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过了一个星期左右,国泰的数据分析任务终于做完了。
连着几个熬夜,他决定回去补一觉。
睡觉的地点他选在了自己的家里,因为接下来的时间他决定和那几个老僵尸将战争的第一炮打响。
当然,在打响之前他还要做一些准备工作,就是先打电话给黄启明,看看他调查的画皮女和仇殷的关系有没有眉目。
结果黄启明道:“你小妈和洪彦还有仇殷念的同一所大学,但是你小妈妈比他大sān_jí,两人也就同校了一年,而且没有任何传闻他俩认识。”
“那电话记录查的到吗?”孙天策有点不甘心的问。
黄启明道:“都查过了,没有任何可疑通话内容,但是现在你要知道电话并不是唯一的联系工具,有的东西内容删除之后就很难查到。”
他们不可能不见面的。
孙天策敢笃定,总不能什么事情都靠联系吧?尤其要是这两个人合起来害黄秀英最起码有一个周全的计划。
他想过仇殷帮助画皮女的可能,要不为情要不为钱,可是画皮女都跟孙善科了,而且之前还有周周老子,周周都五六岁了,算算应该大学毕业就结婚生子了,所以没可能为情。
那要是为钱的话,听说仇殷家里还可以的,而且他的职业很吸金,应该不至于吧?
何况洪彦难道看起来难道不是更有钱吗?而且两人还是同学,比同校校友亲密多了。
再不然是有什么把柄在画皮女的手上?
不行,想要找到证据就必须让他们见面或者联系,因为抓他们估计不容易,因为时间资源有限。
可是要怎么才能让他们见面联系呢?
这个问题顿时被孙天策拉到了第一紧要的计划列表。
第38章
这天下午,孙天策赶在了银行关门之前去开了保险柜。
果然如仇殷所说的是,里面只有一张遗嘱和一本老相册,没有其余更多的东西。
他先打开的是遗嘱,因为实在好奇的是他们编了什么,有没有什么可看的点。
结果除了隐性表达自己是抑郁自杀之外全特么煽情了,煽的还挺到位,就连字迹口气都一样,要是没听到仇殷自己说的那一段,他还就真信了。
包括现在,在看了上面写着“你不在家的时候我就老翻你的照片,看见你百日的时候胖嘟嘟的一脸口水,我当时就想要是永远定格在这个时候就好了,可别臭美我是舍不得你,我单方面只是觉着那时候老娘真的是美翻了……”
“等你到十一二岁的时候,我就问你以后我和你老婆吵架了你帮谁,结果你想都不想的回我帮你老婆,你以为老娘稀罕你啊,等你结了婚我就把你踹一边去,来我家做客还请你提前打电话预约。”
看到这里的时候孙天策就想起了这事儿,那时候有个同班级的小姑娘暗恋他,天天来找他一起上学,结果黄秀英小姐因为这事情有感而发,他因为不喜欢那姑娘被打趣的神烦,她那么问,他就回肯定帮老婆啊,我爸肯定帮你,要是我不帮我老婆我老婆不委屈死。
实际上也就是故意气她的,没想到她这么记仇,居然还讲给仇殷听。
想到这里,他的笑容凝滞了,如果她连这个都告诉仇殷的话,那仇殷所说的黄秀英小姐压根什么都不配合岂不是无稽之谈?
这么一来,他迅速看到了最底下,完了就翻照片。
按着那遗嘱里面写的一样,第一张就是他的百天照片,旁边挨着的就是黄秀英小姐抱着他的照片。
照片里的黄秀英披散着大波浪的卷发,估计那时候刚兴起的这种烫发,她刘海处还有一只粉色的夹子,她本来身材娇小,小女人的温婉尽显无疑。
在看自己的确很胖,手臂和藕断似的,腿上也全是沟,看着镜头还在吃手,这块头被黄秀英抱着也不知道她嫌不嫌费劲。
孙天策对这张照片真的很难过,那种再也抓不到碰不到的痛楚随着记忆中她越来越模糊的样子疯狂的蔓延。
有时候对于死去的人真的很无力,越是疯狂的寻找她的寻在,真相越是苍白的心凉,照片会泛黄,影像会失真。
不得不说仇殷这一牌下的真好,起码真的做到了情怀这一点,孙天策看着这本相册一直看到了人家工作人员下班。
临走的时候他看着那随着他进来并且一直安静陪伴的客户经理,随口就问了一句:“这个大概放在这里多少年了?”
客户经理道:“有十几年了,是最长的租客之一,六七年前我接待了她之后这位女士她所有的东西办理都是我给办的,今年她好长一段时间没有来,前几天才听说过世了,给办了死亡证明,那么年轻,挺可惜。”
孙天策道:“最近就没有人开过这个柜子吗?”
客户经理答道:“前几天有一位男士来过,不过他呆了一会儿就走了。”
孙天策一听以为有眉目,这就问:“你记得长相吗?”
客户经理道:“我们都有签字和影像记录的,似乎是一个姓洪的男士。”
孙天策一听这话不对劲儿了,洪彦?难道不是仇殷?
当他看见那记录上属于洪彦的签名时,再问:“除了他呢?就没有别人开过吗?”
客户经理道,“起码在我手上没有,再一次就是去年,这种特殊的保险柜每次开的时候都有记录的,就这位男士还是我们副行长接待的。”
孙天策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说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