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是谁?”我问。
林凯明显怔了一下,很快又笑起来:“还能哪个全世界,你不是把他当成天吗?怎么,唐闻秋找你,你还不高兴?”
高兴!
我他妈当然高兴!
唐闻秋找我诶,我能不高兴吗?!
“林凯,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他居然很爽快,顿一顿,又说 ,“你还是放荡点好,这么一本正经的,老哥有些怕。”
我问他:“那次我受伤住院,唐闻秋去医院,你是知道的对不对?为什么说不知道?”
“多久的事了……”
“林凯,我想听实话。”
他打着哈哈:“其实,我那也是为你好,你说你小屁孩儿,整天满脑子都想着唐闻秋,他那人是你能玩的转的嘛。再说你受伤是因为我,我得对你的身体负责对不对?”
我呸了他一口:“别说的这么恶心,你不用对我负责。林凯,你还知道什么,都告诉我吧。”
“还有什么啊?”他挺为难似的,“我想想啊,对了,你哥昨天回来过,去了老宅子,好像还发了脾气,我看他的手贴着好几个创可贴。”
发脾气?发谁的脾气?
老宅子里除了王妈,就是另外几个工人和司机,谁敢惹他大少爷。
我撑着头捂着脸:“林凯,我都知道了,唐闻秋那天去医院,其实是去拿报告的。”
“宁远……”
林凯欲言又止的瞬间,我就明白了,他也早就知道,只是因为他是唐闻秋的人,所以才会知道也不说。
我其实没什么好难过的,无论是对林凯,还是对唐闻秋,或者苏锦溪。
我只是有那么一点,失落。
第14章 第十四章
也该回家了。
唐闻秋之前怕我不走,找人帮我补办身份证,机票倒是没买,因为那几天我发烧,他也懒怠管我。
这回该我自己买了。这两天就走。
走之前我想了又想,还是决定去见一下酒窝妹,毕竟她是无辜的,而我恰恰渣得还不够彻底。
可谁知道这姑娘气性大,有样学样地玩失踪,手机关机,我从早打到晚,鼻子碰的灰足以盖一个唐氏公司大楼 。
不幸中的万幸,我曾送过酒窝妹回家,既然手机找不到人,便干脆到她家楼下守株待兔。
但我耗了一上午,就只看到她爸她妈挽着手下楼。
那是一对慈眉善目的老人,我临场发挥失准,孬种得连走上去问人的勇气都没有。
我欠酒窝妹,只得托了她以前科室的同事,将那条项链转交给她。
回s市后,我彻底过了一段与世隔绝的日子。
一个人宅在我买的那个房子里,有心情时就弄弄花草看看书,没心情的时候就换上衣服去跑步。
一直跑一直跑,跑到脑子彻底不转了,才安心地回家洗澡睡一觉。
期间林凯给我打过几次电话,我都没接,他一向精于世故,知道我不会接后便没再打了,却给我发了条短信将我骂了一通。
我对不喜欢听的话,一概屏蔽之。
程瑞也找过我,我同样挂掉,可他没有林凯那个眼力劲,我摁掉他多少次,他就能在微信里骂我多少次,而且下一次永远比上一次还要暴躁难听。
他是真急了,因为已经到了毕业答辩时间,而我却不见踪影。
我给程瑞回了条短信,说我决定出国,答辩什么的已经没兴趣。
五月底,天气越来越热,而雨水也明显增多,只不过这座南方城市的雨,全看老天爷一个人的心情,想下就下,毫无征兆。
有时候明明太阳还晒着,却突然兜头一场大雨,把人淋得哭爹喊娘四下逃窜。
下雨天我也照样跑步,很机械地跑,就好像脚底下长了两个轮子,还不带刹的那种,一旦转起来,就不会轻易停。
某天又是刚跑完就下雨,看着周围那些人顶着包往各自家里跑,我却偏在路边石板凳子上坐下来。
到家才发现有惊喜。
门口立着的伞是王妈常用的,这里又只有她知道,除了她我没做他想,于是欣喜地推门进去,在玄关处就迫不及待地大声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