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他真是想太多,花了大半天时间两人搭起轨道,柏沂拿着游戏手柄已经让赛车三次翻车,两次撞倒柜子,车头的漆都掉了一大片。
柏小涵心疼的抱住他的限量版“冲锋号”说什么也不让柏沂碰了,柏沂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明天带你去重买一个。”
柏小涵抬价,“两个!这不是一个单纯的赛车,里面包含了我攒钱的辛苦!
柏沂:“......好,两个。”
柏小涵满意了,学着他嫌弃地耸耸肩,“好啦,我要睡觉了,你把瞿晗叫过来给我讲故事吧!”
柏沂太阳穴腾腾的跳,他强挤出一个笑,“我给你讲。”
柏小涵把小被子拉上来,乖巧的问,“讲什么好呢?对了,瞿晗上一次讲的童话故事还没说完呢!”
“瞿晗给你讲什么了?”
两个小破孩能说什么,格林童话?还是一千零一夜?柏沂嘴上的笑还没上扬起就僵住了,只听柏小涵说,“他讲到王子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打败了黑龙救出了公主,然后王子去找国王,要求国王和他结婚,国王不同意,王子就扒了国王的衣服,然后公主进来了......”
瞿晗讲的这tm是什么鬼玩意儿?
柏小涵眼里明显闪烁着求知的光,抓着柏沂的袖子,“后来怎么了嘛?公主说什么了?王子和国王扒了衣服然后呢?”
柏沂僵着脸呵呵两声,把他看过的所有童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给他讲到,“王子看了一眼公主,然后指着光溜溜的国王说,‘这是我从遥远的国度给国王陛下带来的人间最美丽的衣服,这种布不仅色彩和图案都分外美观,而且缝出来的衣服还有一种奇怪的特性:任何不称职的或者愚蠢得不可救药的人,都看不见这衣服。公主殿下,你觉得这件衣服好看吗?’”
“然后公主说,‘啊,亲爱的王子殿下,这件衣服真是太好看了!’这个故事告诉我们,撒谎是不对的,你看就因为公主撒谎骗人了,所以王子就和国王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了。”柏沂乱七八糟的讲了一通,“行了,故事讲完了,睡觉。”
柏小涵撇撇嘴,“柏沂,你骗人,这明明是《皇帝的新装》。”
柏沂捏住他撅起的嘴,“闭眼,睡觉。”
柏小涵不说话了,闭了几分钟眼睛就无聊的睡着了,柏沂松了一口气,给他掖了掖被子,关掉灯走出了门。
书房的灯还亮着,他过去把门推开斜靠在门框上往里看,瞿晗根本没有发现他,嘴里咬着笔在朱霸送来的剧本上勾勾画画,时不时变化不同的表情念几句台词。
柏沂不止一次听人说过,瞿晗是不适合待在这个圈子里的,即使踏进来了,凭着一张老天爷赏饭吃的脸能维持得了一时的热度,也终是“以色侍人,色衰而爱驰”,这话说得难听,用在这新人不断的圈子里倒也恰当。
瞿晗没有演技的天分,从最初的面瘫花瓶脸到如今的成就都是一点点磨出来的,那过程肯定很难,让他整个人变得成熟而冷静,原有的欢脱早已消磨殆尽。
时间和经历对一个人的性格影响真的太大了,最难的那段时间没有他的参与,他却只是埋怨瞿晗变了太多。
其实,一直固执的没有变的是自己吧,从头到尾都没有为他想过,只是纠结于爱还是不爱,而这个答案,也许永远也不会有人能给出了。
“诶?”瞿晗咬着笔杆遇到了瓶颈便开始习惯性的坐在椅子上晃,一转身就看到了柏沂,“你怎么过来了,我吵到你了?”
“没。”柏沂绕到他身后,把他整个环在怀里,弯下腰整个人紧紧的贴着他,下巴撑在他的肩膀上,像是只大型猫咪一样蹭着他的脸,慵懒的发出低沉带着磁性的声音,“别看了,该睡觉了。”
瞿晗根本禁不住他这么撩,耳朵尖泛红,一偏头就和他幽深的眼睛对上,慵懒的半眯着,瞬间只感觉身子像通了电一样,心脏砰砰的跳个不停,他捂了捂心口,“好,我,我先去洗个澡。”
柏沂依旧靠着他不动,“医生告诉你,你的胳膊为了防止再次脱位,伤侧肩关节是不能自主活动的,作为病人要遵医嘱。”
“啊?”瞿晗瞪大眼睛,“啥玩意?”
柏沂站起来把他打横抱起来,嘴角带着笑看他,“就是说,洗澡要在家人的帮助下。”
“???”瞿晗一只手里还捏着剧本,脑子里像是被原/子弹轰炸过,耳朵嗡嗡的升起一朵巨大的蘑菇云。
这,这是那个意思吗?
柏沂轻咬他的耳尖,磁性的音调通过耳骨传声,一颤一颤的击入骨髓,“你觉得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
瞿晗彻底愣了,这,这剧本有点快啊......还有,柏沂这么攻气十足的样子自己在上面的可能性还有吗?
他感觉自己菊花一紧。
愣神之间,柏沂已经把他抱进了浴室,随手将他手里攥的汗津津的剧本往旁边的大理石洗手台上一放,就开始给他解衣服。
柏沂的手真的很好看,修长有力,骨节分明,这有11厘米吧?指头修长白皙,衬在他今天穿着的深色衬衫上,更是显得如玉一般,只见食指和中指略微一动,衣服便乖乖的被解了开。
呸,衣服都快被人扒光了,还想什么有的没的呢!
二十岁的瞿晗真的是太好玩了,所有的心里变化都全部反馈在表情上,真实的可爱。
柏沂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