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七很快从帘布后出来,就看到自己气的满脸通红的小孙子,指着太师椅上的人朝自己怒吼:
“他怎么在这里?!”
井七伸手挠了挠脑袋,早晚有这么一出,便嘿嘿的朝着井元笑:
“人家也不妨碍你嘛,你就让他坐这儿吧,安安静静的,挺好。”
井元怒气冲冲的看着井七,气的都说不出话。顾伯天看了眼满脸通红的井元,嘴唇弯了弯,小的终究还是得听老的。
尽管井元十分抵触顾伯天,但井七允许人家在这坐着了,井元就是再不爽也得忍着。
“等我十八岁,我自己开个卦所,你失业去吧!”
井元语气愤怒的朝井七放狠话,井七知道孙子正在气头上,什么都点头说好,井元转眼看正盯着自己的顾伯天,表情突然变得轻蔑:
“哼,看了这么久,学到点什么没?”
顾伯天皱眉,眨了眨眼:
“让人吃沙子容易出人命。”
井元一愣,霎时哈哈大笑起来,该不是来了个傻子吧,笑到眼泪都出来了,冲着外面喊:
“下一个呢!”
这时终于有人进来了,是个年轻的姑娘,打扮的有点过于花哨滑稽,井元低头捂住嘴巴,顾伯天皱眉看着井元笑的弯弯的眼睛,心想,这个人以为别人看不到他在偷笑吗?
女孩落座,井元抬头仍带着笑意的看着她:
“你算什么?”
女孩叹了口气:
“我算桃花,我都二十七了,还没有谈过恋爱。”
一脸的愁容。
井元心想,你打扮成这样,要我我也不喜欢你。
“桃花你怎么不去巷子第一家算,修柯算的比我准。”
井元问道,女孩当然也知道那家只算桃花的男人,摇了摇头:
“我今天请假来的,那家居然今天休息,我就来你这儿了。”
井元点头,从五斗柜最后一层拿了竹刺和铜钱出来,放到女孩手边,语气稀松平常:
“用竹刺把你左手无名指戳破,选一个铜钱,滴血上去。”
女孩儿一听说要滴血,啊了一声,井元耸肩:
“桃花最准就是这么算的,修柯比我还狠,从脖子放血呢。”
女孩听到后脖子一凉,连忙拿了竹刺,闭上眼睛狠狠的在手指上一扎,把出来的血滴在了离自己最近的那个铜钱上。
井元看着那枚铜钱皱眉,复抬头看了看女孩的面相,她涂了很厚的粉底,井元提了个建设性的建议:
“你能不能把脸洗了?我得看看你脸上的痣。”
女孩顿时为难的看着井元:
“我…我没带卸妆油......”
井元咬住下唇想办法,转头就看到了坐在太师椅上的顾伯天,顾伯天正老僧入定的坐着,目光放在井元身上,井元扬了扬下巴:
“喂。”
顾伯天疑惑的看着他,井元开口:
“能不能去买瓶卸妆油?”
顾伯天神经一紧,无比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这个神棍,让自己去买卸妆油?
“不能。”
低沉的嗓音平缓的发出,碾过堂屋的每一个角落,小小的堂屋有那么三秒陷入了诡异的尴尬里,女孩尴尬的看着井元,井元尴尬并气愤的看着顾伯天,顾伯天正气凛然的盯着井元。
“你想不想跟我学了,先从我助手做起,现在我就让你去买卸妆油,你拒绝的话别学了!”
井元携带怒气的声音在堂屋响起,顾伯天安静了三秒。
一分钟后,顾伯天行走在巷子里,想着自己堂堂国家科学院首席科学家,居然被一个神棍使唤着去买卸妆油,早晚有一天,把你们这里一锅端了。
顾伯天去买卸妆油的间隙,那个女孩紧张的问井元:
“我这桃花是不是看不到啊,我就知道,我这辈子都没有异性缘了,我出家算了。”
井元咂嘴,敲了敲桌子:
“你算命的还是我算命的?你都知道了还来找我干嘛?”
女孩吐了吐舌头不讲这个话题,接着一脸鬼祟的把脑袋往前伸了伸:
“大师,你的助手好帅哦,这脸我能舔一年。”
井元抬头不解而惊异的看着这个女孩,摇了摇头,哼笑一声:
“难怪……”
难怪你三十岁才有桃花出现,心智实在不成熟啊,他那就叫帅了,你井爷爷在这儿戳半天没见你夸一句,夸一面瘫,真是的,呵...
井元和这个女孩东拉西扯,顾伯天终于回来,手里拎了一个大的塑料袋,走到卦台前,把东西往卦桌上一扔,随后转身就朝太师椅走去,坐了下来。
井元斜了一眼顾伯天,也不理他,对女孩说:
“把脸擦了吧。”
女孩迅速的拿了其中一支卸妆油把自己妆卸了,井元瞳孔放大了一秒,迅速低下头,又捂住嘴巴弯起了眼睛,顾伯天刚刚走的有些喘,边喘边略带嫌弃的看着井元,往往笑点太多的人智商都比较低。
井元笑完就开始研究女孩的面相,点了点头,侃侃而谈:
“你三十岁之后会有桃花,三十五岁之后安定下来,不会单身一辈子。你的正桃花在南边,你应该换个工作,别呆在北方了,那边冲你桃花和运势。”
女孩一脸佩服的看着井元,充满赞同的惊叹道:
“对啊!我就说,我那工作也不舒心,以前在学校好歹还接触俩男的,我说怎么一去泽京工作就连男人的影子都看不到了呢!”
井元拿了毛巾边擦竹刺和铜钱边说:
“泽京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