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言做了一个梦。
他被关在闷热的房间,动也不能动,浑身肿胀的难受,也不能发出声音,他想呼救,最后却耗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
这时他身边一个黑影突然开口说话了,“马上就熟了。”
左言顺着声音看过去,发现说话的竟然是一个白嫩的馒头!
而他周围这时都热闹起来,“要熟了,要熟了!”
左言一低头,发现自己竟然也是一个馒头!
头顶的盖子被打开,一双筷子从天而降,落在了他身上,眼看就要落入一双血盆大口中,左言猛然从梦中惊醒,额头都是汗水。
懵了一会儿,擦了擦脸,梦的啥玩意儿。
最近馒头吃多了?
胸口的闷热让他回神,这才发现自己胸口堆积着一大团被子,而腿上则是凉嗖嗖的。
左言扒拉开被子,刚要翻身,腿上就碰到一个冰凉的物体,而且那玩意儿好像还舔了他一口……
说是迟,那是快,左言下意识一个飞脚踹了过去,嘴一张,下一秒就要呼救!
“抓小……”
“朱朱。”
左言的“偷”字已经到了嘴边硬生生的又给咽了下去。
“怎么是你!”
凌晨时分,天空的星光还未散去,他身下的身影露出了原型,挺大一坨,委屈的小声音含糊不清,“……疼”
左言是知道自己那一脚用了多大力气,心虚了一瞬,扒开他的爪子,摸了摸,好像没肿。
“你在我房间干什么?”
那么大一个坨趴在他身下,不知道的还以为见鬼了呢。
二人现在的姿势是,左言半坐着,一只手给他揉着脸,萧流醉撑在他身上,委屈的低着头,而他的脸正对着左言的兄弟。
“我难受。”
左言担心的看着他,难不成刚才那一脚发挥出了如来神掌的威力?
“哪难受?是不是刚才伤到哪了?”
萧流醉摇摇头,指着自己的身下道:“它难受。”
左言瞅了瞅外面即将要亮的天,又看了看他,大早晨还挺精神。
“没事,过一会儿就好了。”
萧流醉不相信,低着头,“我是不是要死了。”
左言一愣,“谁说的?”
“朱朱是不是嫌我烦?”
“我什么时候嫌你烦了?”
大佬,你这脑回路能绕帝都三圈还不拐弯的。
左言看他身上没穿衣服,摸上去冰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好在他的被子够大,围住两个人足够。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左言抬起他的脑袋,看着他的眼睛,两手一扯脸颊,“好好说话!”
萧流醉眼神暗淡,“我死了以后朱朱就会给别人穿衣服,给别人买糖葫芦,陪别人玩翻花绳……”
左言看着他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一边抹泪还一边可怜兮兮的看着他,眼中的不舍好像他真要马上就死了一样。
一想到对方的病,左言心里不舒服。
“你不会死!”
萧流醉眼泪顿住,“你骗我。”
左言无奈,还真是小孩子一样。
“我保证不骗你。”
“那你以后也不会有别人么。”
左言给他擦着脸上的眼泪,“哪有什么别人,有你一个就够我受的了。”
萧流醉看着他眼中的温柔,垂下眸子,“朱朱。”
“嗯?”
“我难受。”
萧流醉拉过他的手,“你摸摸。”
左言:……你裤子呢!
左言不自在的拍了拍,“没事,每个男人早晨都会这样,不用管它,过一会儿就好了。”
萧流醉一脸不信,指着他,“你怎么就没有。”
左言:妈了个菠萝,想打架吗!
“我……小孩子家家问那么多干什么!睡觉!”
两个人躺在床上,左言背对着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好基友’。
没事,你还能尿尿,不白长。
过了一会儿,左言就听到了身后传来熟悉的动静。
他装作不知道,闭上眼睛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萧流醉见他无动于衷,凑到了他的耳边,压抑的声音叫着他的名字。
左言:……
早上两个人无一例外都起晚了,左言洗着爪子,默念罪过。
萧流醉心情倒是非常好,围着他身边彻底变成了一块牛皮糖。
每个月总有那么一天,左言给大家放假,劳逸结合。
也算是变相的出去郊游,店内的几个人全员出动,提前一天做好零嘴吃食,第二天跑到山里,靠近溪水旁,看着满眼绿色风景,心情放松。
朗钰把东西都准备好后,就见斜靠在树边的男人眼神温柔给身前的人梳着头,红衣的男人侧头和他说着什么,王爷就会把他的头转过去。
“别乱动。”
左言没给人梳过头,指尖穿插着他的发丝,看着青白相间的颜色一阵揪心。
一不留神拽掉了几根头发,还都是黑的,更心疼了,本来黑的就少,还往下薅。
萧流醉感觉到他动作停了,回头就见他看着掉落的几根黑色头发。
左言感觉到眼前一黑,唇上被叼着亲了一口,“不疼,不疼,亲亲就好了。”
左言见他安慰自己,叹气,你不疼我疼啊。
给他梳完头后,左言转圈找魏老头,好几个人出来的,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就没了俩。
“魏老头呢?”
朗钰说:“带着赵飞云去采药了。”
“刚走的?”
朗钰点头,看了看不远处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