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实打实的金篆文，那玄乎其神的修性之道在杜凡轩眼中，就好比空中楼阁，水中明月，看得见摸不着，感觉似懂非懂，但仔细一想，其实自己什么也没弄明白。

六孽一心想让杜凡轩尽早修炼长生经，因此，讲解金篆文的时候，也会选取一两段长生经里的法决，解释其中真意。

杜凡轩默默将那几句法决记在心里的同时，时不时脑子里就会突然多出些一些奇怪的记忆，可若是问究竟是什么记忆，杜凡轩自己也说不上来，总之那就是一种微妙的存在，介于有与无之间。

关于这一点变化，杜凡轩下意识地隐瞒了，没有告诉六孽，当然也包括元敕。

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测，杜凡轩在每次六孽讲解长生经法决的时候，心底就默默把那些法决记住，而不再像之前那样，纯粹只是为了理解文意。

等到六孽回到玉牌中休息，杜凡轩再将刚才背下来的法决抄写出来。在这里有一点不得不说，伐毛洗髓成就先天之体之后，样貌固然变化甚大，但随着时间一长，杜凡轩也感觉到其他变化了。

除了耳聪目明之外，最明显的就是记忆力了，所谓过目不忘，便是杜凡轩现在的水平。

就这样一边听六孽讲解金篆文，一边偷偷抄写长生经，东拼西凑的，杜凡轩竟然也将长生经的上卷拼出来了。

上卷的内容，一半是六孽讲解过的，剩下的一半里面，有些六孽只是略微提了两三句，有些就只是念了这么一句法决而已。

明明是初次接触，但杜凡轩却无来由觉得自己似乎很早之前就看过长生经了一般。

这种诡异的熟悉感让杜凡轩莫名地觉得心惊，要知道就算杜凡轩是重生过来的人，那在重生之前，也是一个普通人。绝对没有接触过任何超过人类理解层次的东西。

好在虽说觉得熟悉，但却并不是真正理解，仔细看完上卷内容，长生经之于杜凡轩依旧是一本天书。

杜凡轩这才放下心来，冷静将前后仔细一回想，关注点最终落到眉心的灵纹上，因为正是激发了灵纹，自己才会这么快学会金篆文。

而且长生经亦是金篆文所记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