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怎么就遇上事儿呢?好奇怪啊。”
聂朗没回答她这个问题:“你先记着,再过二十分钟他是一样的话直接带他去检查,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给我汇报,我先去一趟现场,看小天查到了什么。”
“是。”
当聂朗开车到了新兴家园,停好车,看到金宸独自一人戴着口罩和鸭舌帽站在覃京儒的房子旁边探头探脑。
聂朗走过去:“你怎么来了。”
金宸没有把口罩取下来:“今天停工一天,我听说导演出事了,过来看看。”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赶紧回去。”聂朗说道。
“不是,”金宸拉住聂朗的胳膊,“导演到底怎么了?”
“这件案子与你无关,你也不要问那么多。”聂朗扬了扬手,“快点回家,不然的话我……”
金宸一双水润漆黑的大眼可怜巴巴地瞅着他:“我都快没饭吃了想了解一下情况,你就这么赶我走啊?”
胡噜一把脸,聂朗心想这小子装可怜呢?谁不知道他一集片酬就几十万?可是没辙啊,聂朗就吃金宸这套!
聂朗说:“你小子,我说什么你都不回走是吧?非要亲眼看到才愿意离开?”
“什、什么意思。”
聂朗用手肘圈着金宸的脖颈把人带到屋子门前,掀开警戒带:“看吧,你不是想了解情况吗?”
金宸看到门前暗红色已经凝固的血迹一愣,结巴着:“这这这这……”
“这什么,”聂朗扑棱他脑袋,“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来了吗?是不是想被鬼上身?”
旁边的警员听到这词儿也不由得汗毛竖起。
“走走走。”聂朗这次是真的赶金宸走了,随后转过脸对旁边的警员说,“带他离开,下次见到他在附近转悠你就直接把他带回局里。”
警员:“是,聂队。”
金宸嘴角抽了抽:“聂朗,你还真是……”
“我是为你好,赶紧回家,”聂朗说,“你不是不知道自个儿八字轻,以后有命案的地方不要来,遇到车祸现场也要赶紧离开,车上随着放着一个红包,要是真在路上遇到事儿就放一两块钱进去红包里,然后把红包搁挡风玻璃下面。”
“停!你个乌鸦嘴!就不能说点好的吗?”
聂朗双手叉腰看着他,一脸你还想怎么样的表情。
陈亦天这时候走出来了,叫了一声:“头儿?”
聂朗朝警员说:“把他拉走。”
金宸睁着一双大眼看警员,后者说:“走吧,我亲自送你上车。”
“……”
聂朗转身进到里面去,戴上手套问陈亦天:“有什么发现。”
陈亦天摇摇头:“还是一样,脚印一切正常,排除鬼上身的可能。”
“有没有其他特殊的气味。”
“也没有。”
“红色的眼睛。”聂朗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发现这房子风水还是不错的,想是应该请专门的风水师看过,“一般鬼上身的没有眼珠子的多,红眼睛的话,只有一个可能。”
“难道他在泰国被下了降头?”
“很有可能。”
“为什么要下在导演身上?”
“这个只有下降头的人才知道。”
“头儿,你说会不会和上次的案子有联系?”陈亦天说,“上次是王牌的两个高层和明星金宸,这次是导演,下降的人会不会被咱们捉回来的那个人?”
聂朗没说话,像是在思考,而后才说:“等小李子拿到覃京儒的检验报告再说。”
“如果是的话,那就容易多了。”
“只怕事情不如你所想的那么简单。”聂朗说完,又问,“三个人的灵魂找到了没有。”
“没有,什么阴暗角落都找遍了。”
“那就等晚上。”聂朗拿出手机给张小珍拨电话,“让雷耀去审黑衣人,有没有对覃京儒下降头。”
雷耀应一声是之后聂朗挂去电话,双手抱胸:“等着吧,晚上应该会出现。”
聂朗在现场看了一遍,站在门口抽烟,路过的居民看到凶宅前面站着个人,还时不时回过头来看,正好对上聂朗冷漠的眼神,神色惊恐地开门进屋。
陈亦天说:“怎么旁边还有人住?”
“这是别人的家,人家不住能上哪儿?”
“好歹在周围做点防范吧,”陈亦天一脸不明白,“现在的人心那么大,隔壁邻居家死了人还敢继续住。”
“这世道什么人都有,”聂朗说,“有些人就特别喜欢住在靠近坟地的地方,觉得这是旺财的风水宝地,还有些人喜欢睡棺材,觉得能延年益寿。”
“……”
“学着点儿,干久了你就知道什么叫心大。”聂朗拍了拍陈亦天的脑袋说。
“真是难以理解。”
聂朗抬手看表,应该也差不多出结果了,这不,手机响起,李胜打来的。“说。”
“头儿,覃京儒没有异常。”
“再说一遍。”聂朗开扩音。
“覃京儒身上没有异常。”
“小李子,你觉得他被下降头的可能性都多大。“
“百分之五十。”
陈亦天翻了个白眼,说:“胜哥,有和没有各占百分之五十,你说了等于没说。”
“哈哈哈哈……”手机那头的李胜还笑出声来。
聂朗挂了电话,看到草丛后面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聂朗一瞧那一撮翘起来的卷毛就知道是谁了。
陈亦天刚想喊,聂朗做了个别说话的动作。
也已经是傍晚时分,天色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