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站起来往外头走, 顺便讨论了一下剧情。
“午饭我请。”傅杨河说, “但是我不知道这里哪儿有好吃的。”
“问班总啊,他肯定知道。”
班觉贡布说:“有价钱要求么?”
不等傅杨河开口, 小唐就说:“没有没有,他每年赚那么多, 咱们就想吃什么吃什么,班总你也别给他省。”
班觉贡布就带他们去了一个菜馆,那菜馆坐落在昌都郊区,专门做藏菜的,外观就是传统的藏式楼阁,非常古朴庄严。
“这是家藏菜馆,”班觉贡布说, “我想着你们都是内地来的,吃过的藏菜肯定不多,所以就叫人预定了这里。不管合不合各位的胃口,不过到我们这里一趟,也算都尝尝了。”
菜馆里饮食习惯都是藏式的,只有矮桌而没有椅子。众人席地而坐,服务员就上了菜单上来。张跃说:“请客的先点。”
傅杨河也没客气,接过菜单看了看,果然一溜的全是藏菜。
“上次跟班总去县里,班总请我吃了一道菜叫藏香猪,很好吃,特别香。还有我们喝的糌粑肉粥也不错,我就点这两个吧。”
他说着就把菜单递给了张跃。张跃看了看,说:“我不懂藏菜,班总点吧。”
“少客套,每个人都至少点一道。”傅杨河说,“我有的是钱!”
张跃无奈地笑了笑,然后又看了一会,说:“那我点血肠吧,不知道跟内地的血肠一样不一样。”
“可能调料不如内地放的多,”班觉贡布说,“这边的血肠放的作料比较少,就加了糌粑,野葱和盐巴。”
黄静晨他们点菜都比较快,依次点了爆焖羊羔肉,学果馍馍,酸萝卜炒牛肉,炒羊肺,凉拌牦牛肚和蒸牛舌。
“都是肉菜啊,”傅杨河说,“要不要加个素?”
班觉贡布就点了个咖喱西兰花。刚点完手机响了,他就出去接了个电话。
他一走,张跃就说:“这边饮食还是不如内地丰富,除了肉就是糌粑,想吃个青菜反而不容易。”
“我知道藏菜粗略就分两类,红食和白食,红指的是肉,白指的就是奶,他们冬天多吃红食,夏天多吃白食。”赵小军说。
“吃白食……”张跃笑了笑,然后看向傅杨河,“看到了吧,你要是留在这,就等着吃白食吧。”
“这个学果馍馍是什么?”傅杨河问。
这道菜是孙雷点的,他正要说,张跃就拦住他说:“先别说,让我猜猜。”他想了一会,问说,“是荤菜吧?”
孙雷点点头:“我也是看图片点的,看着像是半荤半素。”
“要是加素的话,那肯定不是萝卜就是土豆。”张跃说。
他话音刚落,班觉贡布就打完电话进来了,有他在,张跃就收敛了一些,没再继续说下去。班觉贡布毕竟是当地人,当着他的面吐槽说藏菜也不合适。
藏区因为地理环境的关系,蔬菜种类很少,肉也以牛羊肉为主。不过藏菜对于内地人来说,除了尝鲜之外,还有最大的一个卖点是无公害。譬如他们来的这个藏菜馆,所有食材都取自当地,牛是高原牛,猪是野生猪,羊是草原上吃草长大的绵羊,做菜用的汤汁也是牛骨髓熬制的高汤,没饲料没激素,菜色不精致,却也正好体现了纯天然的原汁原味。
作为跳舞的人,他们对于吃肉都十分节制,尤其是肖央,不爱吃羊肉不说,牛舌血肠什么的他也没动一筷子。傅杨河就单独给他点了一份藏面,结果面端上来实在是色香味俱全,他就又点了一份。
肖央问:“你吃这么多回去肯定又要闹肚子。”
傅杨河肠胃一般,爱吃肉,却偏偏吃了容易不消化。他听肖央这么说,就有些犹豫要不要继续吃。但是刚点的一份面才吃了两口,剩下实在有些可惜。他正犹豫着,班觉贡布就说:“你要不吃给我吧。”
傅杨河很是吃惊于班觉贡布的胃口。
其实平时吃饭的时候他就注意到班觉贡布很能吃,今天点了这么多肉菜,他吃的依旧比谁都多。傅杨河把面端给他,班觉贡布伸手接的时候,他看见班觉贡布那粗壮的手臂,心想怪不得这人长的这么壮实,能吃肉。他听说能吃肉的人那方面需求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班觉贡布作为钱多到花不完的富二代,肯吃他吃剩下的一碗面,他心里又觉得喜悦,也真是莫名其妙。
眼瞅着快吃完了,傅杨河去了趟洗手间,顺便去结账。结果对方笑着说:“先生,您的账已经结了。”
对方看他面露惊讶的神色,解释说:“是班总结的。”
傅杨河进去就问说:“班总,你怎么瞒着我把账给结了?”
班觉贡布笑着说:“经常带客户来这吃饭,习惯趁客户不注意就把账给结了,所以刚出去打电话的时候顺手就勾了,不是有意要跟你抢单。”
带客户去吃饭,提前悄无声息地就把账单给结了是最明智的事,不然等到散场大家都出来的时候再结账,难免会抢着买单,可对方拉扯一番只是客套,该结账还是得结账,反倒彼此尴尬。傅杨河工作这么多年,大概也懂得的这些,便说:“说我请就我请,等我回去转给你。”
班觉贡布也没客气,说:“随便你。”
众人又说了一会话便起身从餐馆里走了出来。外头太阳很毒,市里好像要热很多。傅杨河便将外套脱了,问说:“你们接下来还都想去哪?”
“我看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