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自然没办法再进行,之前提出的辞呈,在发生这么多事后终于自动生效。不过安森到底仁慈,不但给我数额可观的赔偿,还特意打电话问我需不需要帮助。
我谢绝了他的好意。
“我很意外,”临挂电话前,安森有些欲言又止,“但我的心意还是一样,如果你改变主意,我随时可以……”
我靠在沙发里,对着天花板笑:“可我无意再做第三者。”
安森在那头沉默良久,似乎对我这样的回答觉得意外,只是碍于我们认识一场的情分,才没有把话说的难听。
“我们也可以是朋友。不管你信不信。”
我看着安森挂掉电话后发来的短信,倒也没有怀疑他的真诚,只是心里有些同情他的执着。
而且,我并不需要什么朋友。
我把大把的时间用来睡觉。
但其实真正睡着的机会很少,要么睡着了,也是连连做梦。梦到苏锦溪,梦到王妈,也会梦到玛丽莎,好像我可怜的人生里,除了他们也再没有别人可以梦。
程瑞来看我,惊奇于我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颓废,倒是他自己,在我面前抽烟的姿态和频率让人担忧。
“要不你还是跟我走吧。”陈瑞下决心似的拍着膝盖,“做什么都好,就算不干活,老子也养得起你。”
我听得差点被一口气噎死:“你养我?那要不要把许竟先休了?”
他瞪着发红的眼睛,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是说我可以……”
我不耐烦:“我有钱。而且也有事可做,为什么你就觉得我需要接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