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慕丘轻声地和黔小莲打了声招呼,又冲着凌远歌点了点头,不紧不慢地上了二楼。
二楼的一间卧室里,凌牧已经穿好外套,正准备出门。
之前吃得退烧药似乎才发挥效用,虽然男人的脸色仍旧不太健康,但他的精神还是从短暂的昏睡中得到了恢复。
一开门,凌牧就看到一个陌生男人站在自己的门口,手里提着个小箱子,正言笑晏晏地望着自己。
他抿了抿唇,语气不善道:“你可以走了。”
总攻大人这话说得很是铿锵有力,毕竟当众晕倒这件事已经荣登了自己“人生黑历史排行榜”的第一名,他不喜欢被任何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既然已经清醒了,更没有理由再病病歪歪地躺在床上被人诊治。
严慕丘很懂礼貌,房间的主人没有开口让他进来,便直挺挺地站着,脸上挂着一丝不苟的微笑:“我是您奶奶新聘的医生严慕丘,您好。”
这男人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磁性优雅,咬字很清晰,语速不快,给人一种温润如玉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偶然,凌牧觉得他的声音有点耳熟。
凌牧扬了下眉,敏锐地从严慕丘的眼里发现了一丝端倪:“你认得我?”
严慕丘不置可否地耸耸肩,问道:“所以我们的对话还要在走廊里继续吗?”
凌牧垂下眼睛笑了下,侧身让他进门。
这个看着斯斯文文的医生很是自来熟,进门之前和进门之后有很大的差别,他随手将那副没有度数的眼镜收进口袋,笑着问道:“二少,我先问一句,您有架空您奶奶的权利然后脚踩凌远歌上位的打算吗?”
凌牧因为这人的开门见山惊讶了一秒,被人过分揣测令他觉得有点不爽:“难不成你是来毛遂自荐的?”
严慕丘轻轻叹口气,脸上又是好笑又是无奈:“二少您太高看我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医生而已,如果您真得打算来一发我所说的逆袭,或者只是想单纯地毁掉那个婚约,我只是恰巧能帮个小忙而已。”
凌牧勾了下唇,饶有兴致地问道:“为什么帮我?”
严慕丘摊手笑,表情很认真:“为了感谢你曾经帮过我的大忙。”
凌牧安静地打量他一会儿,随即吊儿郎当地笑了,抬手拍了下严慕丘的肩膀,慢悠悠道:“啊,那就抱歉了,我没有出演狗血剧的心情,人情就先欠着吧……虽然我对于曾经帮过你什么并不感兴趣。”
说罢,男人转身就走,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严医生在原地抽搐着嘴角,心说现在的小孩子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这么难哄?
……
姜萌再一次见到凌牧的时候,是在校园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