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轩正想说什么但又转念一想,还真有些尴尬的不好意思帮他涂药了,神色莫名的站在莫清弦面前有些奇怪的看着他。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不对?”莫清弦懒懒的抬了抬眼皮看裴云轩一眼。
裴云轩讪讪的摸摸鼻子在他对面坐下来:“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我还真不好给你涂药,要是被元年知道了,肯定得被打死。”
“他打你干嘛?”莫清弦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怎么?有什么不对的?”
“咳咳,清弦啊... ...”裴云轩咳嗽两声在莫清弦身上扫视了一圈才吞吞吐吐的说道:“你再怎么的也算是元年他未来的媳妇儿,我这不是该避... ...”
话未说完就被莫清弦扔来的靠垫打了正脸,他仰着头手里还抱着条件反射接住的靠垫,颇有些懵逼的傻样。莫清弦脸上青红交加,也不再理他,只问荆越:“荆叔,阿元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今天才知道他竟然有这么严重的... ...究竟是怎么回事?”
“元年一直不想你知道,怕你担心。”荆越的脸上露出一个堪比哭的笑脸来:“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元年。”
“老荆,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老是说这些话,被元年听见又得生气了。”裴云轩拍了拍他的肩,脸上有些不忍。
“不,云轩你不懂。”荆越闭上眼痛苦的神色越发明显:“二十几年前我害了我妹妹,如今我又害了元年,我都不敢去死,怕在地下遇到孟爷,遇到茹茹,我是个罪人... ...”
“当年的事谁也无法预料,若是都能未卜先知,那人活着也就不用这么艰难了。”裴云轩叹口气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只能坐在一旁的蒲团上沉默着。
荆越垂着头想了半晌才看向莫清弦,他原本温和的脸上,此时带着些泪痕,眼神雾蒙蒙的根本看不清他真实的情绪。
“你是元年心里最重要的人,我只希望你可以永远在他身边,他这短短的人生已经够悲惨了。如果再失去你,可能他真的会活不下去了。”荆越沉默了良久,没有打扰他,莫清弦尽管心急却也知道有些时候只能等只能忍。他趴在沙发上将他埋在手臂上,浑身的血液都向脑门涌去,眼前都是孟元年发狂的样子,他咬住自己的衣袖极力克制着心中的悲痛。就在他几乎要被那些悲痛淹没时他听见荆越开口了,他的声音沙哑带着岁月的衰老之意。
“那年我去北京接应元年回上海,却不想途中一时大意,元年被曹蟠他们的人抓走了。我们发动所有的人力物力,不惜暴露许多埋下的暗线,历时三个月才终于找到元年。”荆越哽咽着有些说不出话,只稍稍回想就觉得剖皮剜骨般的疼痛,“找到他时他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虽说没受什么重刑,可有时候精神上的折磨才是最可怕的。元年他被注射了大量的致幻剂,若不是他还强撑着一口气,可能就毁了。”荆越说着说着,眼神里射出疯狂的恨意,他咬着牙拼命地用拳头抵着额头,青筋暴起仿佛随时都要爆裂一般。
“荆越,别想了。”裴云轩坐到他身边握着他的肩,趁荆越没有防备直接一个手刀将他劈晕了过去,接着才转头看着莫清弦:“当初我和荆越都在场,只是我看到时元年已经被荆越抱出来了,但那密室我也进去看过几眼。荆越当时也受了很大刺激,这样的回忆只会让他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