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拿来!”
全夏恩脚下不稳, 一个踉跄差点跌倒,眼眸里的温存在昏暗的光线里,有了几分狠戾的味道。
“周总想要戒指, 总得让我看到你的诚意。”
“你又想做什么?”周文杨握紧了拳, 骨节摩擦发出咯咯的声响, 在这样的环境里听起来有些骇人。
全夏恩却是全然不在意, 指尖绕着垂在锁骨处的发尾,迎上周文杨的眼神,轻轻一笑:“既然周总都来了, 不如陪我喝杯酒再走,也不枉我花心思特意布置了房间。”
周文杨挑眉:“别跟我玩儿手段。”
全夏恩是什么人,从近段日子的接触来看,绝非善类。处心积虑的约他来酒店,怕是一早在酒水里动了手脚。
“周总怕我在酒里下/药?”全夏恩极近妩媚的勾起唇角,端起桌上的酒杯抿一口后,递到周文杨面前,“这样信了么?”
“别废话!”周文杨的那点点好脾气被全夏恩磨得一干二净。
全夏恩也不坚持,放下酒杯,抱着手臂倚在墙上与周文杨对视:“她完全没把周总你当丈夫看,你又何必为她守身如玉?如果我是周总,绝不可能这样自我作践。我可是看见,周总的妻子,在生日宴会上为了小小的一个职员把你这个身为丈夫的丢在一旁,周总难道············”
“闭嘴!”周文杨满目狰狞,忽然上前,捏住全夏恩的肩,力气之大,几乎要将全夏恩的骨头捏碎。
然而,全夏恩依然不动声色:“怎么,戳到痛处了?她让你膈应,周总为什么不让她觉得更膈应?”
“我让你闭嘴!”
“周总如果真是觉得我说的没有一点道理,我当然可以立刻闭嘴。”
周文杨气的浑身都在抖,偏偏全夏恩又是一副轻视的嘲弄模样,他也不晓得哪根筋搭错,狠狠吻了上去,血腥气立刻在口腔里化开。
全夏恩勾起唇角,顺势揽上周文杨的脖子,抬腿摩擦他的腰身。
男人,总是缺少点定力,还有那该死的自尊心和征服欲,都是他们致命的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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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简单的晚餐后,付妍青和程穆直接回了酒店,累了一天,需要好好的休息来恢复身体缺失的元气。
然而,两人却是没想到,助理只订了一间房。虽然是两张床,但还是有种说不出的尴尬。
感觉到付妍青一下子有点僵硬的神色,程穆将前台递至面前的房卡退回去:“麻烦再帮忙开一间。”
“算了程穆,别麻烦了。”付妍青已经调试好心态,伸手接下房卡,“走吧。”
本来嘛,她们两个女人,住一间房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还能相互照应。可这说法,到了此刻却是有点站不住脚。
付妍青按按心口,那处的躁动,愈发的清晰。
程穆微怔了下,点点头,随付妍青一同走进电梯。
按下房间所在的楼层,程穆偏头去看兀自想着什么出神的付妍青:“你要是觉得别扭,就再去开一间,等回去报到财务那里就好。”
付妍青恍然回神,轻笑着摇摇头:“我没关系,住一起还能有个照应。”
“也是,免得你又头疼脑热,或者半夜来个胃疼。”
“咳——”付妍青被口水呛到,颊边泛起热气。被程穆撞见身体不舒服,也就那么两回,结果对方就默默地在心里给她打上了“身子骨弱”的标签,“我一般不生病,胃疼也是多年落下的老毛病了,没有大碍。”
“我知道。”程穆摸摸鼻子,恰好电梯到了,抬步走出去,经过付妍青身边时,被对方眼底认真的情绪闹得有点好笑。
这个人呐,有时候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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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付妍青用房卡开了门,程穆走进房间,边问她:“要洗澡吗?”
“你先吧,我得去发邮件,中午走得太仓促,还没来得及把工作安排给交代好。”
程穆表示理解,径自到行李箱那边,打开行李箱,从里面翻出洗漱用品,然后脱下毛呢大衣随手扔在床上,拿了根发绳将头发扎起来盘在脑后。
正准备去浴室,程穆又想到什么似的绕去了付妍青身边。
“妍青,你习惯睡哪边?”
“我随意,不挑。”付妍青随口回答,从电脑屏幕前抬眸,望见只穿了件米色低领毛线衣的程穆,一时有些缓不过神。
对方背光站在她眼前,领口有些低,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那如墨的长发被全部收起绾在脑后,露出一段弧度优雅的颈子。脚下的恨天高被棉拖取代,令的她看起来少了几分压迫感,整个人透着居家的温婉
付妍青过分灼热的视线让程穆心间狠狠一抖,挪动步子背对付妍青:“那我先去洗澡,你忙。”说完,去床边拿上睡衣进了浴室。
付妍青看了会儿浴室的方向,磨砂的玻璃门,依稀可以望见里面人的动作。
程穆在脱衣服。
惊觉自己在做什么的付妍青慌忙移开视线,拍拍脸颊,重新将注意力放回文档上。接下来的十来分钟里,付妍青一个字都没能写下,脑袋里一片兵荒马乱。
近来是怎么了?
付妍青能感觉到,心上笼着的那层迷雾,消散了些。
恍神间,付妍青听到从浴室里传来的一声闷响,然后是程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