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子殊不喜欢在他面前洗澡,也不喜欢在他面前裸露,做爱时另当别论,其余时候,即便是在只有他们二人的卧室里,晏子殊也会穿着浴袍或者睡衣、睡裤,所以现在这个画面,卡埃尔迪夫完全无法理解!
可若是梦境的话,也太逼真了,这实在是“无情”的考验,晏子殊对他太残忍了,明知道他这一个多月都没有——“嗯?!”
晏子殊乌黑的瞳仁里,映着卡埃尔迪夫绝美的、同时又相当震愕的脸庞。他犹如熔金的耀眼金发倾泻在蓝色的天鹅绒枕头和深深起伏的壮实胸膛上,他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也是反常地紧握成拳。
无视内心正激烈争斗、如坠炼狱的卡埃尔迪夫,晏子殊抬手将滑到眼前的黑色发丝撩到耳后,仅仅是这样简单坦然的动作,都让卡埃尔迪夫呼吸一窒,体温上升。
“啧……”
卡埃尔迪夫困扰极了,不知道是谁让晏子殊变得这样“恶劣”——总不会是他吧?
晏子殊一言不发,只是冷冷地盯了卡埃尔迪夫一眼,然后他的左手轻拂过自己的胸膛,就像那几缕紧贴胸膛的柔细发丝让他感觉有些微痒一般,接着指尖径直下滑,沿着那凹凸有致的腹肌,探进胯间。
在一片暧昧的黑色阴影中,那软软垂着的雄性体征虽还未勃起,但也十足撩人。除了欣赏古欧洲那些艺术大师的人体雕塑作品以外,卡埃尔迪夫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对一个男人的性器官如此感兴趣。
晏子殊的性具颜色淡雅,还是沉睡的状态就有着出色的尺寸,底部的双囊无论形状还是质量都无可挑剔,像亚当一样完美。
卡埃尔迪夫记起晏子殊shè_jīng时,腹股沟紧绷,双珠紧缩吊起的诱人样子,脑袋深处就像有什么东西“啪”地裂开,产生无法控制的晕眩感。
而随着修长手指轻缓地向下移动,磨蹭着秘处的深色毛发揉搓双珠,卡埃尔迪夫眼底的灼热也更加炙人。
记得上次,看到晏子殊如此煽情的自慰,还是三个多月前,在西撒哈拉的绿洲营地中。本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再看到第二次了,现在却是如此鲜明地在眼前重现,卡埃尔迪夫何止是震惊,简直就是震撼!
而且,明明清爽的海风透过阳台不断地吹进卧室,他却觉得全身都酷热难捱,汗水紧紧地粘着在他的肌肤上,热气沿着血管冲击着他的心脏以及某个他必须要克制住、不被煽动的部位。可是血管一再地膨胀紧缩,心跳狂暴得快要失控。
他无意识地伸出舌尖,想要滋润干燥的嘴唇,却发现他的舌头也是干涩无比的,就像他又回到了沙漠中,微张的双唇只剩下灼热的呼息。
卡埃尔迪夫突然无所适从,他倒真希望这只是一个春梦,那他还可以醒来,不用忍受这种简直像酷刑的引诱。
“唔……”
晏子殊的左手反复抚揉着逐渐硬胀起来的雄茎,用粗硬的指腹去激烈摩擦那极度敏感的肌肤,他的动作不似上次那样尴尬、僵硬,而是目的明确地抚慰着自己,就像卡埃尔迪夫根本不在面前。
“……”
微咬的嘴唇压抑着喑哑的呻吟,喉结痉挛般上下颤动,深垂的黑色睫毛则扇动着,在俊逸的面孔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卡埃尔迪夫没办法移开目光,甚至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并且非常清楚自己所做的一切“抵抗”都是徒劳,他完全被晏子殊吸引了,深紫的双瞳紧锁着晏子殊的一举一动。
而他的理智——
卡埃尔迪夫都不觉得这种东西还存在着。
也许晏子殊生来就是他的克星,每次面对着晏子殊时,卡埃尔迪夫就觉得自己化身兽类,只剩下发情的本能。
“……唔。”
因为情欲的冲击,晏子殊的面颊微微染上红晕,拇指指尖按压着勃起的顶端,那小小的凹口在露骨的刺激下已经开始流出蜜液,而硬挺的根茎上,青色筋络贲张鼓起,更是叫嚣着想要释放的yù_wàng。
“嗞……咕……”
指尖沾上了蜜液让爱抚变得更加容易,也更qíng_sè,从底部鼓胀的囊袋到顶端微微翕动着的红润蜜口,浓烈激昂的抚触让雄根在胯间变得高高翘挺。
当五指箍紧充血的前端用力揉搓时,晏子殊大腿内侧的肌肉都抽搐起来,更多浓稠液体沿着指缝以及勃起的分身滴淌下来,不只让根部紧缩上提的双囊和毛发变得湿润,还有一两滴黏液落到卡埃尔迪夫黑色的丝绸睡袍上,浅浅地晕了开去。
到这种时候,这已经不是一场挑衅,而是完全进入了xìng_ài的节奏。晏子殊的呼吸有些粗乱,俊气的眉峰紧蹙,深染着情欲的漆黑瞳仁向下方斜睨着,似乎只专注于让自己能够释放出来。
但是快感的持续堆叠只令他的眼角不自然地泛红,昂然的根茎颤抖着变得更硬,骇人的热度从脚后跟一直上涌到头顶,简直像被一股巨浪瞬间吞没,他张开嘴唇,像缺氧般急促呼吸,就在这时—— 眼前一片缭乱,突然被推倒让晏子殊一瞬间无法理解任何事情,他睁着惊愕又湿润的双眸,看着卡埃尔迪夫压上他的身体,狠狠地堵住了他的嘴唇。
这个吻既疯狂暴力又充满激情,两人的舌瓣犹如交战般湿濡地交缠着,不断地舔舐,不断地勾缠吸吮,心荡神驰的热浪淹没着两人,耳畔是粗重的喘息声。
除了想要亲吻彼此,紧拥彼此,两人的头脑中皆是一片灼热又甜蜜的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