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裕死死抓着沈肖行的袖子,眼神中是一片心酸,双唇颤抖地说道,“沈肖行,你变了。”
路过的行人投以诧异的目光,沈肖行不愿同他在大街上拉拉扯扯的,只好低声威胁到,“闹够了没有,放开。”
岑裕倔强地不肯松开手中的扣子,用力到指甲盖都变了颜色,沈肖行用力一扯,衬衫的扣子被岑裕牢牢地攥在手中,而他本人则终于能拜托岑裕的纠缠,他愤愤地整理着袖子,骂骂咧咧道,“你看看你这幅样子,哪里还有当初我见到你的半点风采,活脱脱就是一个胡搅蛮缠的弃妇。”
闻言,岑裕哀怨地抬起头望着他,声音中隐藏着临近火山喷发时的那份威力,“我这样,怪谁?”
或许是知道自己理亏,沈肖行不再同他计较,而是快刀斩乱麻地单方面宣布道,“好了,反正我今天叫你来,就是跟你说分手这件事,从今以后我们各不相干,你,自己好自为之。”说罢,沈肖行便转身潇洒离开,连步履中都带着以往不曾有的轻松。
岑裕死死盯着沈肖行的背影,确认他不会回头后仿佛全身上下被抽去所有力气一般,瘫坐在原地,刚才的他,那副模样一定很难看。想起沈肖行用如同看小丑般的态度在望着他,不屑、好笑,仿佛他就是这般的不堪与滑稽,岑裕的心就像被刀刮一样,痛到窒息,一点一点在滴血。
这边是心痛欲绝,而另一边则是悠然自得,在家里瘫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的白薄,收到了系统的提示,[叮咚,主线任务完成,现沈肖行已于岑裕正式分手,奖励任务积分100还望宿主再接再厉,积极完成接下来的任务。]
白薄愣了一下,这么快?
第22章 突如其来的抑郁
“我走了。”出门前,岑裕如往常一样,站在鞋柜旁同白薄打招呼,白薄只是很平淡的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直到岑裕关门的声音将他的思绪唤醒,他不由琢磨道,岑裕这是……怎么了?
看似和以前一样,早上做好早饭然后去上课,快到中午时发短信问他想要吃什么,之后带回来他所要求的午餐,下午也是如此,可即便这样,白薄还是敏锐的察觉出了不对。岑裕的话变少了,脸上也没有了以前那种有一点小满足就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现在的岑裕就像是一台维持运转的机器,僵硬的可怕,浑身无精打采的,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还时不时在吃饭的时候发呆,仿佛全身上下都笼罩着一团黑气。压抑、阴郁,这一切负面情绪都集中在岑裕身上,虽然岑裕自以为隐藏的很好,却还是被白薄一眼看穿,因为,这也是曾经的他。
以前,白薄在某一段时间得过抑郁症。那是在大一的第一个学期还剩一个月就结束的时候,可能是闲的吧,一些课程陆陆续续结束,整个人也不像刚开学时那般忙碌,多了许多可以自由分配的时间,但正因为闲得慌,他突然就抑郁了。
第一周只是突然整个人就不开心,每天过得浑浑噩噩的,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劲,就算直到期末将至,也依旧懒得动弹,扣扣没有什么最新消息,把空间动态刷完后就开始刷微博,反倒越刷越无趣,然后放下手机开始呆滞的发呆,不知道做什么,也什么都不想做,就只能这么任时间流逝,想要改变,却无能为力。把整个人缩在被子里,感受那份温暖与舒适,虽睡不着却可以躺上两三个小时再起来,甚至想永远躺在那儿。
后来倒没有那么不开心,心情却怪异的有了曲线,从早上起来时的消沉到晚上的亢奋,他也觉得这样很可怕,原以为只是消沉一周,没想到却跳入了一个怪圈。比之前的低气压好上一些,但付出的却是身体的代价,他开始失眠,此失眠又非彼失眠,以往中午的时候睡午觉总是不愿起来,现在中午却一直睡不着,从躺下闭眼再到闹铃响起,其间从未陷入过沉睡,脑子里在想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要问具体的他也记不起来了,他唯一记得的,就是那种失眠的感觉。
到了晚上,却莫名的亢奋,浑身像打了鸡血一样,很精神、非常精神,一点也不困,索性的是晚上虽伴随着这种亢奋,但还是能入睡的,一觉无梦,可第二天六点多就会自然醒,这还是在没有任何动静的情况下。记得有一次他舍友们报了个早起活动,定了五点半的闹铃,铃声一响,第一个清醒的就是他,此后,困意全无。一旦醒了就再也睡不着,这样的设定怎可怕,剥夺了赖床的最大快感,但他还是很执着的躺到了七点,直至自己的闹铃响起。
比第一周更差的是,他甚至失去了缩在被窝里的幸福,睡不着,也不舒服。这样的状态,直至他放假回家才有所好转,不过后来呀,他才知道原来家已经不是他印象中那个温暖的港湾了,不过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现在的岑裕,又勾起了他关于那段时光的回忆,白薄不屑的嗤笑着,还真是个糟糕透顶的状态。而如今的岑裕却陷入那个泥潭中,无法脱身。
系统,[想不到,宿主你的观察能力如此的敏锐。]
白薄,[呵呵。]
系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