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陆挽都想问。
此刻,陆挽抓着姜茴胳膊的手,扣得越来越紧。
什么声音?
陆挽警惕地扭向身后。声音是从哪些柜架里传来的。
有人?
陆挽开始紧张起来。
“谁?”陆挽喊了一声。
慢慢的,有声音靠近。脚步踏在地板上的声音。
柜架旁边,探出一个同样警惕的脑袋——烟灰色双瞳,睡着的泪痣。
粟吻。
武袂不是说,粟吻身体不舒服,吃了药在休息室睡觉么?
看到是陆挽,粟吻勾起了嘴角。小跑着到陆挽面前,拉起他的手腕跑到柜架里。
“你……”
你不是该在休息室么?
陆挽想问,可是,被粟吻拉着的手,又突然觉得很轻松。
胸口的烦闷还在,但是,离开刚才那个地方,他不能再继续询问那些答案,陆挽突然觉得很轻松。
就像。在打开短信前,关机一样的轻松。
而且粟吻的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针孔,让陆挽无法思考。
柜架的最里侧,粟吻停了下来,仰着头看着柜架,好一阵转过头看着陆挽,指着柜架问:“那个,你能拿得到么?”
陆挽顺着粟吻指的方向,柜架最顶层的一格,一个装着无色液体的圆底白色玻璃瓶。
是,酒?
陆挽看着粟吻,和他并肩站在一起,指了指一旁墙面上的玻璃,摇了摇头。
他做不到,玻璃里映出的他,和粟吻身高差不多。都是需要多喝牛奶的那种高度。
粟吻泄了气,还是固执地仰着头看着那个酒瓶。陆挽抬起被粟吻握着的手,想挣开,却又一次看到了他手臂上的针孔。
陆挽觉得,那些针孔像蚂蚁一样,在自己的脑子里啃咬。
麻。
懵。
粟吻注意到陆挽抬起了手,才笑笑将手松开,仰着头盯着那个酒瓶说:“怎么办呢?”
“你不是在休息室睡觉么?”相比那个酒瓶,陆挽更在意这个。
“还吃了药,是吧?”粟吻扭过头看着陆挽,扬起嘴角:“哥哥是这样说的吧。”
陆挽没说话,点点头。
“有办法了。”粟吻眼睛一闪,看了看陆挽说:“你在这儿等着。”说完又小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