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的十点了。
他一惊而醒,唯恐错过什么。
他洗漱完毕,吃过林潮白留在冰箱里的早餐,然后就坐在那消耗时间。
等待一件事发生的时候,时间好像会变得格外漫长,林岸喝了至少五杯水,翻了不下五本书,一看表不过才十二点左右。
他焦躁不安的坐在沙发上,一边觉得时间过得如此缓慢,一边又希望事情不要那么早到来。他一边期待,又一边抗拒,两边着力拉扯,他觉得自已似乎要分裂了。
于是将要分裂的林岸便决定自已做顿饭,顺便的打发一下时间。
他本想自已炒个菜什么的,但是随即又觉得摘菜,洗菜,切菜等一系列流程实在是太过麻烦,不适合他这种厨房新手,于是便退而求其次的想要煮个面什么的,但是转念一想万一自已盐没放好,味没调对,最后做的无法入口,岂不是白费了一番功夫?于是他很自觉地自已动手泡了一大碗泡面,而后还颇有情调的往里面放了几根泡面拍档,热腾腾的端上了桌。
风卷残云的吃完泡面,他一看表,发现他吃个饭的时间前前后后的居然才用了不过半个小时,于是又十分沮丧的陷入了之前的矛盾纠结中。
最后他好不容易熬到了两点,便开始考虑着装的问题,他揪着头发思虑半天,觉得打扮太好,像是约会似的就太刻意了,但是那么高端的西餐厅,穿的太不像话了也不行。他纠结了好久最后取了折衷路线,他找了件半新不旧的黑西装,随意的打理了下头发,争取让自已显得既不刻意表示出对这顿饭的重视,又不太过于寒酸。
等他收拾好,打扮好,发现已经到三点过半了,他被自已穿衣打扮花费了一个多小时之久的事实短暂的震撼了一下,然后就关门下楼,准备赴宴。
他本来打算打个的直接到餐厅,但是觉得自已不能去的太早,否则会显得自已对这次吃饭有了迫不及待的感觉。于是他溜溜达达的自已步行了一段路,掐着时间,尽力营造出自已对此次吃饭的平常心来。
四点一刻,他招了辆出租车,跟司机说了地址,就望着窗外不断远去的风景出神:他盘算的很好,出租车半个小时就能到目的地,而同时他还会有十分钟左右的余裕,显示出对东道主的尊重。
“你现在过得挺好。”他正在走神中,突然有人跟他说了句什么。
他猛然抬头望着前面的司机,下意识的问道:“你说什么?”
“事业有成,西装革履,出入高级餐厅,你现在过得真好。”司机声音低低的又说了一遍。
林岸皱皱眉,这才发现这司机在车上竟然还带着一顶鸭舌帽,长长的帽檐盖住了大半边脸,看不出长什么样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司机转了一个弯,来到了一条较为僻静的街上。
林岸脸色肃然,感觉到了不对劲:“你是谁?要带我去哪儿?”
“你怕什么?做什么亏心事了?”司机冷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