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棠放下正在看的书,反问道:“你于心不忍?”
江柳气馁道:“我确实狠不下心将他丢弃于君山。”
“他是靳艳君的骨肉,假如我收下他,江湖人会怎么看待巫教,是要我默认收他鼎炉,用作男宠?”慕容棠平静的问道:“你是要昭告天下,我在练斩天诀,需要鼎炉助长功力,还是你想巫教坐实了魔教的称号,从此恶名远扬。靳秋意,不能留。要么送回去,要么杀了他,随你处置。”
说罢,慕容棠低下头看书。
江柳急得如同热坑上的蚂蚁,“教主,你和靳艳君较劲,也别往这个孩子身上撒火,你不愿意接受这个孩子,行,我来养,随他靳艳君在江湖上怎么传,我就说这个男宠我收了,行吗!”
“你停下来,你收男宠?你凭什么收男宠?”慕容棠问道:“你好好想清楚。”
“你是不稀罕了,你有鎏钰府在,还怕没男宠伺候你,我就忍不了你这么虐待一个孩子。”
“他已经十几岁了,不是孩子,清儿在他年纪的时候,已经在外杀敌。”慕容棠道:“你留他我不管,你自己处理好这件事就行了。”
江柳闻言气的跺脚,跺完脚他就走了。
关于靳秋意的去留问题,好像就这样解决了,但一时冲动做的事,总是没有考虑后果,江柳收下靳秋意后,也不知道该把靳秋意放哪儿,整个未名庄的人都知道靳秋意送过来是做人男宠的,谁也不敢和他走近,还都带有轻视他的意思。
这一日,尧清陪慕容棠巡查了堂主比武的场地,回到未名庄后,慕容棠有事先一步回前厅,尧清要去兵器库拿天煞出来,路过后院发现长老的刑堂里有奇怪的声音。
最近没听说过谁犯了事要受刑罚,尧清循着声音走到刑堂的窗外,看见里边一群上了年纪的教徒对着个全身赤裸的少年嬉笑,看样子手脚还不干净。
尧清见状气的大步往前,一脚踢开刑堂大门,正在屋里亵渎少年的巫教教徒看尧清气势汹汹进来,都吓的抱头逃跑,尧清对着那些逃走的人的屁股一人踢了一脚,骂道:“好大的胆子!!敢在未名庄做这种苟且之事,活的不耐烦了!”
“饶命!啊,小公子!”
赶走那群龌龊的家伙,尧清气的不行,他缓缓走到那赤裸着身体趴俯在地上的少年面前,尧清问道:“喂,你没事吧?”
尧清边说话,手已经伸过来把少年的身体翻了过来,等看到少年的脸,尧清赶紧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到他身边,尧清抱起他,喊道:“靳秋意,你醒醒啊,这群qín_shòu,肯定是给你吃了软筋散。”
说罢,尧清也不顾靳秋意身上有伤,赶紧把他抱出了刑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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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秋意醒来时,看见的就是尧清放大的脸,靳秋意吓的往后缩了缩自己的身体。
“你别怕呀,我救了你。”尧清朝靳秋意笑道:“你也太不小心了,就这样被人灌了软筋散。”
靳秋意防备的看他。
尧清笑的越发灿烂,“靳秋意,我又不会吃了你,你肚子饿不饿,我给你拿了些吃的,睡够了,也该吃点东西了。”
靳秋意坐在椅子上乖乖的啃着馒头,喝着粥,尧清撑着额头看他。
靳秋意小心翼翼看他一眼,问道:“你……不饿吗。”
“我已经吃过了,你不知道,你睡了一天,害的我以为你出事了,教主说你只是受到惊吓,休息一下就会恢复过来。”尧清道:“看到你醒了,我就放心了。”
“多谢。”靳秋意低声道。
尧清得意的笑道:“哎呀,帮你只是举手之劳了。”尧清再看看窗外,叫道:“不好,天色不早了,我要去见教主,你就在这儿休息。”
“这儿是那儿?”靳秋意问道。
“这是我的房间了,你放心好了,以后不会有人再欺负你,有我在,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我会罩着你的。”尧清笑呵呵的说完就蹦蹦跳跳的出门了,靳秋意一口口喝着粥,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一口口甜意随着粥入腹中,他忍不住多看尧清的背影,心中觉得他这人就和这粥一样甜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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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着慕容棠用过晚膳后,尧清邀着慕容棠一同在蝶园中游玩。
看着在花丛中轻舞蝶舞的尧清,慕容棠负手伴在他身侧。
蝶舞本就是南疆祭祀用的舞,无论男女都会随着蝴蝶起舞,其舞姿轻盈起步,大气收尾,这舞也是南疆情人间互表心意时跳的舞,尧清跳舞时的眼神一直都落在慕容棠身上,两人心意暗通,情义互许,眼神也是缠绵相随。
尧清趴在花丛中看着空中的明月,慕容棠坐在他身边,吹着玉箫。
尧清勾着慕容棠的头发,笑道:“义父,你吹的是什么曲子,真好听。”
慕容棠停下吹奏,温柔的说道:“这是明月调,是我师父传下来的曲子。”
“义父,我想学,你能不能教我。”尧清问道。
慕容棠道:“你过来。”
说罢,尧清赶紧起身挨近慕容棠,慕容棠握着尧清的手,边教他边说道:“清儿,听说你救了靳秋意。”
尧清边学着手势边笑道:“是啊,秋意挺乖的,他就住在我那儿。”
“你知道他到巫教来是做什么的吗?”
尧清耍赖的窝进慕容棠怀里,“我知道啊,可这不是他的意愿,义父,我和他一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