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朗斜眼看他:“我就说说你不会当真了吧?”
“我直接和她说你是我媳妇儿不就行了?”金宸双手一拍,“对啊,明明就可以这么说!”
“不行,”聂朗拒绝,“我是你老公,不是你媳妇儿。”
“哎呀,咱俩还计较这些名头干什么?”金宸撞了一下聂朗,漆黑水润的眸子开始给聂朗放电,“你就帮一回儿媳妇儿怎么了?行不?”
聂朗亲了一下金宸的脑门儿:“行,媳妇儿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金宸正要抬手圈住聂朗送上自个儿的唇,一个村民正好从后院走出来,金宸的双手瞬间变成掐住聂朗的动作:“你欠我的钱什么时候还?说好的三天后!三天又三天!王八蛋再不还钱连兄弟都没得做!我告诉你们……”
聂朗心里腹诽:真不愧是演员,看这戏演得……
当金宸和聂朗跟着金霄到了三婆的灵堂,给三婆上香后,聂朗扫了一眼躺在棺材里的老人,双眼紧闭,嘴唇和眼眶微微发黑,聂朗皱起眉头,感觉不对劲儿呢?
此时金翠华也来了,看到金宸也没笑:“宸哥,你来看姥姥了。”
原来金翠华是三婆小女儿的女儿,也就是三婆的外孙女,聂朗突然有想和金翠华单独谈一谈的念头。
金宸也看到三婆的遗容,想了想,就往聂朗那看了,发现聂朗也在看他,两人同床共枕那么久怎么会不知道此时对方在想什么?
但是也只是看一眼,并没有去触碰到三婆的尸身,也不知道他俩的猜想是不是正确的。
金宸把金翠华带到一边,试探道:“翠华,我问你个事儿。”
“嗯,”金翠华点头,“宸哥你问吧。”
“三婆是怎么去世的?”
金翠华回忆:“姥姥吃完晚饭后坐在大门前走的,当时走得很安详。”
“你确定是安详?”
“是啊,”金翠华点头,“我妈和大姨都是这么说的。”
“……”
“有什么问题吗?”金翠华疑惑地问。
金宸又问:“你姥姥在世的时候有说过她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金翠华仰头想了想:“好像……没有。”
“你舅舅呢?这几十年有没有回来过?”
“舅舅?”金翠华摇头,“自打我出生到现在都没见过他。”
“我明白了……”金宸若有所思地点着头。
“宸哥,你明白什么?”
“没什么,”金宸说,“记得灵堂不要有猫出现。”
“嗯,我会注意的。”金翠华点头,“家里的叔公们都检查过了,没有猫。”
希望真的没有……金宸轻轻拍了拍金翠华的肩膀:“三婆去见三公了,他们能在下面相聚。”
“嗯……”
“嘶嘶——嘶嘶嘶——”
金宸看到聂朗正朝他发出暗号,金宸抬手捂脸,心想就不能正大光明地走过来么?
灵堂上三婆的直系亲属都在,人太多,聂朗只好和金宸站在一旁低声交谈。
“怎么样?她说什么?”聂朗第一句就问,单刀直入。
金宸眉头微聚看着棺材:“翠华说三婆走得很安详,是坐在大门口就走的。”
“当是没人在三婆身边?”聂朗皱眉。
“估计没有,是翠华先发现三婆走的。”
聂朗又问:“三婆有没有未了的心愿?”
“我也问了,她说好像没有。”
“好像?”聂朗说,“那就是不确定有没有了?”
“嗯,”这下换成金宸学着聂朗摸下巴,“我怎么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呢?一点儿风都没有……”
聂朗说:“周围都是死气,没有风也是正常的,我担心的是晚上有猫出现。”
金宸点头:“我也是担心这个问题。”
“村子里的猫指不定什么时候会出现。”
入夜后,金宸和聂朗,金霄披麻戴孝等人跪在地上哭丧,道士正在开坛做法事,要做一天一夜,比较繁琐,但这是村子里的传统。
道士的做法很正规,聂朗时不时会看一眼,道士的手法是正确的,超度的器具也是有灵气的法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接近凌晨时分,临冬的夜里寒冷,聂朗给金宸披上外套。
不知从哪儿突然吹来一阵阴风,在场的人几乎都汗毛竖起,白幡被吹起,做法的案台上红烛的火骤然熄灭,阴风过后又恢复了,道士警惕地查看四周也没见异样,继续念往生咒。
因为灵堂是在祖屋里的关系,更显得阴冷,就算那一阵阴风过后,灵堂里的温度相比祖屋外面是偏低的。
中间有一段是要阳人开路,亲属都要绕着村子走一圈,一边撒纸钱一边哭丧,只留两个人在灵堂,所以三婆的两个女儿就留下来了。
聂朗和金宸必须跟着道士走出祖屋,两人不放心,脚步放慢,其他人都往前走了,他俩却慢腾腾地走在后方,金霄是要带头哭丧的,也没注意到他俩。
“走。”聂朗拉着金宸往回走。
祖屋的中庭还有几个男男女女在做饭,这是为了半夜的时候大伙儿饿了有东西可以吃,金宸和聂朗轻巧地避开他们的视线,一路溜到祠堂附近,灵堂也不远了。
两人刚进门,就看见一只黑猫跳到棺材里的三婆尸身上,诡异地喵了一声跳出来,三婆的两个女儿还没反应过来,黑猫已经跑了,聂朗和金宸心里同时暗道不好!
“捂住鼻子!”聂朗大喊一声,两个女人同时往这边看,“快跑!”
话音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