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股猛烈的冲击撞了过来。
陆斯羽的身形一晃,连踉跄一下的时间都没有,直挺挺往前倒去。
“哎~~”陆斯羽闭上眼睛,做好了倒地的准备。
与此同时,他身旁也多了一重力气,突然把他拉起。
陆斯羽的脑袋在一个肉乎乎的地方撞了一下,突然觉得周围的拥挤全部消失了,睁开眼睛却看到了眼前的……竹叶。
竹叶?
陆斯羽抬头,才发现自己现在正在庄锦寒身前,腰上多出来的那只手将他紧紧箍住。
换句话说,他是被庄锦寒紧紧抱着。
陆斯羽难免有些尴尬,他长这么大还没有跟外人这么亲密过,即使是跟他的父母,也只有在小的时候才抱过,长大了之后就再也没有拥抱过了,可是他现在却被庄锦寒抱着。
“庄哥……”
“不想摔就好好呆着。”庄锦寒严肃道,手上的动作紧了紧。
“哦……”陆斯羽应了一声,又觉得自己是不是给庄锦寒惹麻烦了,连忙加了一句,“对不起,早知道会变成现在这样,一开始应该跟小舅说一声,或许能找到一个不那么拥挤的位置。”
今天的活动是由宋珏主办的,既然他是主办方,就一定能找到合适的观看位置。
陆斯羽这么想着,但这个时候再要挤出去就没有那么容易了,只能等画作完成,大家过足眼瘾,才能从看台边走开。
“无事,刺绣要完成了,我在你身后,羽弟不必再担心摔着。”庄锦寒看着陆斯羽微微一笑,其实心里说不出的紧张,他也不知道今天的自己怎么回事,就是忍不住想要多靠近一些。
陆斯羽抬头看到庄锦寒的表情,心里松了口气,眯着眼笑了:“那我看了?反正我矮,也不会挡住你的视线。”
“你真是……”庄锦寒这次是真的情不自禁微笑,揉了揉陆斯羽的头发,示意他转身看着看台。
陆斯羽笑着转了身,背部靠在庄锦寒胸前,虽然身后还是有一丝压迫感,但他知道这个压迫感不会像之前人挤人一样把他撞到,心情比之前放松很多,也有了心情认真欣赏杜大师刺绣画作。
而庄锦寒站在陆斯羽背后,手臂仍然落在陆斯羽的腰间。
为了避免陆斯羽的怀疑,他还掩耳盗铃似的加了一句。
“这样一来,要是旁边再有人撞过来,你也不会摔了。”
“嗯,”陆斯羽点头,又回头看着庄锦寒,“谢谢庄哥。”
“不客气,你继续看画吧。”庄锦寒连忙道,这话说着他自己心里也多少有些心虚,只要努力让自己的注意力也落在台上。
台上的刺绣已经接近尾声,不少人已经看出了刺绣的内容,纷纷开始讨论。
“这是江南水乡吗?可真好看。”
“是啊,这才多久,就绣出了这么一幅作品,不愧是杜大师。”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画出来的呢,杜大师实在是太厉害了。”
陆斯羽看着,心里除了佩服还是佩服,不说别的,就说刺绣技术,在现代也基本没有多少人会,缝纫机倒是八/九十年代家家户户的必需品,据说也有用缝纫机绣花的技术,可是又有几个人会呢?
杜大师的技术不仅仅是用缝纫机绣花,而且她在一开始的时候根本在布料上进行勾勒,这才短短几天时间,杜大师就能熟练地用缝纫机绣出一幅江南水乡图,这还真是因为她的技术惊人。
看到这里,陆斯羽几乎已经可以断定缝纫机包括自行车的存在在第二天一定会传遍整个京城,他只是迫不及待想要看看从杜大师手里出来的画作是什么样的。
就在大家期盼的视线中,杜大师操作缝纫机的动作渐渐慢了起来。
不少人开始吞咽口水,当然不是因为馋的,而是因为紧张的。
陆斯羽也有些紧张,下意识抓住了在他腰前的手臂,因为紧张,也忽视了在他抓住手臂的同时,身后之人身形僵硬了一些。
不一会儿,杜大师把绣作从缝纫机上拿了下来,然后身旁很快有人递上了已经穿好线的针。
绣作已经基本完成,还有一些简单的点缀,这些点缀比较少,所以也不需要用到缝纫机,杜大师索性直接用针线开始绣。
这一点,即使是那些完全不懂刺绣的人都能够看懂。
这一步很快,很快,杜大师就放下了针线,招呼人上前,把手里的作品交给他们之后,自己站到了不远处。
上台的人稍微整理了一下,就将刺绣作品展现在所有人面前。
原先因为杜大师一直都在工作,周围看的人只知道这幅刺绣画作上多了很多东西,却不知道到底有多长,直到如今被完全展开,大家才发现只是这么一会儿,杜大师竟然已经完成了这么多工作。
大概长约两米,宽约半米的刺绣作品,从左至右,有小桥流水,有临河的精致木屋,河里有几条乌篷船,船夫或站在船头,或站在岸边,河岸边站着不少人,有人端着木棚,有人正在洗衣服,也有人坐在树下休息。
一棵大大的桃树种在桥头,桃花盛开,点缀着朵朵粉色。
带着绿意的河水水波粼粼,仿佛是被微风吹起的一阵涟漪。
相对来说,用缝纫机缝出来的刺绣作品会比较粗劣,批量的工作肯定比不上一针一线来的精致,但这幅刺绣作品的时间虽短,画境和画意却都已达到,陆斯羽看着,甚至觉得这样的作品即使是许多人用一针一线来刺绣,都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