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咬牙笑道,“放肆,你还记得自己身份么?你只是个妾,本宫才是陛下明媒正娶的皇后,容得你这样和本宫说话?!还有你,七殿下,谁准许你这个时候出入后宫的,还没有半点规矩了?”
江陵四处找了找,最后摸了块石子,朝着最中间那明晃晃的皇后砸去,那石子在他手里时候是隐身的,等砸出去就是道美丽的弧线。
他准头挺好,正砸在皇后那华丽的凤钗上,叼着硕大珍珠的凤头重重往下一点,断了。
“来人啊,有刺客!”皇后那堆乱成一团。
沈舟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江陵的方向,搀住皇贵妃道,“天晚了,今儿的燕窝是不是还没喝?去偏殿睡一觉就是了,你喊打喊杀的难过,也不见有人放在心上。”
今上早换过了龙袍,缓缓从殿里走出来,也不理会皇后,到皇贵妃面前,睁着满是血丝的眼睛道,“我放在心上,阿瑶你信我,那丫头有问题。”
“太医说了您没中什么助兴的药。”皇贵妃往后退,和他拉开距离,“我可以不计较你后宫佳丽三千,随便你睡谁,我只当没看到,可一定要是在这里,一定要是今天吗?”
她眼里泪光莹莹,哀怨清愁楚楚动人。
“杏苑长春,椿姿耐老。画堂琴幌融融调。生涯分付宁馨儿,西园手种闲花草。所以我这里叫长春宫,可惜陛下不记得了。”
江陵认为,谢皇贵妃的演技,起码欠她十个奥斯卡,今上略微次一点。但是最值得同情的还是沦落为背景板的皇后了。
那个鸡/头落在地上,寂寞非常。
而不甘寂寞的皇后愤愤地打断了二人的真情演出,“陛下难道是要封她做皇后了吗?难道她对臣妾这些年的不恭敬您都没有看到吗?贾女史出身荣国府,并非一般宫女,也要任由她拈酸吃醋?”
这话说得相当没有水平,且逻辑不通,语无伦次,江陵摇摇头,难怪你输给人家。
今上抬手制止他,“闭嘴,这事朕自会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