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那般善良忠贞,胸有傲骨,会愿意受太康帝的床上虐癖,会把自己洗干净爬我的床?当婊|子还要立牌坊,说的就是娘娘你了。”
仿佛脸皮被整个撕下扔在地上踩,田贵妃脸涨的通红,胸膛起伏,直喘粗气,偏生怒气来的太急太猛,喉咙仿佛闭住了,回不了嘴。
“我告诉你,你的打算,没有用。”突厥人笑了起来,声音低沉粗哑,透着变态的自信,“甭管我儿子现在是什么模样,他身体里流着老子的血,早早晚晚,都能扳过来。”
“你的考虑,你的担心,全都是屁。”
“我不告诉他真相,是因为他还太小,拎不清事。我把这一团团麻烦全部理顺,最后送他一份大礼,把皇位安安稳稳交到他手上,让他不费一点心,没任何麻烦,你猜,他会不会抵触?”
田贵妃眼瞳倏的紧缩。
皇位……谁不想要?但凡做过皇子,不可能不想一想。
不费一点力气,就有人把江山交到手上,昌王肯定会惊讶,但惊讶过后,只有欢喜。能掌控天下,做上这至尊之位,为什么要抵触?
那时,她的越王怎么办?
兄弟俩现在已经成仇,突厥人再纵着引着昌王往那个方向走,越王还能活么?
田贵妃心下冰凉,不敢再朝着这个方向想,只咬着牙揪住眼前的事不放:“以后的事可以商量,可你不该瞒着我塞人给儿子!给了他人手,却没给他脑子,方才有今日之祸!”
无论如何,这次昌王囤粮,被关天牢,一系列的恶果,皆是这人害的!
突厥人轻轻拍了拍她的脸:“时间宝贵,你非要同我争这个?不担心越郡王了?嗯?”
田贵妃咬紧嘴唇,不敢再挑衅激怒他了。
这人,可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的。
“我……只是想救昌王,才想同你一起想个主意,没越王的事,你莫牵扯他。”
“都被削成郡王了,还叫他越王,到底是为母之人啊。”
东突人笑意里带着调侃,田贵妃脸色略难看,却也没再回嘴。
突厥人大约也没想同田贵妃彻底闹翻,见她安静下来,声音也放轻了些许,“昌王还小,不懂事,犯了点错,越郡王却不依不饶,那手段都快使出花来了,想弄死我儿子。他要搞我们父子俩,我也不能任他欺负,总得还点手……”
他一副‘你看,这不是我的错,我也是被逼’的样子:“我是什么人,你不是不知道,哪里出点差错,就是要命的大事,他咬的这么死,我怎么能不出手教训?老子的贾宜修,都被他的人搞死了,老子也想忍,可忍不住啊。贵妃娘娘,我觉得啊,你得好好管管,劝劝你这儿子,毕竟命只有一条,下一回,可就没这么容易过了……”
终于能好好说话,讲点理了,田贵妃也觉得这事越郡王做的不对,没顶嘴,眼帘垂下,算是默认了。
这事不追究,昌王的事却得想办法。
“那曙儿那里……”
突厥人又笑了,轻轻拍了拍田贵妃的脸,温柔的像情人:“我们贵妃娘娘本事大着呢,这点小事算得什么?肯定能摆平。”
田贵妃黑了脸,这是想让她自己想办法?
她要能办,找他干什么!
突厥人不理会田贵妃的黑脸:“我借几个人给你使,你好好表现,此番过的顺,我儿子好好的,我就饶了你,放过越郡王,若你办不好……天牢那里,有人看着我儿子,不管发生了什么,我儿子是肯定不会死的,可我心情不好,亲自出了手,你和你的越郡王,都别想好!”
田贵妃抖了一下。
“我再送你点消息……”
突厥人身体前倾,凑到田贵妃耳边,说了几句话。
田贵妃美眸猛的睁圆,又一点点眯起,眸色流转间,诸多思绪起伏,一瞬间,就有无数主意起,又有无数主意淘汰。
末了,她竟笑了一声,看着突厥人,目光精明又调侃:“你就不怕他们——”
“这才我喜欢的女人样子……”
突厥人上前亲了田贵妃一口,左手狠狠捏住田贵妃的腰,右手也不安分的往下走。
田贵妃最了解男人,适时发出一声粘腻的娇嗔,双手环住了突厥人的脖子。
是啊,她怎么忘了,这人喜欢的就是她的野,她的辣,她的大胆,就是要哭,那也得在床上,旁的时候,弱了,委屈了,自然被看不起!
突厥人一边对田贵妃上下其手,一边嗤笑:“……一郡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连我是谁都不知道,我会怕他们?倒是你,贵妃娘娘,别几次失误,就吓破了胆啊……”
……
西配殿侧。
项令每一刻钟,都要问问田贵妃的消息。
下面回话很及时,认真且简短。
一切正常。
还在休息,没有起床。有宫女动静太大,差点吵着娘娘,被嬷嬷罚了出去。
起床了,比估计时间稍晚了一点,粮蒸酥酪有些凉,有些紧,口感不对,娘娘发了脾气。好在厨下做东西怕做不好,准备了两份的量,后一份将将蒸好,立刻送了上去,娘娘才满意了。
吃了酥酪,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娘娘开始叫嬷嬷给她打扮,像是准备稍后逛梅林。有支钗没配好,娘娘不高兴,摔了茶盏。
因这意外,逛梅林的时间自然跟着推迟,具体推迟多久,要看娘娘心情……
项令听着听着,陡然眯眼,觉得不对劲!
“可有见到贵妃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