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兽奄奄一息地趴在那处一动不动，任由林中那些煞气所幻化出来的生物欺负，两只灯笼大的眼睛很是忧伤地看着天空，东方明惠顺着它的目光看去，发现此处天空连星星都没有，满天都是乌云，邪门的很。

“无牙，振作一些。”

“嗷呜。”

无牙哀嚎了声，便是不作为了。

“哇，这是什么东西，长得很是奇怪。”那群自个长得奇形怪状的，连个面容都没有的煞者，见到无牙，一通嘲讽外，便吆三喝五地带来了一群狐朋狗友，一开始只是借助外物，如石子，棍棒招呼无牙，试图想要将它赶出去。

无牙不为所动，眼不见为净。

“不准打。”

她发现自己根本阻止不了它们，只能作为旁观者在一旁难受地看着。

那群人见无牙一再退让，便开始得寸进尺，拽它毛发，还故意去拨弄无牙的伤口，这般上升级的捉弄一直持续了好几日。东方明惠看得难受时，漂远一些，想要看看这地方究竟是何处。

但林子大的很，四周的煞气还具备强大地攻击性，绕了一圈，回到无牙身旁时，东方明惠发现自己灵体已若隐若现，随时都可能消散开来。

“无牙，我快不能陪着你了。”

“无牙。”

“无牙，站起来反击啊，别让人欺负了去。”

……

东方明惠感觉自己打了一个盹，醒来后却发现身旁火气冲天，尖锐的吵闹声时不时就要来一次，吵得人耳膜生疼。她飘浮着起身看了两眼，发现无牙正追着那群煞气所化的怪物们跑，张口就将人给生吞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无牙每吞一只煞物，身上的伤就会恢复一些，吞到最后，那群煞气所化之物就像是老鼠见了猫，看到无牙就吓得鬼叫。偏那火焰将整座林子都烧了起来。

东方明惠就一路跟着无牙，很是解气，到最后又略不放心了，无牙身上缠绕了一股煞气，那些煞气在它伤口处徘徊不定。

“吼——”

无牙的龙吟声很快将那些尖锐刺耳的惨叫声压了下去。然后，东方明惠很是意外地见到了另外一个自己，就像是照镜子一般，那人和她一般无二。

但，她仔细一看就能看到那人身上煞气很浓，不由猜测到可能是这里的煞气幻化成了她的样子，以此来蛊惑无牙。再去看无牙时，就见小兽已摆足了姿态，露出了獠牙来，显然是知晓对方不是她。

“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让她更意外的事，煞气幻化成的她非常‘英勇’，卑鄙下流，用心险恶，大概是因为那张脸的缘故，无牙竟上了它许多次当，简直是让她气炸了，“无牙，别留情，咬死它。”

“吼——”

火焰已完好地将整个煞气林给毁得差不多了，这一声龙吟仿佛就是为了震慑那群想要在背地里偷袭它的煞物，就见无牙奋勇地扑了上去。

看到自己被无牙这般咬来咬去，东方明惠有些不忍直视了，尤其是最后无牙嗷呜一口……那画面太美，她干脆遮了遮眼。

仅仅是遮了一遮，画面再次发生了巨大变化。

周围火焰冲天，无牙身上的火焰更是十分明显，已到了遮无可遮的地步，灵体的东方明惠待了片刻都觉得自己身上似快要燃烧了起来。

“无牙，你要去什么地方？”

无牙迈开双腿就这般踩在那火山上，一滴一滴自无牙身上低落的血液噗嗤噗嗤地被火给烧干涸了。

东方明惠跟在它身后，灵体却越发虚弱，若隐若现，随时都可能会消散，“无牙，你应该是要幻化成人型了吧？”

她之前光顾着着急，完全忘记了无牙已变回人型的样子，再对比眼前这小身板，当下就明白过来，她这是回到了无牙离开她那段日子。

只是不明白为何让她看到这些？

“无牙，往后要替我照顾好七姐。”虽然这两人碰到一起，不是吵就是暗地里打架，但好歹也曾相依为命，东方明惠看着她那越发透明的手，“七姐有时说的话可能你没法接受，但实际上她是为了你好，你往后就会明白的，无牙——”

在她彻底消散前，她有幸看到无牙狠狠一跃，朝着那不知道什么材料做的火山撞了过去。

——

“怎么还不醒？”猪仙草的声音。

“兴许是之前血流得多，太虚弱了。”小色的声音也是闷闷的，听上去有气无力。

“这里有灵液。”

东方明惠迷迷糊糊地感觉到少许的液体灌入到了她口中，液体进入到身体后竟生出了微弱的灵力来，“我不是死了吗？”

死了，会去到哪里？

她之前一直深思的问题尚未来得及思考，就听到小色中气十足道，“死什么死，快想想法子，不然大家就要一道死在这里了。”

东方明惠倏然睁开眼，就看到自己身处在火焰中心，小色和猪仙草挤在她魂海中不知道在嘀咕什么，“难道刚才那不是梦？”

“什么梦？”

她将自己看到无牙所遭遇的事又说了一遍。

小色和猪仙草互相咬耳朵，两株难得和谐相处，大概是大难当前，不得不为之，最后由猪仙草道，“极可能是因为那一团火焰出自无牙，是以你可以看见它之前遭遇的事。”

“原来如此。”

她很快冷静下来，摸了摸腰间的情缠，看到空间内的东西时才喃喃道，七姐的三重封印也抵不过龙族的真火，只昏迷了片刻，那三重封印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