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杨河很是窘迫,他其实并没有想要进卧室去看的意思。但是班觉贡布已经打开了门,他也不好意思拒绝,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结果刚走进去,班觉贡布就将卧室的门给关上了。
傅杨河听见关门声,却不敢回头看,紧张地耳朵都红了,仰头将杯子里的水喝了个干干净净。他这下是真的羊入虎口了。
班觉贡布平日里对他那么恭敬,礼貌,克制,但好像今天这些统统都没有了。男人都是得寸进尺的动物,他的一再默许助长了班觉贡布的野心,滋生了或许一开始班觉贡布自己也都没有打算的yù_wàng。
卧室却和客厅的精致不一样,简洁到出乎意料,一张床,一把椅子,一个床头柜,一个衣柜,门后有个衣架,床对面有个电视,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就连床被的颜色也是黑灰白三种而已。因为房间的布置极为简单,里头的灯饰就更显得出彩。床头灯造型典雅,最惊艳的是房顶的吊灯,和一般那种璀璨华丽的大吊灯不一样,灯柱很像是古装剧里常见的那种落地灯的样子,擎着六个极小的白灯,白灯的形状很像含苞的花朵,外头罩着一个灯笼形状的灯罩,实在是很美。
傅杨河说:“这灯真好看。”
他本来是仰着头的,眼睛一直盯着那吊灯看。班觉贡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后,胳膊搂住他,将他拢在了怀里。他的头抵着班觉贡布的下巴,班觉贡布伸手将他手里的杯子拿了过来,放在了床头柜上,然后双臂合拢,将他抱住。
傅杨河紧张的一动不敢动,只嘴里说:“你……你想要干嘛……”
班觉贡布一只手微微上移,按住了他的脖子,头微微低下来说:“我想干什么,你能不知道。”
“我不知道!”
他赶紧翻过身去,班觉贡布却一把抓住他,将他用力一推,便将他推倒在床上。傅杨河的身体摇晃了两下便陷进了被子里,班觉贡布将他压在身下,粗重的呼吸喷到他的脸上,眼睛里的精光仿佛出笼的藏獒,盯着他,好像能吃人。
“我想亲你。”班觉贡布说,语气仿佛不容拒绝。
“你敢。”傅杨河浑身发麻,不知道是激动还是紧张。班觉贡布看着他,忽然猛地一低头,傅杨河立即偏过头去,却又被班觉贡布捧着脸扳了过来,逼迫他与他对视。傅杨河几乎不能喘气,惊慌地看着眼前的班觉贡布,一种被强占的感觉袭上心头,他觉得班觉贡布的脸不再是英俊的,因为那一双眼睛冒着yù_wàng的光,太骇人。班觉贡布又是猛地一低头靠近,他又偏过头去躲,头却被班觉贡布禁锢中不能移动分毫,但是班觉贡布并没有继续,而是又回到了原来的高度,居高临下看着他。他的脸越来越红,班觉贡布这是在逗他,这两次都不是真的要亲他,而是像一条蛇吐着信子,嘶嘶地折磨他。
他几乎要受不了了,心里害怕,怂的要命。班觉贡布却突然笑了,叫道:“小琛。”
从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人嘴里叫出这个名字,傅杨河只觉得身上要起鸡皮疙瘩。他看着班觉贡布的眼睛,那双眼睛里的精光笼罩着浓情,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
“亲个嘴也怕?”班觉贡布问。
“不怕。”傅杨河羞愧地说,“就是……”
他的话没能说完,这一回班觉贡布真的亲下来了,捧着他的脸,温热柔软的嘴唇抵上了他的,他三十年的初吻就这样没了。
第52章 侵袭
班觉贡布的嘴唇那么软, 气息那么香甜。傅杨河心想,原来接吻是这个感觉的,妙不可言。可他又很羞耻, 紧紧抿着嘴巴,班觉贡布的舌尖妄图攻破它,可是没有成功。
班觉贡布又亲了一会便松开了他,然后在他身边躺了下来, 傅杨河微微喘着气,嘴角湿润。
他想,两个人这样算怎么回事呢,都还没有表白, 就亲上了。按照他从前对于爱情规划的流程来说,不是这样的啊。
可他也没办法腆着老脸对班觉贡布说:“你亲了我, 得对我负责任, 要跟我说爱我。”
他正这么胡思乱想着,班觉贡布忽然又翻身压了上来。傅杨河紧紧闭着眼睛,表现的纯情的不像话。他不张嘴,班觉贡布就噙着他的嘴唇亲, 手也开始胡乱揉搓,从他的后腰要往下去。这一下傅杨河真的害怕了,他想亲一亲就算了,这真要脱衣服来真的,进展也太快了吧,完全不在他对谈恋爱的认知里。
于是他一把抓住了班觉贡布的手。其实他并不是班觉贡布的对手, 刚抓住班觉贡布的手,就反被一把按在了床上。
傅杨河猛地睁开了眼睛:“班……班觉……”
班觉贡布盯了他好一会,终于没有强迫他,双手又捧住他的头。
傅杨河脑子里一片空白,都不知道被亲了多久,班觉贡布才松开了他。
傅杨河躺了好一会才爬起来,说:“我……我尿急,要去洗手间。”
班觉贡布抹了一把脸,忽然笑出声来,看着傅杨河落荒而逃。
傅杨河进了洗手间就关上了门,回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嘴唇红的很不正常。
他打开水龙头,自己趴在盥洗台上,伸手撩了一些水湿润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激情褪去之后便是无尽后悔。他不是后悔被班觉贡布亲,他再保守也是男人,并不觉得自己吃了亏,他后悔的是自己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