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跃显然不大喜欢兄弟这个词,不过他这一夜一直担心傅杨河生了他的气,也不敢表示不满。
三个人吃饭的气氛非常诡异,好在其他人陆续下楼来吃东西,吃了早饭就要回九宿县了,傅杨河回到房间里收拾了一下,却见张跃跟了进来。
张跃把房门关上,却也没说话,傅杨河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便问说:“有事?”
张跃摇头,说:“没事就不能过来陪陪你了?”
“我不需要你陪。”
张跃却自顾在沙发上坐下,说:“我不喜欢班总。”
这话有些莫名其妙,傅杨河就看向他,问:“为什么,他对你挺有礼貌的。”
“今天在你下楼之前,我们俩一起吃饭的时候,他跟我说了一些话。”
“什么话?”傅杨河有些紧张,问他。
“和小唐差不多,”张跃有些烦躁说,“小唐也就算了,老熟人,关心你还可以理解,他才跟咱们认识几天,就对我们的关系指手画脚,真以为自己是个老总,就能干预我的感□□了?”
“我虽然不知道他具体说了什么,可听你话里的意思,大概也能猜到个七八,他和小唐都没有说错,也确实是为你好,你是当局者迷了。”
“我爱谁不爱谁,是我自己的事,他凭什么断定我就一无所得,凭什么就说我是在为难你。我的真心他能知道多少?!”张跃声音有些高,大概自己也意识到了,阴沉着脸说,“不说了,我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总觉得很烦躁,走了。”
张跃说着就往外头走,傅杨河说:“他的话也没有说错,你知不知道你这样除了自己伤心,也叫我为难,别人不知道内情的,还以为是我吊着你,我拒绝过你多少次,要是我再狠狠心,你我早就是陌路人了。”
张跃身形一顿,背着他说:“要不是我接替了谭峰过来和你一起工作,你还是会避着不见我吧?你现在还肯和我多说两句话,也是看在一起工作的份上吧?”
他扭过头来了,脸色异常难看:“那些说我纠缠不清的,先爱个十年看看,心不是长在自己身上,剜出来当然不会觉得疼。我就是这样的人,管他们看不看得惯!你要是为了旁人的眼光伤我的心,你也不会是我爱的傅杨河!”
一句话拿住傅杨河的死穴。
他的确不是那样的人,不会为了不相干的人去伤张跃的心。
“其实你知道你跟张老师最大的问题在哪里么?”小唐在听他讲了心中所烦扰的事情之后认真地问说。
傅杨河说:“我不能狠心?……我真的不是优柔寡断,你也都看见了,我拒绝地已经不能再拒绝了,要不是这次来昌都,我们都多久没见过面了,他不听,我能怎么办。”
小唐摇摇头,说:“最根本的问题不在于你拒绝的彻底不彻底,也不在于张老师死缠烂打,而在于你一直单身。”
小唐一语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