榴莲放得很大方,芝士层不会很厚,饼皮也烤的很松软。
“敲,敲好吃!”
姜萌两只眼睛闪着精光,一边吃一边把小脑袋往纸盒子那边蹭,似乎是想要看一看那家店在哪里。
凌牧体贴地把盒子转过来,起身去倒水:“就在十八中的校门口,没有外卖,但我可以经常给你买。”
姜萌被哄得挺高兴,不过他可不是一顿披萨就能糊弄的人。他把整块儿披萨吃干净后,就事论事地说:“喂,咱,咱们可提前说好啊,我,我是直男,不搞,不搞基的!”
对门邻居是什么居心,姜萌已经慢慢琢磨过味儿了,他一方面为好端端的冰山帅哥竟然是个gay感到惋惜,另一方面又点忧愁——
自己似乎是有吸引基佬的这种体质,刚刚赶走一个楚秦天,又来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邻居!
凌牧没想到姜萌会这么直截了当地拒绝,他将水杯放到对方的手边,挨着他坐下,一张俊脸似乎有什么重大要闻宣布。
姜萌警惕地缩了缩屁屁,几乎坐在了椅子的边缘,磕磕巴巴道:“你,你坐过来干,干什么呀?男男也,也授受不亲的!”
凌牧端端正正地坐着,幽深的瞳眸里晦暗不明,然后这位网配大神突然低下头在姜萌的唇上“啾”了一下,动作之迅速,尺度之纯情,像是偷亲自己同桌的大男孩。
姜萌的反应速度仍旧感人,半张着的嘴里露出两个小小的门牙,就那么呆呆着几秒,才板起小脸叫道:“又,又来这套!你这人,这人看着正经,怎么蔫儿坏呢!”
蔫儿坏的凌总攻面色不变,还十分sè_qíng地用舌尖抵了下唇角:“讲道理,觉得讨厌吗?”
姜萌戒备地把脑袋向后撤,两撇小眉毛纠结在了一起:“当,当然讨厌呀!都说了我,我不是你们那一挂,挂的!”
凌牧“啧”了一声,整个人的画风从清纯学长瞬间变成了霸道总攻,他伸出脚把姜萌的椅子勾过来,把挣扎着要逃走的人捉回怀里,撩开落在额前的碎发,双手捧住对方的脑袋开始深吻。
“喂,喂!你怎么又,又来——唔!”
姜萌的嘟嘟唇水水润润的,吻起来有点像奶油布丁。
凌牧认真地舔了舔,又轻轻地咬了咬,估计是嫌这张小嘴儿一直嘟嘟囔囔骂他流氓,男人长驱深入地堵住了对方的喉咙,坏坏地纠缠着那根僵直的小舌头,热烈而贪婪地掠夺着对方的呼吸。
两个人亲密无间,暧昧的水声响起来。
怀里的人温软甜美,凌牧觉得有什么愈演愈烈的某种冲动直涌大脑皮层,这虽然是他第一次亲吻别人,但他很快无师自通地找到了要领,动作由青涩笨拙变得温柔绵长,直到对方的身体彻彻底底地瘫软在他的怀里。
姜萌从喉咙里发出听不真切的嘤咛,感官好似被异样的快感封闭,嘴唇被吻得发麻,整个口腔似乎不是自己的了。
他感到男人的一只手从他的颈后放下来,接着又捏住了他的手腕,然后两个人的手就一起放到了自己的两腿之间——
那里不知何时已经硬邦邦地立了起来。
凌牧贴近他的耳廓,声音沙哑而迷人:“你都有反应了,还说自己不是gay?”
姜萌整个人红成了一只水煮的皮皮虾,瑟缩地向后撤了撤,哭唧唧道:“是不是,我说,说不是,你就还要再亲,亲我呀?”
看这家伙的架势,是要亲到他承认才肯罢休!
凌牧笑吟吟地点了点头,他的冰山人设已经碎成了渣渣,在不为人知的地方重新粘合成了变态人设。
姜萌来到新世界后一直gay梦不断,到了现在也不能继续自欺欺人了,他对女人确实没感觉了。
一张红彤彤的小脸皱了起来,姜萌委屈巴巴地道:“好吧……我,我确实对男,男人有感觉,但这并不代表我,我就喜欢你呀!”
凌总攻的目的达成,有些幼稚地咧嘴笑了,然后他拿起一块儿披萨吃起来,慢悠悠道:“你可以暂时不喜欢我。”
暂时。不喜欢我。
姜萌简直要被这个自恋的男人气晕,他大步冲过去把剩下的榴莲披萨抱在怀里,像一只把身上的刺都竖起来的小刺猬:“不许,不许吃了!我还,还饿着呢!”
凌牧把嘴里的披萨吞下去,泛着蓝光的眼睛扫向姜萌的小腹以下,问:“需不需要我帮你?”
姜萌继续气鼓鼓地炸毛:“不,不需要!我有,有手呢!”
凌牧站起身,垂眸凝视姜萌的脸,不怀好意地眨了下眼睛:“我不用手。”
姜萌飞速地明白了男人的意思,觉得自己已经不忍直视这个衣冠qín_shòu了。
他的脸色一沉,像是要发飙:“还,还能不能好,好做邻居了?”
凌总攻的流氓耍完了,接下来将是怀柔政策,他端正自己的态度,正儿八经道:“必须能。但一码归一码,你不能不让我追你,下午上学我送你去。”
姜萌顿时觉得头大如斗,心想这男人不仅自恋,还黏人。
害怕他纠缠得没完没了,姜萌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被这男人车接车送的日子又过了两天,销声匿迹好多天的楚秦天出现了。
这家伙不知是不是吃错了什么药,见到姜萌时,脸上的表情不再那么苦大仇深,而是故作冷漠地面瘫着脸,一个字也不说。
然后他笨手笨脚地掏出一盒巧克力,塞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