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女的还能让你府里翻天了?”
“是不能。但是你们接连做这事儿,就不太妥了。您没注意,这段日子多少人眼睛盯着我这儿啊,我都要成靶子了,别过段时间我又得杖毙一批探子了。”段弘瑾撇嘴,“天地良心,我一断袖哪儿值得他们关注。”
“你还想断袖一辈子不成?”段昭烨不以为然,“世上女人千百种,总会有合你心意的。你不过是没开窍罢了。前面几个要是不喜欢,让你母妃再找些就是了。”
段弘瑾无语:“得得得,你们随意。”反正不差那么几个人的粮。“父皇,我今儿想向您求个恩典的。”
段昭烨轻哼:“朕就知道你无事不登三宝殿。说说看,想要个什么恩典?”
段弘瑾也不绕弯,直接开口:“我想给我府里的一等侍卫牛大山求个西宁府指挥同知的衔职。”
段昭烨一顿,怀疑地看向他:“为什么给这侍卫求恩典?”才刚说完断袖的话题,突然给个男人求恩典?
看到他怀疑的眼神,段弘瑾有那么一点点的心虚,轻咳两声:“父皇,你忘了,这牛大山是你送我的暗卫之一,两年前救过我一命的。”
段昭烨皱眉想了片刻:“破相的那个?”
“嗯。”
听闻是破相的那个侍卫,他略为降低些疑虑:“那早干嘛去了?这会儿才来开口。”
段弘瑾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作出一副郁郁不得志的样子:“父皇,身为皇子,我原也是有一番雄心大志的,大山武功好,有他在身边我也放心些。若不是……”他再叹,“现下我是彻底死心了。无论如何,我总归是个皇子,可我总不能让我的救命恩人做一辈子的侍卫吧?”
“能当皇子侍卫,是他的福分。”不过段昭烨不想在这些小事上与他争执,倒是又想到另一种可能,“我记得,当时造身份文书时可不止这一个,还有一个呢?”
“您说陈二啊,我暂时还得留着他给我带王府侍卫呢。等日后找得好人选接手,我再把他送出去。”
“似乎很少见你带他进宫。”
段弘瑾眨了眨眼:“他驾车啊,在宫门外候着呢。”
“怎么不让他跟你进宫,反而让破相的那个、那个什么牛进来?也不怕吓着人。”
“人有名有姓叫牛大山。”段弘瑾无奈解释道,“他长得吓人更好,省得什么闲杂人等都往爷身边凑。”
段昭烨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王府一等侍卫从三品,府城指挥同知也从三品,你倒是打算好了。怎么选了西宁?去扬城、苏城不是更富庶舒服吗?”
段弘瑾得意地扬起头:“我问过了,牛大山还是西宁人,所以送他去西宁最合适了。”幸而大牛家乡这茬能当个幌子,否则还真不好打消父皇的疑虑。
段昭烨了然点头,扬声喊:“李达回来没有?”
门外传来李达恭敬地应声。
“进来。”
段弘瑾皱眉。这厮竟然还在?竟然潜伏得这么深?
段昭烨转头,就看到他皱着眉头略带嫌弃地扫了一眼推门进来的李达,他心下一顿。
“万岁爷,奴才刚回来,您就唤我了。可真真是巧了。”李达规矩地给俩人行罢礼,起来后一脸谄笑。“看来还是奴才福分大大滴,万岁爷一念叨,奴才就刚好在。”
“别卖乖了。”段昭烨摆摆手,“我这边拟旨一封,你一会送去吏部。”
李达应诺。
待他接了旨出去,段昭烨状似无意地问他:“怎么,你似乎看李达不太顺眼?”
段弘瑾耸耸肩:“谁让他整日里一副谄媚贪财样。我估摸着他家底可不薄啊。”挠挠头,“好吧,我胡说八道的,这跟在您身边呢,多得是人给他送银子。”
这明里暗里地说李达收人钱财替人办事的,不能让父皇查查这厮,也得让他心里不那么待见他,省得将来整出什么幺蛾子。
段昭烨闻言只是无奈摇头。
至于他有没有入心,谁知道呢?
搞定牛大山的调职,段弘瑾跑到贵妃那里溜达了一圈,又准备前往二哥府上。
因上回出去,不过走了一下午就腿脚酸痛,再加上牛大山不日就要离开,他想趁机跟他多相处一会,就让陈二先驾车回去,自己带着牛大山走过去。
“爷每次都得接连拜三座山头,真是太辛苦了。”段弘瑾长叹了口气,对紧跟他身侧的牛大山感慨道。
牛大山眼带笑意:“嗯,主子辛苦了。今晚得多吃两碗饭补一补。”
这家伙,自从说开后,连话也变多了。
段弘瑾佯怒瞪他:“你当谁都跟你似的。两碗我能吃一天了!”
“主子吃得太少了。”牛大山跟了他几年,每次看他吃饭都跟鸡啄米似的,说好听了是有气质,说不好听就是吃得慢,重点是量还少。
“你别把自己的饭量往我身上套。”段弘瑾翻了个白眼,“你就巴不得我一天六顿,一顿两碗,然后吃成大胖子是吧?”
牛大山点头,浑身气息柔和,倘若不注意他破相的脸,看起来也不过是长得健壮些的武人。高大壮硕的身子微微落后半个身子,护着前面的俊俏哥儿。
虽然这块地儿属于内城,但也多有摊贩。