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刻看着君诀那熟悉的面孔,拿着她熟悉的诀剑,可以的话,真想扇自己一巴掌,她在修炼的路上就一直帮助君诀修炼,各种得到的仙丹灵药都塞更新最快
更是在成仙到了神崖还痴痴地站在入口处两百多年,等到君诀也渡劫成仙进入神崖。
夺得仙宫,也在君诀的甜言蜜语之下,同意他起的名字,诀云仙宫。
那一年她十五岁,就这样,被年仅十七岁的慕容武从匪人手中救了下来。
慕容武拿着一把剑,带满血的剑,走到她的面前,向她伸手,问她:“没事了,要不要跟我走,做我的杀手。”
她至死之前都一直记得那时他的声音,是那么的好听,让她感到安全,这是她至父亲死后,第一次看到可以让她感到安全的人。
她和年幼的弟弟随他回去,才知道他居然是二王子,名唤慕容武,她在一刻,便一直记得他的名字,只是她从来就没有当着他面唤过他名字,只是在心里,在心里唤过,“武。”
“不,不要啊,阿尘,阿尘你没事吧?”
花晚以看着魔尊那一掌打在胥尘身上,直接把胥尘的蛟龙之身打伤,化为了人形。
胥尘伸手擦去了嘴角的鲜血,笑了笑看着花晚以,“晚晚,我没事。”他说着这番话的时候,心里极为的没底,因为他不止感受到魔尊刚才那一掌的伤害,还有来自遥远地方的召唤,他残余在幽冥之境中,那一部分妖力的召唤。
他好像此刻走到花晚以的身边,再一次伸手抚摸着她的头发,在她的额间印下一吻,因为他怕是要坚持不住了。
于慕容武来说,她白湘就是他所培养的一名杀手而已。
杀人,对她来说,一点也不困难,因为她之前又不是没有杀过人,但是她所杀的人都是匪人,歹人,对她和家人造成伤害的人。
但是,她明白今后所要杀的人,或许都是她从来就没有见过面的人,或许在见第一次面后,她就会成为杀了他们的人。
这或许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很是残忍,但是,于她来说,无所谓,这是她心中人所交代,恩人所交代。
但是,此刻,在场所有的人都意外了,花晚以再次冲出饭粒的结界,手中紧紧的握着血魔玉的手链,纵身跳下狱魔海中去,她对着血魔玉虔诚的说道:“求你了,你是这狱魔海中的产物,你定能用狱魔海的力量帮助我,求你了,我不想阿尘死。”
“小妖花,你干嘛?”饭粒着急的说道,但是花晚以已经纵身跳入了狱魔海中去。
胥尘捂着被打伤的胸口,看着花晚以刚才的一举一动,“晚晚,你不会想要用血魔玉对付他吧?”
她杀了的第一个人,是一个朝廷官吏,接着便是他的一家大小,妇人的哀求声,孩子的啼哭声,她不是聋子,她都听到。
但是,她手中的剑始终是不能停,直到染了大片大片的鲜血,血腥味在她全身的蔓延开来。
身后的府邸燃烧在火光中,她拖着一把让她觉得恶心的剑回到庄中,已经是夜深人静,整个庄中都静悄悄的。
她独自靠在一棵竹子下,幸亏此时一个人也没有,不然她这幅样子,俨然是要吓着人了,她更是害怕有一天自己的弟弟看着自己一手的鲜血,会把他吓着。
魔尊没有去理会花晚以把血魔玉如何,因为他认为只要血魔玉在魔界,无论如何都会拿回来,继续与胥尘较量起来,“你的对手还活着,怎么可以分神呢?”
胥尘毫无防备,又被重伤了,饭粒等人都不知道该看着胥尘的战斗,还是花晚以何时上来,两头相顾。
“你若敢伤他,我便让你死。”从狱魔海上方传来了一阵花晚以的声音,她与刚才没有任何的区别,只是她身上的妖力仿佛尽然释放出来,通身被妖力环绕着,手中的血魔玉竟然变成了与她的桃花笛子一般的东西,只是通体都是与血魔玉一样红得妖艳。
但是,就在她靠着竹子休息的时候,感觉有人伸手在擦拭她脸上沾到的血迹。
马上警惕的睁开眼睛,却是那副她所熟悉不过的容颜,“二王子,我,对不起,我失礼了。”
武朝着他笑了笑,继续伸手,用指腹轻轻擦着她脸上的血,“谢谢你。”
这种温柔,让她彻底的沦陷,许久之后,她才反应到自己该说话了,“这是白湘应该做的。”
武从身后拿来一把琴放在她的面前,“你喜欢弹琴吗?那日看你弹琴给白溪听,就做了这把琴给你,琴身很好听,以后弹给我听。”
她一吹动手中的血魔玉笛子,狱魔海中的血水便利刃般朝着魔尊而去,魔尊有点难以相信,魔界的狱魔海,竟然听从这一个妖界的小妖。
“血魔玉不是狱魔海的产物,是狱魔海的主人,谁拥有血魔玉,便能控制住这狱魔海,魔尊,你伤阿尘,绝对不可饶恕。”
她呆愣的接过那琴,在月色下,她看得很清楚,琴身上都雕刻着竹子,是她最喜欢的竹子。
“若是,不喜欢身上的血腥味道,就去洗洗,早点睡,今日辛苦你了。”
她看着他在月色中温柔的表情,她庆幸着,自己为他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得到的不止是一把琴,还有他的温柔。
或许,她知道自己和终究是不可能修成正果,因为他是王子,而她只是他手下的杀手而已。
但是,她想这样已经够了。
她为他弹琴,他仔细聆听,她为他杀人,他为她付诸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