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迟屁话没有,歪腰就恭恭敬敬的把他搂起来:“是,猫大爷。”
良沅简直要惊悚了,弓着背看叶迟,简直要以为他被什么妖魔鬼怪附了身,才能这么逆来顺受。
叶迟把良沅当玄牝一样撸了撸,良沅没敌得过天性,愚蠢的发出了一声猫叫,叫完羞愤欲死的反咬了叶迟一口,可他这一口上去非但没咬坏了叶迟,反而差点豁了自己满口尖牙。
良沅绝望的舔着自己的牙齿:“你修为恢复了多少?”
叶迟边走边笑眯眯的回他:“比以前稍微高一点点。”
良沅吹着胡子道:“渡厄法印,果然名不虚传。”
慧法大师生而结印,法印渡厄,渡一切因缘厄果。
叶迟继续笑眯眯的凉凉道:“可惜命不好,老婆跑了。”
良沅:“……”他大概是走多了路猫眼昏花,才会觉得叶迟转了性子。这是哪门子的温良无害,分明还是披着狼皮的羊。
叶迟又道:“你猜我在八咫鉴中看到了谁?”
良沅胡须一动:“你用了那面镜子?”
叶迟细细与他道来:“不算我用的,是慧法大师帮我突破的时候镜子自个照出来的。那面镜子邪乎的很,每个人看到的应该都不一样。”他神神秘秘再道,“虽说慧法大师现在一副六根拔光的样子,但凭我超凡的直觉,他肯定是在里面看到了圣姑姑,所以我走的时候才非要把镜子丢给我,他以为不见就会不念吗,天真,太天真。”
良沅不知道他哪来的自我感觉良好,无语了片刻,问他:“那你当时在想什么?”
叶迟大大方方不要脸道:“当然是在想我的心肝儿玄弋哥哥。”
良沅:“……所以你在镜子里看到了他?”
“非也。”叶迟微微摇头,“我从镜子里看到了逸虚真人的脸,或者说是心斋真人殷九辩的脸。我还没瞧得明白,那镜子就被慧法大师打走了。”
良沅奇怪道:“你想殷玄弋,怎么会出现殷九辩的脸?”
叶迟煞有介事的道:“我倒也十分好奇,总不至于他儿子睡了我,我要睡他老子抵吧?”
良沅被他不要脸的直白惊呆了,安静的闭上他胡子乱翘的猫嘴,不想再跟叶迟讨论那些玷污他心灵的“污言秽语”。
叶迟一路疾行,御剑往无界山赶去,到得山脚门前心中诧异了一下:“怎么不见守山弟子?”
他若有所思的快步往上,越走更是奇怪:“结界范围缩小了?”他召出不语,果然能御剑而起,他心道不好,“山上恐怕有变。”再不犹豫,飞剑赶往山峰。
行得片刻,叶迟在半山腰发现几处打斗的痕迹,越往上,打斗痕迹越多,倒是没见伤亡。他定下心神,只御着不语加快速度,不一时就到了山顶门口。
门口有弟子把守,大张旗鼓的列了两排,他们远远见叶迟过来,已经做出了攻击的架势,叶迟忙叫道:“诸位师兄好久不见,是我。”
里面还真有人认出他来:“叶迟!?怎么是你?”
叶迟喜极而泣,落在山门外:“是我是我。”
那人列众而出,叶迟瞧着眼熟,记起是古月真人养的某颗摇钱树,忙做了个揖:“师兄,别来无恙。”
摇钱树没空与他摆姿势,只一脸莫名的问他:“你怎么上来的?”
叶迟看了看收回手中的不语:“御剑上来的。”
摇钱树急了:“我没空跟你开玩笑,山下全是鬼族,你没遇到?”
叶迟还真没遇到,他心想原来是鬼族来犯,难怪山上戒备森严,又想紫苑到底想干什么,再想小小一个鬼族,无界山怎么就退守了?他心中疑问实在是多,抓了那名摇钱树问:“大师兄呢?”
摇钱树还在一边兀自念叨:“他们怎么可能放你上来。”一时倒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叶迟有些急,撇了他就要进门,却被两柄剑拦了下来:“古月真人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我是——”
摇钱树回过神来,忙把他拉到一边,压低声音道:“师弟有所不知……”他话刚起了个头,有个女声插了进来。
“大师兄在太清大殿与诸位真人议事,他知道你来了,特意让我过来找你。”
叶迟与摇钱树双双回头,叶迟见了来人,顿时喜笑颜开:“昭然师姐。”来人正是勾沉殿念溪真人座下一名女弟子,当初与叶迟有过几面交情,还算相熟。
昭然也不多言,她心事重重的只微微点了点头:“跟我来吧。”
叶迟马上靠过去,跟着她进了山门。
一路上,昭然只快步向前,叶迟跟在一旁,见她面色苍白,小心翼翼问道:“师姐,出什么事了?”
昭然毫无预兆的就滚了颗泪下来,吓了叶迟老大一跳。她双眼通红,脚下没停,也不看叶迟,叶迟见她肩膀抖的厉害,一时有些无措:“你别哭,怎么啦?”
昭然用袖子抹了抹眼泪,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声音却还是激动:“都是紫苑那个小畜生!师父……”说了半句没说的下去,啪嗒啪嗒又开始掉泪珠子。
叶迟心中吃惊,见她哭的厉害,手忙脚乱的在怀里翻了半天,也没找到能擦擦泪水的东西,他急得把良沅往昭然怀里一塞,轻轻拍着她的背,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不断说:“别哭别哭。”
鬼族来犯,叶迟也知道这自然跟紫苑脱不了干系,但看昭然这样,他不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