:“两位官爷看诊还是拿药?”
“查案!”梁思道,一拔绣春刀猛地拍向了柜台,“没有什么事的人,全部避让!”
“官爷,您这是?”伙计急道。
郭盛:“刘奕吃了你们的壮阳药死了。”
伙计:“大人,这话可不能随便说。”
梁思:“叫你们掌柜出来。”
伙计知道自己应付不过来,立刻奔进后厢房。
掌柜迎上来,拱手:“两位大人光临小店,小店蓬荜生辉,敢问二位大人如何称呼?”
梁思:“北镇抚司总旗梁思。”
郭盛:“右佥都御史郭盛。”
掌柜笑脸如花:“两位大人请进内堂,店里伙计不识大体,有招待不招的地方……”
梁思冷言:“不必了。这可是你家的药包?”
掌柜望着扔过来的方块药包,笑容顿了顿,却依旧维持着弧度:“是。”
梁思:“刘奕什么时候来拿的,每隔多长时间会拿一次。”
掌柜对伙计道:“快去将明细支出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