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嘉卉愣了半晌,喃喃道:“可现在,西北那边也还没什么大事啊,也就一些小打小闹,就不能等以后彻底不太平了再说么。”
说完,容嘉卉简直想抽自己一嘴巴,虽然日后确实不太太平,但这么大喇喇地说出口,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这是在诅咒呢。
好在钟离络早就习惯了她的口无遮拦,只当是小女孩天真,说话没个忌讳,便笑了笑,摸了摸容嘉卉的头解释道:“正巧此次宁王爷被圣上委派去了西北,趁着这个机会我不走,以后要是想去也去不了怎么办?”
去不了正好,去那么远,多危险啊,容嘉卉一辈子都是呆在后宅里,对这些东西可谓是一无所知,但是,她也知道,刀枪不长眼,万一重来一回,变化太多,这人就这么死在那鸟不拉屎的西北了怎么办?
可是,她也知道,这人旁的也许都依着她,对于这事却是不容置喙的,况且,这人的前途都在那边了,她干嘛要去阻止人家,难不成让一个将才一辈子碌碌无为她就开心了?
她可是抱着要当侯夫人的想法才凑过去的呢!
她鼻头一酸,只得没好气地一拳锤上了钟离络的肩头道:“别家公子对这些都是唯恐避之不及,你倒好,还上赶着去!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回事!”
钟离络对她向来都没脾气,此时也知她是舍不得自己担心自己,便傻站着就这么任由她打。
容嘉卉劲儿小,小拳头锤上去,软绵绵的按摩一样,容嘉卉锤了几下后,突然又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
“萧文嫣她爹?”容嘉卉惊呼道。
“什么?”
钟离络一愣,她素来两耳不闻窗外事,又哪里知道什么萧文嫣。
容嘉卉撅撅嘴,敢情钟离络与萧文嫣的孽缘,是因此而起,上辈子萧文嫣挑挑拣拣到二十有二难道就是因为钟离络?也许萧文嫣就是在送别父亲时,偶然看到了钟离络,惊鸿一瞥,再难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